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在南城的公路上飛馳，車鬥裡堆著半車剛從加油站搬來的桶裝汽油——
林楓用精神力控著幾隻低階喪屍當“搬運工”，不用他倆動手，喪屍就乖乖把油桶滾到車邊，
林曉語隻需要抬手對著油桶虛握，桶就“嗖”地進了空間。
“姐，前麵有個連鎖超市！
”林楓趴在車窗邊喊，手指著路邊亮著“24小時營業”燈牌的建築——
燈牌還閃著，超市玻璃門沒碎，看著就像末世前正常營業的樣子。
林曉語踩下刹車，剛停穩，
林楓就跳下車，精神力掃了一圈後回頭笑：“裡麵隻有三隻喪屍，還在貨架旁晃悠，沒攻擊性！”
兩人拎著鐵棒走進超市，冷氣還沒完全散，貨架上的零食、日用品堆得滿滿當當。
林曉語直奔母嬰區，眼睛瞬間亮了——
貨架上擺著未拆封的孕婦葉酸、嬰幼兒奶粉，甚至還有包裝完好的嬰兒連體衣。
她指尖劃過葉酸盒，東西就進了空間，連帶著旁邊的高鈣牛奶、全麥麵包也沒放過，“這些夠我吃一陣了，奶粉留著給寶寶出生後喝。”
林楓則紮進了零食區，懷裡抱滿了巧克力、牛肉乾，還不忘給林曉語塞了袋她愛吃的草莓味軟糖：
“姐，這個你收著，餓了能墊肚子。”
他一邊說一邊往空間裡劃拉，薯片、餅乾、自熱火鍋……
連冰櫃裡的雪糕都沒落下，“空間裡能存住涼氣，雪糕化不了，以後能當冰的吃！”
不過半小時，超市裡的物資就被收得七七八八，
林曉語的空間小世界裡，新囤的物資在空間堆成了小山，連牛奶都還帶著剛從冷櫃裡拿出來的涼意。
林楓拍了拍手上的灰，坐回副駕時還叼著根沒拆封的棒棒糖：
“南城也太富了，比之前的城市物資多太多了！”
往南城核心區走的路上，畫風漸漸變了——
公路兩旁的廢棄車輛越來越密，有的車還撞在一起，車窗上沾著乾涸的血；
遠處的高樓外牆爬滿藤蔓，偶爾有幾隻喪屍趴在樓頂邊緣，卻沒下來攻擊的意思。
林曉語放慢車速，看著路邊堆積如山的喪屍群，眉頭微蹙：“這數量，何止上千萬？”
林楓的臉色也正經起來，精神力往外擴到最大後，才低聲說：
“姐，我剛才探到了——
周邊三個基地都把喪屍往南城引，他們在城外修了鐵絲網，把屍群堵在這兒，自己占著物資多的郊區。”
他攥了攥拳頭，“難怪沒人來這兒建基地，這根本是被當成‘喪屍垃圾桶’了！”
正說著，林楓突然眼睛一亮：“前麵有棟五層商場！
看著沒被破壞，咱們去看看，
越野車停在商場門口，這是棟複古風格的建築，大理石外牆擦得鋥亮，連門口的迎賓雕塑都沒倒。
林楓拎著鐵棒，對著玻璃門使勁敲了兩下——
“哐當”一聲，玻璃碎了，清脆的響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
兩人走進商場，剛邁過門檻，就愣住了：
一層的服裝店門口，
幾隻穿著店員製服的喪屍正站在衣架旁，青灰色的手摸著衣服布料，動作慢悠悠的，像在給顧客推薦款式；
旁邊的珠寶店櫃台後，坐著個穿西裝的喪屍，手指還搭在計算器上，仿佛下一秒就要算賬；連小吃攤前都站著喪屍。
有的“舉”著空托盤，有的對著油鍋發呆，完全沒理會進來的兩人。
聽到玻璃破碎的動靜，所有喪屍都抬了下頭，青灰色的眼睛掃過林曉語和林楓，卻沒撲過來，隻是看了一眼，就又低頭乾自己的“事”——
服裝店喪屍繼續摸衣服，珠寶店喪屍繼續按計算器，仿佛他倆隻是普通顧客。
“這……這也太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