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空間裡,天色破曉時分,晨光如金絲般從穹頂垂落,恰好照亮靈泉一角。泉水泛著粼粼波光,空氣中交織著清新靈氣與濕潤泥土的芬芳,驅散了空間殘留的沉寂。
葉九璃立在不遠處的空地上,目光如鷹隼般緊鎖那隻被黑霧絲線纏繞的六階妖獸——指尖悄然扣住腰間的短刀,指節微微泛白,神情裡滿是專注,眉梢卻凝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她清楚這妖獸被困一夜仍有掙紮之力,絕不可掉以輕心,每一次呼吸都刻意放緩,生怕錯過它的任何異動。
那妖獸模樣猙獰醜陋,暗黑色鱗片在晨光下泛著陰森冷光,鱗片縫隙間還滲著暗紅血珠,透著幾分詭異。天剛亮的刹那,它突然劇烈掙紮起來,身軀以違背骨骼常理的姿態扭曲痙攣,每一次扭動都伴隨著“哢嚓”的脆響——那聲音不似骨骼斷裂,反倒像某種禁製被強行撕裂。低沉的痛吼從喉嚨裡溢出,帶著瀕死的絕望,仿佛正被無形的手撕扯著四肢,黑霧絲線在它的掙紮下竟泛起細碎裂痕。
葉九璃的身體瞬間繃緊,脊背下意識挺直,雙眸驟然睜大,瞳孔微微收縮,眉頭擰成一團。心底莫名湧上的不僅是驚奇,更有一絲不安在蔓延:這妖獸的反應,不像是掙脫束縛,倒像是在……蛻變?指尖下意識攥得更緊,佩劍的冰涼觸感讓她勉強穩住心神。
她放緩腳步上前,每一步都輕得踩在草地上無聲,靴底碾過晨露沾濕的青草,連呼吸都壓得極淺,生怕驚擾了眼前的異變。靠近後,她抬手揉了揉眼睛——並非眼花,妖獸的掙紮確實在變緩,暗黑色鱗片像枯葉般簌簌剝落,露出底下血跡斑斑的皮膚,那些皮膚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褪去獸類的粗糙,變得細膩。而就在她的注視下,妖獸龐大的身軀漸漸縮小,扭曲的骨骼重新歸位,最終褪去獸形,化作了一名容貌俊俏的少年。
少年皮膚白皙如玉,連陽光落在上麵都似要折射出柔光,眉心一點朱砂痣殷紅似血,在晨光中格外奪目;一雙墨黑眼眸清澈深邃,像盛著未被驚擾的寒潭,起初蒙著迷茫的霧氣——仿佛剛從無邊黑暗中醒來,連眼前的光亮都覺得刺眼,轉瞬便被恐懼填滿,瞳孔驟然收縮,嘴唇微微顫抖。他環顧四周,目光掃過靈泉、靈果樹與周遭的靈花,每看到一樣,臉上的難以置信便加重一分,手指無意識地抓緊身下的草地,指節泛白,指甲幾乎要嵌進泥土裡。“這是……哪裡?”他聲音發顫,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我為何沒回去?又為何……還活著?”話語裡滿是困惑,更藏著一絲不敢置信的僥幸——他分明記得,昨夜離開墨域時已做好身死的準備,此刻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青草的觸感、空氣的溫度,這一切都真實得不像幻境。
少年猛地抬頭看向葉九璃,像受驚的幼獸般往後縮了縮,脊背繃得筆直,雙手下意識擋在身前,身體微微顫抖,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他的目光裡滿是戒備與驚恐,仿佛眼前的人隨時會對他動手,眼底深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祈求——他太久沒見過“正常”的人族,也太久沒感受過沒有詛咒的清晨,既怕這一切是假象,更怕這份安寧會被瞬間打破。
“喂,你是人類嗎?”葉九璃輕聲發問,語氣裡帶著探究,腳步下意識頓住,沒有再靠近——她能看出少年的恐懼,不願再刺激他。心底的疑惑卻越發濃烈:這難道是妖獸化形?可她清楚,能化為人形的,要麼是妖族稀有種類且達化形期,要麼是神獸。
可眼前的少年,既無妖力波動,也無靈獸的靈氣散發,身上隻有人類的氣息,卻偏偏是從妖獸變來的,這實在不合常理。麵對詢問,少年隻是沉默,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從她的衣著看到她的神情,試圖判斷她是否有惡意,眼底的防備未減,還夾雜著一絲隱秘的哀傷——那是長久被詛咒折磨的疲憊,是對自身命運的無力。
就在這時,青長老與林楚玉從靈泉邊走來。青長老身著青色長袍,鬢角白發在晨光中泛著微光,步伐沉穩,每一步都走得極穩,顯然也察覺到了這邊的異常,目光落在少年身上時,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卻很快恢複平靜;林楚玉穿一襲淡紫色紗裙,衣袂隨步輕揚,臉上帶著剛結束修煉的清爽,看到少年時,先是一愣,隨即眼底泛起好奇,卻也沒貿然開口。三人與少年對視而立,形成一個微妙的包圍圈,一時間無人說話,隻有風吹過樹葉的輕響,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靜默。少年未察覺到三人的惡意,緊繃的脊背稍稍放鬆了些,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嘴唇上還帶著昨夜掙紮時留下的細小傷口,動作裡滿是謹慎,聲音低沉沙啞:“你們……難道是不受詛咒的人族?”這句話問得極輕,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盼。
