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低頭一看，忍不住笑了——習龍大概是第一次載人，有點緊張，翅膀扇得忽快忽慢，龍背確實輕輕晃了晃。
他伸手幫林曉語把被風吹亂的頭發彆到耳後，輕聲安撫：“彆怕，你看下麵，菜園的青菜都能看清，飛得很慢的。”
林曉語偷偷睜開一條縫，剛好看到顧老爺子還在城門口揮手，心裡稍微鬆了點。
可沒等她緩過來，就聽見貝貝“咯咯”直笑——習龍好奇地伸著脖子，用腦袋去碰旁邊飄來的一朵大白雲，結果翅膀一歪，龍背猛地晃了一下！
“啊——！”林曉語瞬間抓緊了顧炎的衣領，聲音都變調了。
顧炎趕緊用雷係異能在龍周圍裹了層淡藍色的護罩，穩住身形，無奈地對習龍說：“乖，彆碰雲，專心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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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龍像是聽懂了，委屈地縮了縮脖子，可沒一會兒又忍不住了——看到下麵飛過一隻麻雀，它突然加速追了上去，翅膀扇得飛快，嚇得林曉語直接埋進了顧炎懷裡，連眼睛都不敢睜。
“貝貝！管管你的龍！”顧炎哭笑不得地喊。
貝貝卻笑得前仰後合，伸手拍了拍習龍的腦袋：“習龍，彆追啦！麻雀太小了，不好玩！咱們去西城，說不定有更大的鳥！”
習龍這才停下，慢悠悠地飛回來，嘴裡還叼著根從雲裡扯下來的細雲絲，遞到貝貝麵前，像是在獻寶。
貝貝接過來，雲絲在她手裡化成了小水珠，她還調皮地往林曉語臉上抹了抹：“媽媽，你看！雲是甜的！”
林曉語被涼絲絲的水珠逗笑了，緊張感少了大半，也敢睜開眼睛看周圍了——晨霧漸漸散開，陽光灑在習龍的金翅膀上，灑下的金粉像星星一樣，遠處的樹林和廢棄建築都變得小小的，倒有幾分好看。
顧炎看著懷裡放鬆下來的妻子，又看著旁邊跟習龍玩得開心的女兒，心裡滿是暖意。
他輕輕蹭了蹭林曉語的發頂，低聲說：“你看，這樣也挺好的，比傳送陣有意思。”
林曉語點點頭，轉頭看他，剛好對上他溫柔的眼神，臉頰微微發燙。
可沒等兩人多膩歪一會兒，就聽見貝貝喊：“媽媽！習龍好像累了！它在打哈欠！”
林曉事抬頭一看，果然——習龍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翅膀扇得越來越慢，還時不時用爪子揉一下眼睛，活像個困極了的小孩。
林曉語趕緊用空間水凝聚出一小團水，遞到習龍嘴邊：“喝點水，歇會兒再飛。”
習龍喝了水，精神了點，可飛著飛著，突然開始歪歪扭扭——原來它看到下麵有片油菜花田，金燦燦的，又忍不住分心，翅膀往那邊偏了偏，差點撞進田裡！
“習龍！專心！”貝貝急得拍了拍它的脖子，習龍這才趕緊調整方向，不好意思地蹭了蹭貝貝的手。
林曉語看著這一人一龍的調皮模樣，徹底笑了，也不怕高了，甚至敢伸手摸了摸習龍的鱗片：“這小家夥，跟貝貝一樣貪玩。”
顧炎把妻女摟得更緊了，看著下方漸漸遠去的鬼城基地，心裡滿是滿足——隻要她們還在身邊，哪怕是這樣有點混亂的飛行，哪怕要應付女兒和小龍的調皮，也是最幸福的事。
他輕輕吻了吻林曉語的額頭，又捏了捏貝貝的小臉：“咱們慢慢飛，不急，安全第一。”
習龍像是聽懂了，翅膀扇得穩了些，載著一家三口，在金燦燦的陽光下，慢悠悠地向西城飛去。
城牆上的風喪屍看著飛龍漸漸變成遠處的一個小金點，掏出登記本，在無異常後麵加上“危險嚇屍”後麵加了一行小字：“已飛走，暫安全”，
然後揣好本子，繼續站在城牆上放哨，隻是偶爾還會抬頭往西城的方向望一眼，琢磨著這飛龍啥時候能回來——下次再登記，他得提前把“飛龍歸來”寫上，省得又被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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