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是想著給你二嫂好好補身體……”
“媽！你說啥呢？那錢可不用你還我，你和我爸可真有意思。
要算這麼明白，你十月懷胎我得還你多少？你和我爸給我養育成人我得還你們多少？”
柴玉冰噘著嘴，佯裝生氣。
王桂芝臉上掛起欣慰的笑。
柴玉波也說：“媽，現在咱家不差那點錢，你跟我爸就放寬心，以後我和大江大冰都孝順你們。”
“唉，有你們這話就夠了，行啊，老閨兒啊，你錢夠使就行，媽過來就是為的這事。
至於你說的成衣鋪子，你想咋乾你就咋乾，需要媽到時候乾什麼，你就說一聲。”
說到這，她忽然又轉了口風：“不過不管咋整，不能做違法犯罪的事，知道不？”
兄妹倆齊齊點頭保證。
王桂芝起身：“行了，你們倆聊吧，我回屋去了，唉對了，小江嘎哈去了？
我剛才看他屋亮著燈沒人，這老半天，上廁所也該回來了吧？”
柴玉波和柴玉冰麵麵相覷，還是柴玉波率先開口：“行了媽，你不用操心。
就大江那體格子，七八個人也近不了他的身，估計是蹲廁所呢。
你也彆惦記了，我去瞅瞅，你趕緊回屋早點休息吧。”
王桂芝點點頭，微微佝僂著身板回了大屋。
柴玉冰這才有功夫跟柴玉波說了救下秦懲的事情。
她此時也有點擔心，生怕自己三哥是遇到了壞人。
柴玉波一聽還有這麼檔子事兒，立刻回屋拿了柴刀。
囑咐柴玉冰在家呆著，自己出去尋找柴玉江。
而此時柴玉江正在村子西北方一條河溝邊上，跟自己的戰友楊平交換著情報。
柴玉江遞給楊平一盒煙，楊平接過一看，樂了：“喲，牡丹煙？哪弄的？”
“我二哥那拿的，抽你的吧，咋樣？有什麼發現沒有？
等一會兒你跟我一起回去，就上我那屋睡，天亮再出來。”
楊平拆開煙盒，彈出一根叼在嘴裡搖頭道：“不用，外麵也不冷也不熱，不遭罪。”
柴玉江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麼守著我家能不能抓到那些壞人，明天我去市裡發電報……”
“老三——”
楊平聽見喊聲，趕緊閃身到樹後陰影處隱藏住身形。
而柴玉波也提著煤油燈快步走了過來。
柴玉江往前迎了兩步：“二哥？你咋出來了？”
“還不是你，你嘎哈去了？咱媽說你不在屋，擔心你。”
“啊，我晚上吃多了，上完廁所在附近溜達溜達抽根煙。”
柴玉波點點頭：“給我來根。”
柴玉江一摸兜，才想起剛才就把煙給楊平了。
有些尷尬的撓撓頭：“剛才最後一根，抽完了。”
“你小子真是，找抽呢？拿我當禮拜天兒過呢？”
柴玉波抬腳輕輕踹了柴玉江一腳，然後又照著對方的後背給了一杵子：“正好，我有點事跟你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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