“詛咒?那是什麼?”葉九璃眉頭微蹙,語氣裡滿是疑惑——她從未聽過“詛咒”相關的傳聞,更不知竟有人會被詛咒束縛。少年眼中閃過一抹暗淡,像被人戳中了最痛的地方,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指尖微微顫抖,似在回憶那些痛苦的夜晚——每一次夜幕降臨,身體被撕裂般的疼痛,意識被獸性吞噬的恐懼,還有白天若不返回墨域便會魂飛魄散的絕望。片刻後,他抬眼淡淡道:“我就是被詛咒之人。而被詛咒的,不止我一個——每個生活在墨域的人,都背負著詛咒。”聲音裡沒有憤怒,隻有麻木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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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帶著疲憊的回音,像在訴說一段早已被遺忘的古老悲傷傳說:“傳聞墨域幾千年前並未被詛咒,我們是神秘強大的織夢族人,天生擁有強大精神力,尤其是皇族,更是能織夢入境、窺探隱秘。“可幾千年前,織夢族少主愛上了一名妖族少女,遭到全族反對——他們說妖族醜陋狡詐,會玷汙織夢族的純淨。那少女最終在墨域殞命,沒人知道她是怎麼死的,隻知道少主悲痛欲絕,以自身全部精神力啟動了古老禁術,詛咒織夢一族永生永世,每到夜晚都會化作奇醜無比的妖獸。”他頓了頓,像是在壓抑翻湧的情緒,“他說,既然族人容不下他的愛,那便讓所有人都嘗嘗,被排斥、被恐懼的滋味。”
說到此處,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變得急促,眼中滿是難以掩飾的痛苦——那是代族人承受了千年的詛咒之痛,是對先祖愛恨交織的複雜情緒:“所以我們夜裡會變作妖獸,醜陋得連自己都不敢看,也隻有此時才能離開墨域;一旦白天化為人形卻未返回,便會魂飛魄散、灰飛煙滅,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他抬手撫摸自己的臉頰,像是在確認這張人類的臉是否真實,“至於現在我為何還活著……我也不知道。昨夜我本以做了必死的準備,卻沒想到……”話語未儘,卻滿是茫然。少年話音落下,葉九璃三人對視一眼,臉上皆是恍然大悟——原來墨域的“妖獸”,竟是被詛咒的人類。
林楚玉忍不住輕聲問:“那你們為何要攻打人族?外麵的人都說,黑地的妖獸凶殘好殺。”她的語氣裡沒有指責,隻有純粹的好奇。
“不是的!”少年立刻搖頭,急切地辯解,雙手下意識揮舞著,像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起初我們隻派少部分人夜裡外出,想尋找解除詛咒的辦法,我們從不敢主動傷人!可我們夜裡的模樣太過醜陋,那些人見了就喊打喊殺,有的還會用特製的武器傷我們,久而久之,才演變成戰爭。”他的聲音裡帶著委屈,還有一絲無奈,“但這千年裡,我們隻是想找破解詛咒的方法,從未主動挑起爭端,我們隻是……想活下去,想在白天也能自由地走在陽光下。”
葉九璃挑了挑眉,指尖輕輕敲擊著掌心,沉聲道:“那你可知,外人如何進入墨域?”她清楚,要解開墨域的謎團,必須親自進去一探究竟。少年猶豫著咬了咬下唇,目光閃爍,似在權衡利弊——墨域是織夢族最後的避難所,他不知該不該將入口告知外人,可眼前的人若能幫他們解除詛咒,或許也是一線希望。片刻後,他才低聲道:“墨域邊緣有結界,是用先祖的精神力凝成的,我們織夢族人需以自身精神力為引,才能通過;若有精神力強者帶領,你們進入便無危險,還能避開結界中的幻象;可若是沒有,強行穿過結界,精神力會被結界吞噬,最後變成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死狀極慘。”他說得極認真,顯然是怕他們貿然嘗試丟了性命。
“可否告知,這裡是何處?為何我未受詛咒影響?”少年接著問道,眼中滿是困惑——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體內的詛咒之力竟處於沉睡狀態,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葉九璃淡淡一笑,環顧四周,語氣帶著一絲對空間神器的自信:“這裡是我的空間神器,自成一方世界,不受外界規則約束,或許正因如此,你的詛咒才被暫時壓製。”她頓了頓,目光變得銳利,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隻是不知夜裡你是否還會變作妖獸,需等入夜再觀察。”從儲物戒中取出紙筆遞給少年,“畫出前往墨域的地圖,標注清楚結界入口和沿途的危險,不要有隱瞞。”
