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峰和老獵人一起下山時,太陽已經升到半山腰,山風吹過樹林,沙沙作響。路過小鎮的診所時,老獵人硬是拉著他進去消了毒,醫生取下之前包紮的粗布,看了看傷口說:“還好草藥敷得及時,沒感染,再換塊無菌紗布,回去彆碰水,過三四天就能拆線。”軒峰謝過醫生,又謝了老獵人——老獵人一路陪著他,直到確認傷口沒事,才笑著說要回家喂雞,兩人在診所門口分了手。
離返程的大巴發車還有半天時間,軒峰想起之前聽鎮上的人說,阿裡山的祝山觀日台視野開闊,平時沒什麼遊客,很適合練功。他摸了摸內袋裡的“楊”字銅牌,又按了按手腕上的手串,深綠珠子還帶著淡淡的熱度,心裡突然冒出個想法:不如去觀日台練練剛學會的黯然銷魂掌,說不定能更熟練些。
祝山觀日台在山頂,軒峰沿著石階往上走,石階兩旁的楓樹葉子已經開始泛黃,偶爾有幾片飄落下來,落在石階上。走了十幾分鐘,就到了觀日台——確實像鎮上人說的那樣,很開闊,中間是一塊平整的青石板,周圍沒有遮擋,能看到遠處連綿的山巒,山腳下的小鎮像個小小的模型,嵌在綠色的樹林裡。
軒峰找了塊乾淨的地方站定,放下背包,先活動了活動手腳,又運轉起《靜心經》調整呼吸——之前和滅脈者打鬥耗了不少內力,這兩天雖然恢複了些,但練掌需要穩定的心神,不能急躁。等呼吸平穩了,他才閉上眼睛,回憶“楊”字銅牌背麵刻的黯然銷魂掌招式,從“孤形隻影”到“力不從心”,每一個動作的細節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他緩緩抬起右手,按照招式的要領,掌心對著前方的空氣推出一掌——這是“孤形隻影”,剛推出時,掌風還很弱,隻能吹動腳邊的幾片落葉。軒峰沒急,又試了一遍,這次他特意回想滅脈者圍攻時的憤怒,還有擔心老獵人安危的急切,把這些情緒慢慢注入掌法裡。
“呼——”第二掌推出時,掌風明顯強了不少,身前的落葉被吹得飄起來,繞著他的手腕打了個圈才落下。軒峰眼睛一亮,繼續練下去,一招接一招,從“杞人憂天”到“拖泥帶水”,再到“麵無人色”,每練一遍,掌風就強一分,體內的內力也跟著流轉得更順暢。
練到“徘徊空穀”時,他突然感覺到手腕上的深綠珠子熱了起來,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明顯,像是有一股暖流從珠子裡流出來,順著手臂彙入掌心。這股暖流和他的內力融合在一起,推出的掌風瞬間變得凝實,不僅吹動了落葉,還把旁邊一棵小樹苗的枝條吹得彎了下去,葉子“嘩嘩”作響。
“不錯,情緒和內力結合得越來越好了。”一道沉穩的聲音從深綠珠子裡傳出來,是俠魂的聲音,“此掌講究‘黯然’二字,不是光有憤怒就行,還要有對招式的理解,你現在已經摸到門道了,再練練,威力還能漲。”
軒峰心裡一喜,按俠魂說的,放慢速度,不再隻盯著“憤怒”,而是試著體會每一招裡的“意”——“力不從心”不是真的無力,而是藏力於內;“麵無人色”不是嚇退敵人,而是用掌風壓製對方的氣勢。他一邊想,一邊練,掌心的暖流越來越明顯,掌風帶動的範圍也越來越大,周圍的落葉被卷起來,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繞著他旋轉。
練到最後一遍“力不從心”時,他將所有內力和情緒都注入進去,一掌推出,“砰”的一聲,掌風撞在前方的一塊岩石上,雖然沒把岩石打碎,卻震得岩石上的碎石屑掉了下來。軒峰停下來,喘了口氣,看著自己的手掌——掌心泛著淡淡的綠光,是深綠珠子的能量殘留,體內的內力比練掌前更充盈,之前因為打鬥有些滯澀的經脈,現在也通暢了不少。
“你練此掌很有天賦,以後可成你的強力招式。”俠魂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帶著幾分讚許,“回去後把銅牌和手串共鳴,還能學到進階招式,到時候威力會更大。”
軒峰點點頭,彎腰撿起背包,拍了拍上麵的落葉。太陽已經西斜,把觀日台的石板染成了金黃色,該去車站趕大巴了。他最後看了一眼觀日台,心裡很滿意——這半天沒白練,不僅熟練了黯然銷魂掌,還感受到了珠子和掌法的呼應,回去共鳴銅牌,應該能有更大的收獲。
軒峰把背包甩到肩上,手裡攥著從診所拿的藥袋,往山下走。路過小鎮的雜貨店時,他特意買了個密封的小罐子,準備回去裝老獵人送的高山茶——那茶葉能和手串共鳴,說不定練氣時喝,真能有幫助。走到車站時,大巴剛好要發車,他趕緊跳上去,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看著窗外的阿裡山慢慢後退,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回去後先把傷口養好,再立刻把“楊”字銅牌和手串共鳴,看看進階的黯然銷魂掌到底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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