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風做廠長後一直都很威風，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指責。
他很生氣，也很想要發火，可他知道，現在所有人都不再像從前那麼尊敬他這個廠長，發作不但沒用，反倒是會挨揍。
顧啟明年輕氣盛，聽不得指責，而且這些人之前那麼看好他，總是說他年輕有為，忽然這樣凶狠地罵他，他根本無法接受，情緒一上來就破口大罵。
“都給我閉嘴，你們憑什麼說我們父子是罪人？我們辛苦吧啦地去找客戶，談合作，你們這幫老東西都在廠裡做什麼？聊天喝茶看報紙，每天都無所事事，我看廠子就是被你們這群不要臉的老東西給搞壞的。”
眾人原本就生氣，聽到他這麼罵，當時就不乾了，朝著顧啟明就打過去。
顧長風去攔，根本就攔不住。
很快，顧啟明就被打得躺在地上不會動了。
“啟明，啟明！”
顧長風心疼得查看兒子的情況，看到顧啟明身上沒有一塊好肉，猩紅著眼看向眾人。
“好，很好，你們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你們就等著坐牢吧！”
眾人看到顧啟明一動不動的也有些犯怵，但誰讓他咄咄逼人的。
可要是真的去了公安局，他們說不定還真要被關。
“哎呦，這是怎麼回事？”
副廠長周凡新走進來，“哎呦，啟明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動都不會動了？”
“這是誰乾的？啟明可是我們顧廠長的兒子，怎麼能這樣對他？”
在場的領導們都不敢吭聲，顧啟明的情況，他們每個人都有責任。
周凡新看向他們，顫抖著手問。
“是你們乾的？”
眾人又是沉默。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他狠狠搖，“你們可真有膽子啊，你們就不怕啟明被你們害死了，到時候你們也得吃槍子兒！”
眾人被嚇得臉色蒼白，“這，這我們也沒有想到……”
“副廠長，我們真不是故意的，求你想想辦法幫幫我們。”
平時他們有事找顧長風不行，周凡新總是能幫上他們，久而久之，他們對周凡新就更為信任。
周凡新原本就是故意嚇唬他們，等到他們求上來了，他再出手幫忙，這樣就能讓這群人知道，他才是能幫他們的人。
“還不把啟明送醫院去，啟明絕對不能出事。”
一群人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抬著顧啟明去了醫院。
顧啟明被推進搶救室搶救，半個小時後醫生出來。
“誰是顧啟明家屬？”
顧長風趕緊走上前去，“醫生，我是他爸，我家啟明怎麼樣了？”
醫生看了眼周圍的人，拉著顧長風走到一側低聲道。
“顧啟明沒有生命危險，但他那裡被打了，以後用起來估計會有點問題。”
“什麼？”
顧長風瞪大了眼睛，嘴唇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醫生，這是什麼意思，你能不能說得清楚一點？”
醫生歎了口氣，病人這種情況，他知道家人無法接受，但這是事實。
“顧啟明的下麵被打爆了，雖然經過搶救不至於完全失去功能，但到底能恢複到什麼程度很難說。”
顧長風身體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怎麼會這樣？
一個男人下麵不好用，那還算是什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