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
兩人吃完飯，
兩人吃完飯，林心萍剛要伸手去摞碗，戚何先一步按住了她的手，
“我來洗，你坐著歇會兒。”
他沒給她反駁的餘地，徑直端起碗往廚房走。
林心萍坐在椅子上沒動，目光卻跟著他的背影轉。
他沒再係那條小圍裙，光著的後背繃著流暢的線條，夕陽的餘暉還沾在肩頭，竟比堂屋的燈還要晃眼。
她抬手按了按發燙的臉頰，心裡那點“他好像變了”的疑惑，早變成了軟軟的暖意。
沒一會兒，廚房傳來“嘩啦”的水聲，她終究是坐不住，起身湊到廚房門口。
就見戚何正彎腰洗鍋，熱水蒸騰的霧氣裹著他，額角沁出的細汗順著下頜線往下滑，她下意識地摸出兜裡的手帕，走過去遞到他眼前。
戚何回頭，看見她舉著帕子的手，眼裡笑意更濃，便直接湊過去讓她給他擦。
林心萍的指尖碰到他的皮膚，手頓了頓，很自然的擦去了他額角的汗。
“慢點洗，彆濺一身水。”
她小聲說，語氣裡的羞澀少了些，多了點自然的關切。
“嗯，沒事兒，濺不著。”
戚何直起身，手裡還拿著鍋鏟，卻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動作有點生澀，卻帶著明顯的親昵。
林心萍的頭發被揉得有點亂，卻沒躲開，反而抬頭問，“要不要我燒點熱水？等下好衝點堿麵搓衣服。”
“不用，我回來的時候剛燒了一壺。”
戚何說著，忽然想起什麼，從兜裡摸出個用紅紙包著的小玩意兒，遞到她手裡，
“下午路過供銷社，看見這個，也不知道你喜歡。”
林心萍拆開紅紙，裡麵是個小小的塑料發夾，上麵嵌著顆仿珍珠，在燈光下泛著光。
她抬頭看戚何，眼裡亮晶晶的，“你怎麼會知道我喜歡這個？”
“張嫂子說的，你媳婦長得那麼好看，頭發上還那麼素淨，我看到這個就想起來也給你買一個。”
戚何撓了撓頭，難得有點不好意思，“想著給你個驚喜。”
林心萍捏著發夾，心裡那點“被觸動”的感覺忽然清晰起來，不是他變了，是他把心思都藏在了行動裡。
她忽然伸手，從背後輕輕抱住了他的腰，臉頰貼在他溫熱的後背上，聲音悶悶的，“戚何，以後……你不用總想著給我驚喜，你這樣，我就很喜歡。”
戚何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反手握住她環在腰上的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聲音低啞又溫柔，
“好，那以後，咱們就這麼親親近近的。”
廚房的霧氣還沒散，混著兩人交握的溫度，把之前那點“生分”的縫隙，填得滿滿當當。
戚何轉過身，麵對著她，目光專注地落在她臉上。
林心萍感到一絲緊張，手指不自覺地蜷縮起來，她垂下眼瞼，盯著他胸前的肌肉，不敢與他對視。
“心萍。”
他喚她名字，聲音比平時更低沉柔和。
“嗯？”她幾乎是屏著呼吸應道。
“以後……”他頓了頓，仿佛在斟酌著詞句，
“不管什麼事，大的，小的，開心的，煩心的，都可以跟我說，我是你男人，替你擔著，是應當應分的。”
他的話不是甜言蜜語，卻字字沉甸，敲在林心萍的的心坎上。
沒有華麗的辭藻，隻有最樸素的承諾，帶著他特有的認真和堅持。
林心萍的心尖猛地一顫，一股滾燙的熱流從心口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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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平時顯得有些冷峻的眼睛，此刻映著燈光，裡麵清晰地裝著一個小小的她，盛滿了她從未見過的溫柔與堅定。
她沒有說“好”，也沒有說“謝謝”，隻是看著他，輕輕點了點頭。
眼底有些潮濕，嘴角卻抑製不住地向上揚起，勾勒出一個柔軟的弧度。
這個笑容，比之前任何一次偷瞄、任何一次臉紅，都來得直接和坦蕩。
戚何看著她的笑，心裡那塊空缺的地方，仿佛瞬間被什麼東西填滿了，踏實而熨帖。
他喉結微動，抬起手，不是去拉她，而是用指腹蹭了蹭她有些泛紅的手背。
林心萍就有些忍不住了……
這可是她丈夫，名正言順的，屬於她的男人！
不知道她一直都在矜持個什麼鬼！
從進這個房間開始，她望著他的背影，腦子裡那些活色生香的場景，就沒斷過！
她的手終於輕輕攀上了戚何的胸口，一下一下地揉搓著……
戚何的呼吸，一下子就沉了……
“心萍……我們……”
他再次輕輕喚了她的名字，語氣裡的意味太過於明顯……
林心萍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
第二日，林心萍神清氣爽的出門。
她心情大好，整個人都是明媚的。
馬媛媛見到她的時候，忍不住眼前一亮，
“心萍，今天咋了？看著這麼高興？”
林心萍“啊”了一聲，似乎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問，而她，也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
隻是，她隻是覺得好幸福啊……
這讓她怎麼去形容呢？
她隻好說，“今天天氣很好。”
馬媛媛就笑了，她也明白，很明顯不是因為這個，不過她沒有再追問，心情好嘛，是一件好事情。
連帶著馬媛媛也很高興。
兩人照常往圖書館走去。
路上還時不時討論一下今天的工作內容。
林心萍如今圖書館的工作，已經得心應手了。
馬媛媛又跟她聊雜誌，那本連載小說裡的內容，林心萍大多時間都是，她說話的時間很少。
大約她也是在想，不知道要是讓馬媛媛知道，自己就是她一直崇拜的那名作者的話，她會驚訝成什麼樣子？
到時候，她還會拉著自己，這樣熱烈的討論嗎？
林心萍微微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了。
起碼，暫時她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她就是“遠方”，“遠方”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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