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丘城的晨霧剛被朝陽撕開一道縫隙,城西的練兵場就已響起整齊的喊殺聲。林衝赤裸著上身,正指導壯丁們練習槍法,他的槍尖挑著個草人,每一次刺出都精準地命中草人的要害,槍杆帶動的風聲“呼呼”作響。“出槍要快、準、狠,既要護住自身,也要找到敵人的破綻!”他的聲音洪亮,帶著軍旅生涯沉澱的威嚴。
喬鄆站在練兵場的土坡上,看著林衝認真指導的模樣,心裡踏實了不少。自從林衝歸順後,安丘城的練兵效率提高了不少,壯丁們的戰鬥力也日漸增強。周壯帶著探兵從梁山方向回來,臉上帶著凝重的神色,快步走到喬鄆身邊:“喬主事,梁山方向有動靜!之前逃出去的青州府餘孽李都頭,帶著一夥不明身份的騎兵,進了梁山營寨,看樣子是和宋江勾結在了一起。”
“騎兵?”喬鄆皺起眉,“是什麼來頭?”
“不清楚,”周壯搖頭,“他們穿著黑色的盔甲,手裡的長刀上刻著‘北境’二字,不像是中原的兵馬,倒像是北邊的遊牧騎兵。李都頭能說他們的語言,看樣子是早有勾結。”
喬鄆心裡一沉。遊牧騎兵以驍勇善戰著稱,衝擊力極強,要是和宋江聯手,安丘城的壓力將陡增。“必須儘快摸清他們的底細,”他當機立斷,“周壯,你再帶探兵去偵查,務必查清這夥騎兵的人數和戰鬥力;林衝,你熟悉兵法,幫我製定一套應對騎兵的戰術;石勇,你帶著壯丁們,在城外的開闊地挖‘拒馬溝’,溝裡埋上鐵蒺藜,阻止騎兵衝鋒;王月瑤,你趕製一批‘絆馬藤’,纏上鐵刺,放在拒馬溝後麵,進一步削弱騎兵的衝擊力。”
“明白!”眾人齊聲應道,立刻分頭行動。
林衝跟著喬鄆來到城主府的議事廳,看著牆上掛著的安丘城防圖,手指在圖上的開闊地劃過:“騎兵的優勢在於衝鋒,咱們可以利用地形,在城外的平原上設置多道防線。第一道用拒馬溝和絆馬藤,打亂他們的陣型;第二道用弩機和火箭,遠程打擊;第三道讓壯丁們手持長柄鐮槍,組成槍陣,近距離防禦。”他頓了頓,補充道,“我還可以教壯丁們一套‘破陣槍法’,專門對付騎兵。”
喬鄆點了點頭,對林衝的計劃表示讚同:“好,就按你說的辦。你儘快把槍法教給壯丁們,時間緊迫,我們必須在他們進攻前做好準備。”
接下來的幾天,安丘城上下都投入到緊張的防禦準備中。城外的開闊地上,壯丁們揮舞著鋤頭,挖開一道道深三尺、寬兩尺的拒馬溝,溝底密密麻麻地埋著鐵蒺藜,尖刺朝上,在陽光下泛著冷光。王月瑤帶著婦女們,將粗壯的藤條浸泡在桐油裡,再纏上鋒利的鐵刺,製成一根根絆馬藤,整齊地堆放在拒馬溝旁。
蘇婉的醫館裡,也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她帶著學徒們熬製了大量的止血膏和解毒藥,還特意研究出一種能快速消腫止痛的藥膏,專門應對騎兵的馬蹄踩踏傷。“騎兵的衝擊力大,受傷的弟兄們很可能會出現骨折和內臟損傷,”蘇婉一邊將藥膏分裝到陶罐裡,一邊對學徒們說,“遇到這種情況,先固定骨折部位,再塗抹藥膏,及時送到醫點救治。”
小豆子帶著小哨隊的夥伴們,每天都要去城外的拒馬溝旁檢查,確保鐵蒺藜沒有鬆動,絆馬藤擺放到位。有一次,他們發現幾隻野狗掉進了拒馬溝,被鐵蒺藜劃傷,小豆子立刻讓人把野狗救上來,帶到蘇婉的醫館治療。“這些鐵蒺藜太鋒利了,騎兵要是踩進去,肯定跑不了!”小豆子看著被治好的野狗,興奮地說。
