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沉甸甸的十萬塊,卻成了催命符。他故意在市場裡多繞了幾圈,又在快餐店磨蹭到天色擦黑,才起身往古玩市場外走去,為了安全也不打算坐地鐵畢竟過安監時拿這麼多現金不去存銀行卡是會引來關注的。
想著穿過這片城中村直接打車走,剛走進巷子沒幾步便聽得到一句“站住!小子,借點錢花花!”三個流裡流氣、手持金屬棒球棍和短刀的混混,從前後堵住了巷口,臉上帶著獰笑,一步步逼近。為首的光頭眼神凶狠地盯著他懷裡的背包。
林默的心瞬間沉到穀底,恐懼像一隻大手攥住了他。他下意識地放下手中的破爛,把背包抱得更緊:“我…我沒錢!”
“沒錢?”光頭混混嗤笑一聲,晃了晃手裡的棒球棍,“哥幾個看你收錢收得挺歡啊!少廢話,包拿來!彆逼哥幾個動粗,傷著你這細皮嫩肉的!”說著,旁邊一個黃毛混混不耐煩地直接伸手就抓向背包!
“滾開!”巨大的恐懼和憤怒瞬間點燃了林默!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和勇氣,在黃毛手伸過來的瞬間,猛地側身一躲,同時右腿下意識地一個側踹!
“砰!”一聲悶響!那黃毛混混感覺自己像被一輛小電驢撞上了,慘叫一聲,整個人竟被踹得離地倒飛出去兩三米,重重砸在旁邊的垃圾箱上,呻吟都沒有傳出一聲,一時沒了動靜。
林默自己都懵了!我…我什麼時候這麼大力氣了?!
光頭和另一個拿刀的混混也愣了一下,隨即暴怒:“媽的!還敢動手?廢了他!”
光頭掄起金屬棒球棍,帶著風聲,狠狠朝著林默的肩膀砸來!這一下要是砸實了,骨頭非得折了不可!
林默瞳孔驟縮,死亡的恐懼讓他腎上腺素狂飆!他想躲,但身體似乎跟不上思維。就在棒球棍即將及體的瞬間,他隻能勉強側身,用左臂外側去格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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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
又是一聲悶響!預想中的劇痛和骨折並沒有傳來!林默隻感覺左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砸得微微一震有些麻木,身體並沒有什麼異樣。骨頭似乎沒事?!他甚至能感覺到,那麻木感在快速消退!
光頭混混也驚呆了,他感覺自己像砸在了一塊包裹著橡膠的鐵棍上!這小子骨頭這麼硬?完了是個練家子。
就在光頭愣神的瞬間,求生的本能和身體裡那股被神果激發的力量徹底爆發了!林默眼中閃過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狠厲,趁著光頭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猛地一個矮身前衝,用儘全身力氣,肩膀狠狠撞在光頭的胸口!
“咚!”
光頭感覺自己像是被狂奔的野牛頂了,胸口劇痛,一口氣憋住,整個人被撞得倒跌出去,棒球棍脫手飛出。另一個拿刀的混混見勢不妙,怪叫一聲,揮刀就刺向林默的腰腹!
林默此刻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身體的本能反應。他感覺對方的動作似乎…變慢了一樣?他下意識地向後急退一步,同時右手閃電般探出,精準地抓住了對方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扭!
“哢嚓!”
“啊——!”混混發出淒厲的慘叫,手腕以一個不自然的角度彎曲,短刀當啷落地。
林默自己也嚇傻了!他看著在地上打滾慘叫的混混,看著被自己撞飛的光頭和踹飛的黃毛,一股難以言喻的陌生感和力量感充斥全身。剛才那一係列動作——側踹、格擋、衝撞、奪刀——快得超乎想象!力量大得不可思議!反應更是敏銳得如同預判!
神果!是那些紅色的水晶果實!林默瞬間想到!那些果實不僅當時緩解了疲憊,更在潛移默化中改造了他的身體!這改造提升遠超他的想象。
此地不宜久留!林默來不及細想,也顧不上撿地上的古玩,猛地轉身,拔腿就朝著巷子深處狂奔!
這一跑,他自己都驚呆了!雙腿仿佛裝了強力彈簧,每一步蹬地都爆發出巨大的力量,身體輕盈得不可思議,耳邊風聲呼嘯!兩側的牆壁和雜物飛速倒退!他感覺自己不是在跑,簡直是在低空飛掠!百米距離,幾個呼吸間就衝到了儘頭,拐進了另一條街道,瞬間將呻吟的混混和昏暗的後巷甩得無影無蹤。
林默竟然一直跑到出租屋樓下要知道這可是十幾公裡,竟然可以一口氣跑下來,簡直不可思議,林默扶著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不是因為累,而是因為極度的震驚和後怕。他低頭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雙手,又摸了摸剛才硬扛棒球棍的左臂,骨頭真的沒事!隻是微微有些疼痛。
回到那個狹小、彌漫著泡麵味的出租屋,鎖好門,拉上窗簾。林默癱坐在地上,背靠著門板,懷裡緊緊抱著裝著七萬現金的背包,心臟還在狂跳。劫後餘生的巨大慶幸和身體變化的強烈衝擊交織在一起。
他衝進狹小的衛生間,打開淋浴,讓冰冷的水衝刷著身體,試圖冷靜下來。水流滑過皮膚,他低頭看去,卻發現了更讓他驚異的一幕:皮膚表麵,特彆是關節、後背等地方,竟然附著著一層灰黑色、油膩膩的汙垢!像是從毛孔深處排出來的陳年油泥,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難以形容的腥氣。他用力搓洗,汙垢隨著水流被衝走,露出下麵似乎…更顯堅韌、隱隱透著一絲健康光澤的皮膚?
林默關掉水,站在霧氣朦朧的鏡子前,看著鏡中那張依舊帶著些許恐慌,但眼神深處似乎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神采的臉,以及身體上那些正在消退的淤青和紅痕。冰涼的觸感、背包裡沉甸甸的現金、身體裡奔湧的陌生力量、還有那排出的汙垢…
這一切都無比清晰地告訴他:那個光怪陸離的祭壇、那棵流光溢彩的神樹、那些甘甜如星辰精華的果實…都是真實的!它們不僅帶來了財富,更在重塑他的生命!
他不再是那個可以被隨意“優化”、在生活重壓下喘不過氣的碼農林默了。一個充滿未知、危險與機遇的新世界,連同它賦予的力量,已經粗暴地闖入了他的現實。
想到衣櫃深處那個依舊包裹著的黃金燭台,林默的眼神變得無比複雜。財富、力量、異世界的秘密…還有那恐怖的金甲巨漢與未知的詭異黑色種子…未來,將走向何方?他靠在冰冷的瓷磚牆上,任由水滴從發梢滴落,第一次對未來感到了迷茫,以及一種深埋在恐懼之下的、難以抑製的…興奮,擁有力量而且是這麼巨大的力量感覺真實而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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