少年點頭接過,手指觸碰到紙張時,微微頓了頓,隨即在地上跪坐下來,飛快地勾勒起來。他的動作流暢,顯然對墨域地形極為熟悉,筆尖劃過紙張發出“沙沙”聲,隻是手指偶爾會不受控製地顫抖——或許是想起了墨域的現狀,或許是對未來仍有恐懼。很快,一張簡略的地圖便畫好了,上麵清晰標注出墨域入口的具體位置、沿途的瘴氣區、結界的薄弱點,還有幾處隱藏的妖獸巢穴。葉九璃接過地圖仔細端詳,指尖劃過標注的危險點,確認沒有遺漏後,冷聲道:“你先留在這裡,不要隨意走動,若有異動,我會第一時間察覺。”她並非不信任少年,隻是事關重大,不得不謹慎。少年低頭應是,眼中閃過感激與不安交織的複雜情緒——感激他們沒有立刻對自己動手,不安的是不知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葉九璃心念一動,傳音給靈泉旁的赤狐紅紅與弑神:“你們盯緊他,他若有任何異常,立刻告訴我!”紅紅懶洋洋地晃了晃尾巴,火紅的皮毛在陽光下泛著光澤,傳音回道:“放心主人,這小子敢耍花招,我一口就咬斷他的腿,讓他跑都跑不了!”語氣裡滿是自信。弑神則拍著小胸脯,小小的身軀挺得筆直,應道:“主人安心,我會寸步不離盯著他,他就算眨眼睛的次數多了,我也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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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妥當後,葉九璃帶著青長老與林楚玉離開弑神空間。剛踏出空間,便見地道中的眾人陸續走出,個個神采奕奕——他們的臉上不再有之前的疲憊,眼中滿是恢複元氣後的光彩,顯然在靈石與丹藥的滋養下,已將之前戰鬥的損耗補了回來。有人看到葉九璃,立刻上前見禮,語氣裡滿是恭敬。
葉九璃召集青長老及數十位元嬰期強者,在地道入口圍成一圈,將少年繪製的地圖攤在地上。她的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這地圖看似簡單,但墨域之事絕不尋常。幾千年來,九域派往黑地之人無一生還,連消息都傳不出來,這少年定有隱瞞——若真如他所說,隻要有精神力強者帶領就能進入,怎會至今無人成功?這裡麵定藏著天大的秘密,或許是他不知道,或許是他不敢說。”她的手指點在地圖上的結界入口處,“我們此去,不僅要探查詛咒的真相,更要防備可能的陷阱,絕不能掉以輕心。”
青長老撫須沉思,目光落在地圖上,緩緩點頭:“丫頭說得有理。墨域既有結界又有詛咒,還牽扯到千年恩怨,凶險萬分,此行必須多加小心。依我之見,我們可分兩隊行動,一隊正麵進入結界,另一隊從他標注的薄弱點潛入,兩麵探查,更為穩妥。”林楚玉也接口道:“師姐說得對,這少年雖看似無害,但出身神秘,我們不得不防他隱藏的陰謀——或許他畫的地圖本身就是陷阱,故意引誘我們進入危險區域。”眾人紛紛點頭,各自提出建議,商議良久,最終決定按青長老的提議,分兩隊前往墨域,探查真相。
“既如此,我們即刻出發!”葉九璃當機立斷,不再拖延——她擔心夜長夢多,更想儘快解開墨域的謎團。話音落下,她迅速召喚出金翼,金色的羽翼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光芒,輕輕一展,便帶著她騰空而起。數十位元嬰期強者緊隨其後,紛紛召喚出飛行靈獸,朝著地圖指引的方向疾馳而去。下方的黑地一片荒蕪,沒有任何生機,黑霧如潮水般翻湧,在空中凝聚成各種猙獰的形狀,透著令人心悸的死寂,仿佛連陽光都被這片土地吞噬。
與此同時,九域帝尊神宮中,墨淩淵剛煉製好玄晶冰棺——冰棺晶瑩剔透,裡麵蘊含著極寒的靈力。他走出閉關室,一襲黑袍在身後垂落,墨發隨意披散在肩頭,沒有束起,周身縈繞著冷冽的殺氣,那是長時間閉關加上煉製法器積累的戾氣。他的眉宇間滿是疲憊,眼底有著難以掩飾的紅血絲,顯然耗費了不少心神,可當聽到墨七的稟報時,所有的疲憊都被瞬間壓下,隻剩下冰冷的怒意。墨七快步上前,躬身稟報,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帝尊,邊境沙岩城發現弑神體之人。墨家與玄家得知後,主張立刻將其誅殺,說她是滅世之禍,可冷家卻助其逃脫。如今兩家以冷家勾結弑神體為由,聯合攻打冷家,欲將冷家徹底覆滅,眼下冷家已快支撐不住了!”
