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玉冰剛上車的時候,秦懲就聞到了雞蛋的香味。
他強忍著沒睜開眼,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本來還想繼續裝睡,結果柴玉冰一句話說完,直接又過來掀他眼皮。
“彆裝睡了,你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秦懲趕緊撇過頭,然後動作輕緩的抬手去摸自己的嘴角。
“騙你的。”
柴玉冰嘿嘿一笑。
手上扒著一個還溫熱的雞蛋:“我扶你起來,你多少吃點,前幾天你也起不了身,我也不敢動你,隻能喝糖水。
現在能稍微坐起來,就吃點東西吧,營養跟不上,身體哪能好呢?你說對吧?”
對吧兩個字剛說完,一顆白白亮亮的煮雞蛋已經遞到了秦懲嘴邊。
秦懲忍了忍,又咽了一口口水。
怎麼可能不想吃?
現在身體還在努力的恢複傷勢,消耗也大。
可是他有他的顧慮和自尊。
不就是挨餓嗎?
野戰特訓的時候一天就在山裡摳點蟲子吃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
可這煮雞蛋真的好香,香得他滿嘴唾液瘋狂分泌。
“咋的?怕有毒啊?放心吧,我還打算跟你要錢呢,不會給你下毒的。”
見秦懲還是不吃,柴玉冰有些鬨不明白了。
她看著對方那張俊臉,有些不確定開口問道:“你不會是……雞蛋過敏吧?實在不行還有黃瓜,還有青蘿卜。”
“不是,我……”
秦懲覺得自己不說點什麼不禮貌。
可是一張嘴,口水差點從嘴裡流出來。
嚇得他趕緊又把嘴閉上。
柴玉冰疑惑了幾秒,忽然反應過來,撓撓頭,說道:“你這大體格子,一天吃幾個雞蛋還不夠消化的。
沒事兒,再說了,總不能為了不上廁所就不吃飯吧?
少吃點不要緊,真想上廁所,大的我扶你下車,小的……你就用那個白酒瓶子……”
秦懲差點沒氣背過去。
什麼叫小的就用白酒瓶子?
那口小的跟衣服扣似的,他怎麼用?
柴玉冰也鬱悶。
她一個女扮男裝的好心人,要不是怕這光喝水不吃飯的家夥真出點啥事,自己才懶得管他吃不吃呢!
好在這秦懲已經同意下個去下個城市的醫院,自己這也算熬出頭了。
這麼想著,柴玉冰便再次開口勸道:“剛才咱倆不說了嗎等到下個市區就給你送醫院去。
頂多就一天功夫,你又不是直腸子,還能吃完就拉啊?等你有感覺的時候,咱都到醫院了。”
秦懲再次在心裡想,柴玉冰這家夥要是在自己手底下,他非得給她那張嘴練得說不出這麼多屁話來!
他是真納悶啊。
柴玉江不是她哥嗎?
為啥人家柴玉江從來不多言不多語,一個媽生的差距這麼大嗎?
思緒還沒亂飛完,一個勺就懟他嘴上了。
秦懲猛縮了一下頭,牽動胸前傷口,疼的他臉白了一瞬。
“哎媽呀你有病啊你,我都這麼說了你還躲?你吃幾口能咋的啊?”
柴玉冰端著黃澄澄的雞蛋糕,眼珠子都要瞪飛出去:“我告訴你啊秦懲,我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你再不吃我不勸了,給豆乾兒都不給你!”
一旁早就饞的不行的豆乾兒一聽,耳朵一下就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