周壯的偵查也有了結果。他帶著探兵,潛伏在梁山營寨附近的山林裡,摸清了那夥遊牧騎兵的底細:“一共有八十個騎兵,個個馬術精湛,擅長使用彎刀和弓箭,衝擊力極強。李都頭給他們提供了不少糧草和武器,宋江還許諾,破城後,城裡的財物任由他們搶奪。”
“八十個騎兵,確實是個不小的威脅,”喬鄆看著偵查報告,神色嚴肅,“但隻要我們的防線布置得當,就能以逸待勞,打敗他們。”他立刻召集眾人,調整防禦計劃:“周壯,你帶三十個獵戶,埋伏在拒馬溝兩側的樹林裡,用火箭射擊騎兵的戰馬;林衝,你帶領一百名精銳壯丁,組成槍陣,守在第二道防線;石勇,你帶著五十個壯丁,守在拒馬溝後麵,用絆馬藤乾擾騎兵;王月瑤,你帶著婦女們,在城牆上準備好滾石和火油,隨時支援;蘇婉,你在城門口設一個臨時醫點,方便救治受傷的弟兄們。”
出發前夜,宋江的營寨裡,燈火通明。李都頭陪著遊牧騎兵的頭領巴圖,喝著烈酒,吃著烤肉。巴圖放下手中的彎刀,拍著胸脯說:“李都頭放心,明天一早,我的騎兵就能衝破安丘的防線,到時候,城裡的財物和女人,任由我們挑選!”
李都頭笑著舉杯:“巴圖頭領勇猛善戰,安丘城必定手到擒來!等破了城,我一定好好犒勞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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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宋江帶著三百名梁山嘍囉,李都頭和巴圖帶著八十個遊牧騎兵,浩浩蕩蕩地向安丘城進發。騎兵們騎著高頭大馬,揮舞著彎刀,馬蹄聲“噠噠”作響,震得地麵都微微發顫。梁山嘍囉們跟在騎兵後麵,舉著刀槍,氣勢洶洶。
“敵人來了!”了望塔上的壯丁大喊一聲。喬鄆站在北門城頭,看著遠處塵土飛揚的隊伍,眼神堅定:“按計劃行事,準備戰鬥!”
巴圖看到城外的拒馬溝,不屑地笑了笑:“就這點小伎倆,也想擋住我的騎兵?”他揮舞著彎刀,大喊一聲:“衝!”八十個騎兵立刻策馬揚鞭,朝著拒馬溝衝來。
“放絆馬藤!”石勇大喊一聲。壯丁們立刻將早已準備好的絆馬藤扔出去,藤條在空中散開,纏上了前排騎兵的馬蹄。“嘶——”戰馬受驚,前蹄揚起,將騎兵們掀翻在地。後麵的騎兵收勢不及,紛紛撞在一起,陣型瞬間大亂。
“射!”周壯的聲音從樹林裡傳來。獵戶們的火箭“咻咻”射出,精準地命中了騎兵的戰馬。戰馬受驚,瘋狂地亂衝亂撞,有的掉進了拒馬溝,被鐵蒺藜紮得慘叫不止;有的則衝向梁山嘍囉的隊伍,踩傷了不少人。
巴圖見狀,氣得暴跳如雷,揮舞著彎刀,想重新組織騎兵衝鋒。林衝帶領壯丁們組成槍陣,一步步逼近,槍尖如林,指向混亂的騎兵。“殺!”林衝大喊一聲,槍陣如同一堵移動的鐵牆,朝著騎兵們壓去。騎兵們失去了戰馬的優勢,根本不是槍陣的對手,一個個被挑落馬下。
宋江看到騎兵受挫,立刻下令讓梁山嘍囉衝鋒。嘍囉們舉著刀槍,朝著城門衝來,卻被城牆上的滾石和火油擋住。王月瑤帶著婦女們,將滾石一塊塊推下去,砸得嘍囉們頭破血流;火油被點燃後,順著城牆流下去,形成一道火牆,將嘍囉們逼退。
李都頭見勢不妙,想帶著殘兵逃跑,卻被林衝盯上。林衝策馬追上去,長槍一揮,就刺穿了李都頭的肩膀。李都頭慘叫一聲,摔在地上,被壯丁們擒獲。巴圖看到李都頭被擒,軍心大亂,想騎著戰馬突圍,卻被石勇的鐵鏈纏住了馬蹄,摔在地上,被壯丁們團團圍住,最終力竭被俘。
