從天池下山比上山順利得多——之前遇到熊的路段已經留下了清晰的腳印,隊員們踩著腳印走,省去了探路的時間。快到山腳時,終於看到了之前被困的越野車,司機正裹著厚棉襖在車旁踱步,看到他們回來,趕緊拉開車門:“可算等到你們了!剛才雪下大了,我還擔心你們困在山上呢!”
一行人鑽進車裡,暖氣開得很足,瞬間驅散了身上的寒氣。隊員們紛紛卸下背包,靠在座椅上放鬆——剛才和滅脈者餘黨的打鬥、上山時的緊張,此刻都化作了疲憊,有兩名隊員甚至靠在椅背上沒多久就開始打盹。王隊長則拿出對講機,嘗試聯係公司,這次終於有了信號,簡單彙報了情況,說他們正往市區方向返程。
軒峰坐在副駕駛座上,沒有立刻休息。他從口袋裡掏出那支鈦合金金屬筆,筆身在暖光下泛著冷硬的光澤。之前在天池邊用它當“刀”時,筆尖還沾著一點雪粒,現在已經融化成了細小的水珠,他用指尖輕輕擦掉,然後將筆橫放在腿上,閉上眼睛。
車內很安靜,隻有發動機的輕微轟鳴和車輪碾過積雪路麵的“沙沙”聲。軒峰集中注意力,回憶起“胡”字銅牌上的刀痕圖案——第一刀斜劈的軌跡像一道閃電,第二刀後握刀柄時手腕要下沉,第三刀橫掃時需帶動腰腹發力。他的右手手指輕輕搭在金屬筆上,跟著腦海裡的圖案慢慢移動:手指從筆尾滑向筆尖,模擬“劈”的動作;手腕微微下沉,筆身隨之傾斜,對應“握柄”的姿勢;然後手臂帶動手腕,筆身在腿上輕輕劃過,模擬“掃”的軌跡。
剛開始動作還很生澀,手指和手腕的配合總有些不協調。但練了幾遍後,體內的內力開始自發地跟著動作流動——當模擬“劈”的動作時,內力順著手臂流向指尖,筆尖似乎都多了幾分力道;模擬“掃”的動作時,內力從腰腹傳到手臂,動作變得更流暢,連呼吸都跟著調整成了“發力時呼氣、收力時吸氣”的節奏。
就在這時,手腕上的手串突然熱了起來。那顆橙紅珠子像是有了溫度的小太陽,暖意順著皮膚傳到心裡,一道爽朗的聲音直接在他腦海裡響起:“你練刀法也有天賦,以後可刀劍雙絕!”這聲音裡滿是認可,沒有之前應對餘黨時的怒氣,反而帶著幾分欣賞,像是看到徒弟練會新招式的前輩。
軒峰睜開眼睛,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他看著手裡的金屬筆,又摸了摸手腕上的手串,心裡有種清晰的感覺——自己確實在進步。之前練越女劍法時,他更擅長利用速度和靈活度尋找突破點,偏“巧”;而現在練的胡家刀法則更注重力道和氣勢,偏“剛”。一巧一剛,正好能互補,以後再遇到敵人,不管是需要快速突襲,還是正麵硬抗,都有了對應的招式。
“軒主管,你這是在練剛才的招式?”王隊長從後視鏡裡看到他的動作,笑著問道。軒峰點點頭,把金屬筆放回口袋:“隨便練練,熟悉一下。剛才多虧了大家配合,不然也沒那麼容易應對那些人。”他沒有多說武功的細節,隻是簡單帶過。
“主要還是你厲害,那幾刀下去,看得我們都傻眼了。”王隊長感慨道,“之前隻知道你懂ai技術,沒想到身手這麼好,以後咱們跟著你出任務,也更放心了。”旁邊一名沒睡著的隊員也跟著點頭,顯然對剛才軒峰的表現很佩服。
軒峰笑了笑,沒有接話。他看向窗外,外麵的雪景不斷往後退——光禿禿的樹林、覆蓋著積雪的田野、偶爾閃過的小村莊,都裹在一片白茫茫裡。他摸了摸背包內側的暗袋,“胡”字銅牌安安靜靜地躺在裡麵,和之前的幾枚銅牌靠在一起,像是在互相呼應。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實力不僅是多了一門胡家刀法那麼簡單。從敦煌練會羅漢伏魔功,到現在掌握胡家刀法的基礎,內力比之前更渾厚,應對危險時也更從容——之前遇到滅脈者頭目時還會緊張,這次應對餘黨卻能冷靜布局;之前遇到熊時還有些措手不及,現在卻能迅速找到對方的薄弱點。這種全方位的提升,比單純學會一門武功更讓他安心。
車子繼續在雪路上行駛,朝著市區的方向。軒峰靠在座椅上,沒有再練習招式,而是閉上眼睛,開始默默記憶胡家刀法的口訣,把剛才練習時的感受記在心裡,準備回到家後再找個空曠的地方好好練習。他知道,這次長白山之行不僅拿到了銅牌,更重要的是,他離“能保護自己、保護朋友”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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