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懲說的學會。
自然不可能是融會貫通的全會。
而是能用日語說出一些日常的對話,和可能用到的詞語。
這可苦了楊平了。
他皺著一張臉,憔悴不堪的哀嚎:“懲哥!我要是上學時候有這勁兒,我現在都是大學生了!我還當個嘛的兵!”
柴玉江幸災樂禍:“嘖,楊平,咋說話呢?懲哥這不是給你機會讓你進步嘛!
我跟你說啊,我就是外形不合適,要不然我肯定樂意學。”
秦懲瞅瞅柴玉江。
輕咳一聲:“咳,既然大江你這麼積極,那就一起學吧。”
柴玉江:“……”
所以他這算是引火燒身吧?
苦瓜二人組在秦懲的淫威下,被迫學起了日語。
不僅要學語言。
秦懲還要要求楊平有小日子國人的形態。
楊平為了任務也是忍辱負重。
甚至對著鏡子練習時,看著自己一邊點頭哈腰一邊嗨海的樣子,他就想給自己兩下子。
兩天。
楊平終於算是達到秦懲的最低要求。
隨後他便換上秦懲給他買的白襯衫和西褲皮鞋。
頭發也用摩絲梳得梆硬。
腋下夾著個小皮包去了琿縣的舊貨市場。
在一九八三年,古玩隻有國營文物商店是合法交易窗口。
可也有不少有點自己門路的販夫走卒,會在舊貨市場賣點私貨。
這裡麵就包括那些走歪門邪道的犯罪分子。
結合在溝子山裡的發現。
秦懲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因為琿縣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
正所謂是臨海不見海,三國共一江的邊陲小城。
這裡經常會有各種暗地裡的走私活動出現。
秦懲有預感。
那夥人肯定和這些事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懲哥,其實你日語那麼好,你就直接去唄,我真怕我露餡啊。”
秦懲抿抿嘴。
他想起柴玉冰的那番話。
還有潘赫的舉動。
小心始終沒錯。
如果事情真的和潘赫脫不開關係。
那麼他必須避免露麵。
否則一定會打草驚蛇。
現在的他。
近乎迫切的想找到有力證據。
證明一切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沒有關係。
證明一切都是巧合。
見秦懲不說話。
楊平也不敢再皮。
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
秦懲是他們的上級。
安排命令下達任務。
他隻有全力以赴去執行的權利。
之所以敢開口,是因為秦懲平日裡雖然對他們嚴格,但是私下對大家都很好。
所以部隊裡的人信服他,崇拜他,敬愛他。
“楊平,記住我跟你說的話了嗎?”
楊平點頭,身體立得筆直。
秦懲舒了一口氣,招手讓柴玉江坐到他這邊:“大江,弄好了,你自己上?”
他手邊是調配好的高錳酸鉀加氨水和溫水。
這是偶爾配合地方出任務時需要偽裝時常用的東西。
作用是讓頭發能維持兩三天的銀白色。
這種最穩妥的方式就是用棉花幾根幾根挑著擦頭發。
讓原本黑色的頭發之間穿插進銀白色的頭發。
這樣看上去既自然,又不容易出破綻。
而不僅僅光是頭發需要偽裝。
臉上和手上更是需要用火柴梗燒軟後印上深深淺淺的老年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