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進了兩天的路程,秦懲已經已驚人的速度恢複了大半。
這期間柴玉冰帶著秦懲在途中的郵電局發了電報,還給秦懲購買了一些藥品和衣服。
由於縫了針,所以傷口愈合的速度要比之前快了不是一星半點。
柴玉冰也終於不用趴在車底下睡覺。
而是白天換秦懲坐主駕駛,柴玉冰躺在副駕駛睡覺。
這天,柴玉冰剛把車子靠在路邊停好,準備休息。
秦懲便提出讓在車裡睡覺,自己去剛才路過的小鎮買些吃的。
“大哥,你這還沒拆線兒呢,你可悠著點啊。”
經過幾天的相處,柴玉冰跟他已經熟絡了起來。
秦懲嗯了一聲:“正好要去發個電報,我慢慢走,順便買吃的東西回來。”
然後朝著柴玉冰一伸手:“記賬。”
柴玉冰直磨牙。
這家夥是一點都不客氣啊!
咬牙切齒的給秦懲拿了一張大團結,柴玉冰心疼的直抽抽。
買吃的喝的花不了多少,但是不知道這家夥發電報是怎麼發的。
一個字七分錢,他每次都能發出四五塊的電報。
這是拿電報當小說寫啊?
“你乾脆在郵電局辦個會員得了。”
柴玉冰小聲嘟囔,被耳尖的秦懲聽了個全。
“什麼是會員?”
“會員就是……算了,你無需知道,趕緊走吧你,我要睡覺!”
“你這小子,天天說些奇怪的詞,怕不是在罵我吧?”
知道秦懲是在開玩笑,柴玉冰才懶得理他。
她直接開門把早就準備好的豆乾兒扔下車。
然後目送秦懲走遠後,才趕緊拉上簾子換了身乾淨衣服躺下休息。
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
直到外麵傳來不間斷的狗叫聲,柴玉冰才猛然驚醒。
窗外天光還大亮。
不過她停車的這個位置是特意找了一處斷頭路,所以到這邊的車並不多。
柴玉冰覺得有點奇怪。
豆乾兒平時看車的時候,如果隻是路過的人或者動物,它是不會吠叫的。
皺著眉,她把秦懲留下的那柄刀彆在了腰後。
然後摸出土衝子,摘下布攥在手裡。
這才輕輕掀開擋車簾子的一條縫去看外麵。
她擔心的不僅僅是秦懲惹來的麻煩。
還怕拉了一車糧食被人盯上,停車的時候被偷。
先是動作輕緩的看了一圈車頭附近,沒有發現異常。
再去看後視鏡尋找豆乾兒的身影。
副駕駛後視鏡內,豆乾兒正朝著一個柴玉冰的視線死角齜牙威脅。
柴玉冰覺得蹊蹺。
可她這個位置實在是看不見車尾那裡是什麼情況。
要不要下車?
她心中糾結。
不過這種情緒隻維持了兩秒鐘,她便決定過去看看。
不為彆的。
可以舍財,卻要保狗命!
打定主意的柴玉冰像慢動作一般拉開開車門拉手,儘量不發出聲音的下了車。
然後從車頭繞到另一側去看豆乾兒麵對方向的情況。
剛從車頭探出腦袋,柴玉冰便目光一縮。
車尾處站著的一個拎著鋼管的高大男人。
正是之前柴玉冰在春城附近村子買藥時,騎著摩托跟她打聽秦懲的兩個人中的一個。
怎麼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柴玉冰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現在要怎麼做?
打,肯定是打不過人高馬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