墨淩淵聞言,周身氣溫驟降,殿內的空氣仿佛瞬間凝結成冰,連燭火都晃動了幾下,險些熄滅。墨七與一旁的墨舞都感到刺骨的寒意,下意識屏住呼吸,不敢抬頭看他的神情——他們從未見過帝尊如此憤怒,連周身的靈力都變得狂暴起來。“哼,好大的膽子。”他冷哼一聲,聲音裡滿是殺意,抬手便撕裂了身前的虛空——空間被強行撕開一道裂縫,裡麵是扭曲的光影。下一刻,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殿中,再出現時,已在冷家上空。此時的冷家府邸一片狼藉,房屋倒塌了不少,地麵上滿是血跡,靈力波動劇烈,喊殺聲、慘叫聲不絕於耳。冷家的弟子雖在奮力抵抗,卻已是強弩之末,不少人都帶了傷。墨淩淵的目光如寒冰般掃過全場,瞬間鎖定了墨家與玄家的兩位長老——他們正聯手攻擊冷家的護族大陣,大陣已出現多處裂痕。他沒有多餘的廢話,抬手便揮出兩道淩厲的靈力,靈力如利刃般劃破空氣,瞬間穿透了兩位長老的胸膛。鮮血噴濺而出,染紅了身前的地麵,兩位長老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倒在地上,沒了氣息。他本想將墨家與玄家的人儘數抹殺——敢動他的人,便該有死的覺悟。可就在靈力凝聚的瞬間,他想起葉九璃曾說過,自己的仇人要自己殺了才解恨。這份念頭讓他強行壓下了殺意,冷冷掃視著在場的墨玄兩家之人,眼中的殺氣幾乎要溢出來。墨玄兩家之人見帝尊突然降臨,還一出手就殺了兩位長老,頓時驚恐萬分,紛紛扔下武器,跪倒在地,身體顫抖著,顫聲喊道:“參見帝尊!”聲音裡滿是恐懼,連頭都不敢抬。
墨淩淵的目光如看死人般掃過眾人,聲音冰冷如霜,沒有一絲溫度:“所有事,本尊已然知曉。弑神體並未做出任何傷天害理之事,所謂的滅世之禍,不過是某些人編造的妖言惑眾。從今日起,誰也不準再刺殺弑神體,若有違抗者,便是與本尊為敵,下場就和他們一樣。”他的手指了指地上的兩具屍體,語氣裡的威脅不言而喻。
話音剛落,墨家一位長老壯著膽子抬起頭,臉上滿是糾結,卻還是硬著頭皮開口:“帝尊,滅世之禍乃司命長老推演而出,司命長老的推演從未出錯,此言不可不信啊!您乃天生神體,是九域的守護者,而弑神體專門克製神體,若不殺她,您恐有大禍,九域也會陷入危難啊!”他試圖用“九域安危”來說服墨淩淵,卻沒注意到墨淩淵眼中殺意越發濃烈。
他話音未落,墨淩淵目光一寒,抬手一掌拍出。那長老如遭重錘,吐血飛出,躺在地上抽搐不止。現場瞬間鴉雀無聲,再無人敢多言。
冷硯寒見狀,立刻傳音給墨淩淵:“帝尊,九璃已進入黑地深處!”墨淩淵心頭一緊,沉聲道:“墨七、墨舞,帶人護好冷家!”兩人拱手應是。他抬手一揮,帶著冷硯寒撕裂虛空,瞬間出現在黑地上空。墨淩淵閉目感應自己留在葉九璃耳後那滴精血的位置,卻毫無反應。他眉心緊鎖,聲音冷得能結冰:“你可知她往哪個方向去了?”
冷硯寒指著遠方漆黑的山脈,低聲道:“她與我分開時,朝那個方向去了。”墨淩淵目光投向遠方,一望無際的黑地裡,黑霧如活物般湧動,杳無人煙。他心中湧起急切與擔憂,帶著冷硯寒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黑地深處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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