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丘城的晨霧剛散了半層,南門的河岸邊就傳來一陣急促的呼救聲。三個“百姓”背著破布包,跌跌撞撞地往城門跑,為首的婦人懷裡抱著個哭鬨的孩子,布衫上沾著泥汙,褲腳還在滴水,像是剛從河裡逃出來:“開門!快開門!梁山的人追來了!俺們是隔壁柳樹村的,全村都被他們燒了!”
守城的壯丁阿力剛想放下吊橋,卻被趕來的周壯攔住。周壯盯著那婦人的布衫,指尖劃過她肩上的補丁——補丁是新的,針腳整齊,不像是逃難時倉促縫的,而且她的鞋雖然沾泥,鞋底卻沒磨破,不像是走了遠路的樣子:“慢著!你們從柳樹村來,走的哪條路?村裡的李老爹你們認識嗎?”
婦人眼神慌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走……走的山道,李老爹……俺們不認識,俺們是村東頭的,跟他不熟。”旁邊的漢子趕緊補充:“是啊!梁山的人追得緊,俺們沒顧上跟其他人打招呼,快開門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小豆子這時提著個藤筐路過,筐裡裝著剛采的野菜,他突然指著漢子的布包:“叔叔,你的包露著個黑柄!跟上次抓的梁山人刀柄一樣!”大家順著他指的方向看,果然,布包的縫隙裡露出點黑色的刀柄,還沾著點鐵屑。
“彆裝了!”石勇的鐵鏈在手腕上繞了圈,聲音冷得像河風,“你們根本不是百姓,是梁山的人,想混進城打開城門,對吧?”婦人臉色瞬間慘白,猛地從布包裡掏出短刀,就往吊橋的方向衝:“抓了那孩子,逼他們開門!”
周壯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婦人的手腕,短刀“哐當”掉在地上;阿力和壯丁們舉著鐮槍圍上來,漢子還想反抗,卻被石勇的鐵鏈纏住腳踝,“咚”地摔在地上,懷裡的“孩子”也掉了出來——哪裡是真孩子,是個塞了乾草的布偶,裡麵藏著半袋炸藥!
“還有同夥!”蘇婉突然喊,她剛從藥鋪趕來,手裡的“迷藥檢測粉”撒在布偶上,粉末瞬間變成紅色,“這炸藥裡摻了迷藥,他們肯定還有人在附近,想趁亂放迷煙!”話音剛落,西門方向就傳來“叮叮”的銅鈴聲——是王月瑤裝的預警鈴,有人靠近西門了!
周壯立刻帶著獵戶們往西門跑,剛到城門口,就看到五個穿百姓衣服的人正往城門的鐵鎖上塗東西,是易燃的火油!“放箭!”周壯喊著,獵戶們的弓箭“咻咻”射出,有的射中了他們的手,有的射斷了裝火油的陶罐,火油灑在地上,被早備好的沙子蓋滅。
王月瑤這時也趕了過來,手裡拿著個剛編好的“鎖防籠”——藤條編的籠子能罩住城門鐵鎖,防止人塗火油或撬鎖。“快把籠子罩上!”她指揮壯丁們把籠子固定在鐵鎖上,籠身上還塗了防火泥,就算被火油澆到也燒不起來。
被抓的七個假百姓蹲在南門的空地上,渾身發抖。喬鄆走過去,看著他們懷裡的炸藥和迷藥:“你們的計劃是,一批人在南門裝百姓騙開城門,另一批在西門燒城門,裡應外合,對吧?”其中一個漢子歎了口氣:“是……頭領說要是成了,就給俺們家人糧食,要是不成,就殺了他們……俺們也是被逼的。”
蘇婉從藥鋪裡端來熱湯,遞給每個假百姓一碗:“先喝碗湯暖暖身子,你們要是願意指認梁山的營寨位置,俺們可以幫你們救家人。”漢子們對視一眼,眼裡露出希望——他們早就不想替梁山賣命了,隻是怕家人被害。
接下來的半天,大家都在加固城防。王月瑤帶著婦女們在城門的鐵鎖上都罩上了“鎖防籠”,還在城根下埋了更多的預警鈴,隻要有人靠近,銅鈴就會響;周壯和獵戶們根據假百姓指認的位置,去梁山的臨時營寨附近偵查,發現他們還藏著十幾袋炸藥,都埋在營寨後的山洞裡;石勇則帶著壯丁們在城外的山道上設了陷阱,埋上鐵蒺藜,還在旁邊插了些塗了防火泥的木杆,防止梁山的人繞路。
老匠人李老爹也沒閒著,在鐵匠鋪裡趕製“破甲刀”——刀身窄而鋒利,能刺穿梁山嘍囉的布甲,刀柄上還纏了防滑的麻繩。“俺們多做些,讓壯丁們都有稱手的武器!”他掄著鐵錘,火花濺在地上,映著他滿是皺紋卻堅定的臉。
夕陽西下時,周壯和獵戶們回來了,手裡還提著個繳獲的炸藥罐:“山洞裡的炸藥俺們已經做了標記,隻要他們敢動,俺們就用火箭射,讓炸藥在洞裡炸了,傷不到城裡。”喬鄆接過炸藥罐,看著上麵的標記,心裡鬆了口氣——梁山的底牌又少了一張。
城牆上的燈籠漸漸亮了起來,守夜的壯丁們靠在城垛邊,有的吃著熱粥,有的檢查著武器,有的則盯著城外的動靜。小豆子坐在喬鄆身邊,手裡拿著個剛編的小銅鈴,是王月瑤教他編的:“喬叔叔,俺以後每天都來幫著看城門,要是有壞人,俺就搖鈴!”
喬鄆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好啊,有小豆子幫忙,咱們的城肯定守得更牢。”他望著遠處的星空,星星亮得很,像撒在天上的燈,映著塗滿防火泥的城牆,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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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走過來,遞給喬鄆一碗熱湯:“喝碗湯暖暖身子,今天忙了一天,也累了。”喬鄆接過湯,喝了一口,暖意順著喉嚨往下走,驅散了不少疲憊。“你說,梁山接下來還會用什麼法子?”喬鄆問。
蘇婉搖頭,卻笑著說:“不管他們用什麼法子,咱們都有準備——王月瑤會做新的防禦工具,李老爹會打新的武器,壯丁們會守好每一處關口,百姓們會送來源源不斷的支援,咱們同心協力,就沒有守不住的城。”
石勇和周壯也走了過來,手裡拿著剛畫好的城防圖:“俺們把明天的巡邏路線定好了,每個關口都加了人,還在城外的高地上設了了望哨,隻要梁山的人靠近,咱們就能提前發現。”王月瑤也拿著個新做的“探火筒”:“這個筒子對著火油或炸藥,會冒出白煙,以後檢查起來更方便。”
喬鄆看著眼前的大家,心裡滿是感動——從最初的單個村子防守,到現在的聯村抗敵、百姓同心,他們已經成了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他知道,接下來的戰鬥還會很艱難,但隻要大家還像現在這樣,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就沒有打不敗的敵人,沒有守不住的家園。
夜色漸深,城牆上的燈籠光映在河麵上,泛著粼粼的波光。守夜的腳步聲、銅鈴的輕響聲、遠處的蟲鳴聲混在一起,格外安穩。沒人刻意提起未來的危險,卻都在默默準備著——因為每個人都清楚,守護家園,從來不是某一個人的事,是藏在每一次仔細的探查、每一件用心做的工具、每一碗熱乎的湯裡,是刻在每個人心裡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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