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凱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酒吧,怎麼進入電梯,又是怎麼跌跌撞撞地走進那個寬敞而奢華的酒店房間的。
整個過程如同一場絢麗而恍惚的夢境。鼻尖始終縈繞著那股清冷又馥鬱的香氣,眼前是那抹躍動的紅色和雪白的肌膚,指尖觸碰到的是一片滑膩的微涼。
酒精讓他的大腦一片混沌,唯有感官被無限放大。
房間沒有開主燈,隻有床頭兩盞暖黃色的壁燈散發著曖昧的光暈,將一切輪廓都柔和化,蒙上了一層夢幻的濾鏡。
他們甚至沒有過多的言語。
一切的發生都顯得那麼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像兩團孤獨的、失意的火焰,在這個陌生的夜晚偶然相遇,本能地想要靠近,汲取溫暖,燃燒彼此。
她的手指纖細卻有力,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引導。她的親吻時而溫柔如羽毛拂過,時而熱烈如疾風驟雨,帶著馬丁尼的酒香和她自身獨特的甜美。
林凱生澀而又激烈地回應著。重生前的他不過是個普通人,何曾經曆過如此旖旎夢幻的境遇?所有的技巧都拋諸腦後,隻剩下笨拙而真誠的本能。酒精帶來的莽撞,混合著對未來的迷茫和此刻極致的感官衝擊,讓他如同漂浮在雲端,又似沉淪在溫暖的深海。
衣物不知何時悄然滑落。
在朦朧的光線下,她的身體美得令人窒息,曲線玲瓏,肌膚在暖光下泛著象牙般細膩柔和的光澤,那抹紅色長發鋪散在雪白的枕頭上,形成強烈而誘人的視覺衝擊。
他俯身,感受到她微微的顫抖和逐漸升高的體溫。細膩的觸感,滾燙的溫度,交織的呼吸,壓抑的輕吟……所有的一切都構成了一曲無聲而狂野的交響。
林凱忘卻了時間,忘卻了空間,忘卻了選秀的失意和未來的彷徨。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這個房間,這片暖光,和懷中這具真實而又如同幻夢般美好的身體。
他們的肢體糾纏,汗水交織,呼吸相融。
在那極致忘我的時刻,林凱的腦海中,仿佛有一道微弱的、藍色的電光悄然閃過。非常細微,細微到幾乎被強烈的生理快感所完全掩蓋。但他確實捕捉到了那一絲異樣——仿佛有什麼無形的、冰涼的東西,從兩人緊密結合之處,悄然流淌進了他的身體,彙入四肢百骸。
錯覺嗎?是酒精和激情混合的幻覺?
他無暇深思,很快又被洶湧的情潮所淹沒。
……
不知過了多久,風停雨歇。
極致的疲憊感如潮水般湧來,林凱幾乎在瞬間就沉沉睡去,甚至來不及思考任何事,陷入了一片無夢的黑暗。
……
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頑強地擠進房間,在地毯上投下一道明亮的光斑。
林凱被刺目的光線喚醒,頭痛欲裂,是宿醉的典型症狀。他呻吟一聲,艱難地睜開酸澀的雙眼。
陌生的天花板,奢華卻陌生的房間布置。
昨晚的記憶碎片如同潮水般湧入腦海:選秀夜的屈辱、酒吧的買醉、那抹驚豔的紅色、那雙碧綠的眼眸、熾熱的親吻、滑膩的肌膚、失控的纏綿……
“嘶——”他倒吸一口涼氣,猛地從床上坐起!
身邊空空如也。
隻有枕頭上殘留著一縷極其清淡的、那獨特的冷冽香氣,以及……一根長長的、微卷的紅色發絲,證明昨夜那場旖旎並非他醉酒後的荒唐春夢。
她走了。
就像一場午夜降臨的夢幻,在天亮之前悄然離去,不留痕跡。
林凱靠在床頭,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有荒唐,有回味,有一絲莫名的失落,但更多的,是一種不真實的虛幻感。
他甩了甩頭,試圖將那些紛亂的思緒拋開。現實的壓力重新襲來——他是多倫多猛龍隊或許吧,交易可能還沒正式完成)的一個二輪末位添頭,他需要思考的是如何活下去,而不是沉湎於一夜風流的回憶。
他深吸一口氣,準備起床洗漱,然後想辦法聯係球隊。
然而,就在他雙腳落地,站直身體的瞬間——
一種極其怪異的感覺猛地襲來!
不是頭暈,也不是身體不適,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抽離感”。
他下意識地看向房間裡的落地鏡。鏡子裡清晰地映出了房間的布局:淩亂的大床、散落的衣物、還有……等等!
林凱猛地瞪大了眼睛,心臟驟停了一拍!
鏡子裡……映出了大床,映出了散落的衣物,映出了他剛才躺過的位置褶皺……但是,卻沒有映出他!
他就站在鏡子前不到兩米的地方,鏡子裡卻空無一物!
“見鬼了?!”他失聲驚呼,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猛地向前跨了一大步,幾乎把臉貼到了冰涼的鏡麵上。
直到他幾乎貼上鏡子,鏡麵才極其不情願地、模糊地映出了他一個極其淡薄的、近乎透明的輪廓,像一道稀薄的水汽,隨時都會消散。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自身的存在感正在急劇降低!不是視覺上的隱身,而是某種更玄妙的感覺——仿佛他這個人對周圍環境的“影響力”正在消失,正在變得無足輕重,變得容易被忽略,容易從彆人的注意力中“滑”走。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