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騰了一早上,徐連正才姍姍遲來。
他大腦已經完全處於懵圈狀態。
畢竟沒想到柴家真的會直接打上門來。
他在人群中一亮相,就被憤怒的柴玉波直接掐著脖子摁倒在地。
柴玉波下手黑,出手就是奔著要人命去的。
柴玉冰趕緊招呼柴洪文和柴洪武拉著點自己二哥彆鬨出人命。
不過幾秒鐘的功夫。
徐連正已經被柴玉波捶了好幾拳。
倒不是說徐連正這人弱不禁風。
相反,徐連正一米八多的大高個,從小也是闖禍打架全都占的性格。
隻不過麵對柴玉波這種狠人,徐連正就不夠看了。
“二哥……二哥彆打了……二哥……”
柴洪武嚇得趕緊攔著,柴洪文倒是偷摸的掐了徐連正好幾把。
徐連正幾下子就被揍成了豬頭。
更要命的是,柴老二那老虎鉗子一般的手就扣在他的脖子上,讓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窒息暈過去了。
文武兩兄弟拉柴玉波都拉不開,兩人現下也算是明白過來,原來那天柴玉波揍他倆就是在逗著他倆玩。
按照對徐連正下手這個力度,他們倆怕是兩三天都彆想爬起來炕。
場麵混亂了一會兒,就被柴榮剛製止了。
畢竟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退婚,打架出氣,卻不能真的把人打出個好歹來。
當初兩家訂親的時候,是徐家請的電業局一個已經退休的老領導當見證人。
此時鬨成這樣,老爺子在家也被驚動,拄著拐杖從家裡走了出來。
徐清臉色難看的要命。
要知道他們家能走到今天這個程度,大多依仗的便是這位老爺子。
他年輕的時候因為動蕩的那些年的一些原因,戴過白帽子遊過街,是這個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小叔叔”不停的拉了他一次又一次。
肖老爺子今年已經八十多歲,雖然依舊精神矍鑠,但終歸是年歲到了,身子骨不那麼硬朗。
他在自家孫輩的攙扶下走到人群最鬨騰的地方,伸著拐杖指了指徐家人,又指了指柴家人,開口說道:“打也打了,鬨也鬨了,事情是要解決的。
這門親事當初是請我做的見證,如今鬨到現在這樣,也該我給你們把後麵處理好。徐清啊,小柴啊,給我老頭子一個麵子,進屋把事情好好解決。”
柴榮剛對於這個肖老爺子還是有些敬佩,再加上事情總歸要解決,於是便也順著肖老爺子給的台階,帶著家裡人一起進了徐家。
柴玉冰和杜淑雲走在最後麵,被從地上爬起身的徐連正追上。
他還寄希望於事情能有轉機,腫著一張臉小聲狡辯:“大冰,我錯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昨天,昨天是喝多了,我把表妹當成了你,後來我害怕了我就跑了,大冰,你給我個機會……”
柴玉冰還沒說話,杜淑雲卻不乾了。
她橫著眼睛上下打量兩遍徐連正,才開口罵道:“以前咋沒看出來你這個王八犢子臉皮這麼老厚?你喝的是老狐仙兒的尿啊人都認不清了還知道親嘴兒呢?滾犢子,彆湊我們這麼近,真惡心!”
徐連正被懟了個沒臉,想發脾氣又不敢,憋的一張臉都發紫,跟在人群後麵蔫頭耷腦的進了屋。
屋裡,肖老爺子已經坐在了主屋的炕邊。
徐清和李秀娥兩口子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徐連忠和郝紅霞站在兩人身後。
肖老爺子讓柴榮剛和王桂芝坐,兩人搖頭拒絕:“不用坐了,也不是來走親戚的,婚退完,我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