戰鬥持續了不到兩個時辰,宋江的人馬就潰不成軍,死傷慘重。宋江帶著殘兵,狼狽地逃回了梁山,再也無力組織進攻。壯丁們押著李都頭和巴圖,回到了安丘城,百姓們歡呼著圍上來,有的扔鮮花,有的送熱湯,慶祝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
喬鄆站在城門樓上,看著城下歡慶的百姓,心裡卻沒有絲毫放鬆。他知道,宋江雖然大敗,但梁山的根基還在,隻要宋江還在,安丘城就永遠不會真正安寧。而且,這夥遊牧騎兵的出現,讓他意識到,安丘城麵臨的威脅,不僅僅來自內部的山賊,還有可能來自外部的勢力。
林衝走到喬鄆身邊,看著遠處的梁山方向,語氣沉重:“喬主事,這次雖然打贏了,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宋江肯定會卷土重來,而且,這夥遊牧騎兵的背後,可能還有更大的勢力。我們必須儘快壯大自己的力量,才能應對未來的挑戰。”
喬鄆點了點頭,深以為然:“你說得對。我們要以安丘城為中心,聯合周邊的村子,組成更強大的聯盟。還要加強練兵,提高戰鬥力,同時發展生產,儲備足夠的糧草和物資。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在未來的危機中,立於不敗之地。”
夕陽西下,安丘城的炊煙嫋嫋升起,空氣中彌漫著飯菜的香氣和勝利的喜悅。壯丁們在城牆上休整,擦拭著武器;婦女們在院子裡忙碌,準備著慶功的飯菜;孩子們在巷子裡追逐打鬨,手裡拿著剛繳獲的小彎刀,模仿著戰場上的場景。
蘇婉的醫館裡,最後一個受傷的壯丁也已經處理完畢。她收拾著藥箱,臉上帶著疲憊卻欣慰的笑容。小豆子跑進來,遞給蘇婉一朵剛采的野花:“蘇姐姐,你辛苦了!這朵花送給你!”蘇婉接過野花,放在鼻尖聞了聞,香氣沁人心脾,連日來的疲憊仿佛都消散了不少。
王月瑤帶著婦女們,將繳獲的戰馬和武器整理完畢,走到喬鄆身邊:“喬主事,這些戰馬可以用來巡邏和運輸,武器也能修一修再用。俺們還繳獲了不少糧草,足夠城裡用一段時間了。”
喬鄆看著眼前的夥伴們,心裡滿是溫暖和堅定。他知道,守護家園的道路漫長而艱難,但隻要大家同心協力,團結一心,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沒有打不敗的敵人。
夜色漸濃,城牆上的燈籠亮了起來,像撒在黑夜裡的星星。守夜的壯丁們靠在城垛邊,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擦拭武器,有的在望著遠處的星空。小豆子坐在喬鄆身邊,手裡拿著一個從遊牧騎兵身上繳獲的小銅鈴,輕聲說:“喬叔叔,以後我們會越來越強,對嗎?”
喬鄆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對,我們會越來越強。隻要我們團結一心,就沒有任何人能欺負我們,我們一定能守護好這片土地,守護好這裡的每一個人。”他望著城裡的燈火,一盞盞亮在黑夜裡,溫暖而堅定。而在遙遠的北境方向,一道黑影正站在山巔,望著安丘城的方向,眼裡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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