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裂縫閉合的瞬間,葉九璃與林楚玉隻覺眼前光影流轉,周身靈氣驟然變得濃鬱醇厚,甚至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溫潤質感,與九州界的靈氣截然不同。
待視野清晰,二人皆是心頭一震。腳下並非想象中的陸地,而是一片澄澈如鏡的海麵,碧波萬頃,無風自動,蕩漾著細碎的金光。靈氣自海麵蒸騰而上,纏繞在指尖時,竟能感受到一股古老而神秘的力量,仿佛蘊含著天地初開的韻律,是她們從未接觸過的玄妙存在。
“此處便是天玄門秘境核心。”天玄門門主轉身,語氣平淡地介紹,“秘境與世隔絕,靈氣源自海底靈脈,輔以上古陣法滋養,比外界濃鬱百倍不止。”
葉九璃抬眼望去,秘境之中,海麵無邊無際,唯有中央矗立著一座孤島。島上古木參天,藤蔓纏繞,一座巍峨宮殿掩映其間,殿宇以青玉石砌成,飛簷翹角雕刻著繁複的雲紋與異獸圖騰,氤氳的靈氣繚繞其上,宛如仙境。更令人稱奇的是,秘境中的靈獸數量遠超修士,海麵之上,有長著雙翼的銀鱗魚躍出水麵,吐出晶瑩的靈珠;島嶼邊緣,幾隻通體雪白的靈鹿低頭飲水,鹿角泛著淡淡的靈光;遠處天際,甚至有鸞鳥振翅而過,鳴聲清越。
葉九璃的精神力悄然鋪開,瞬間覆蓋整片秘境。這一探,讓她心中愈發凝重——遠處幾座隱在雲霧中的山峰裡,蟄伏著數道極為強大的氣息,厚重、威嚴,帶著睥睨眾生的壓迫感;而那看似平靜的海底,更是傳來陣陣隱晦的波動,一道氣息沉凝如淵,竟隱隱透著神獸獨有的蠻荒威壓,雖未完全蘇醒,卻已讓她心驚。
她暗自盤算,以這些氣息的強度,若天玄門真要對她不利,即便她全力以赴,再加上林楚玉的火神體,也絕無逃生可能。此地看似仙境,實則危機四伏,每一步都需謹慎。
“葉小友,隨我入殿吧。”天玄門門主率先邁步,足尖輕點海麵,竟如履平地般向中央島嶼行去。其餘兩位老者緊隨其後,葉九璃與林楚玉對視一眼,亦施展身法跟上,腳下靈氣凝結成橋,踏浪而行。
沿途所遇靈獸,見天玄門眾人皆是俯首帖耳,不敢有絲毫異動,顯然對天玄門門主極為敬畏。行至島前,宮殿大門轟然開啟,內裡靈氣愈發濃鬱,隱約可見殿內供奉著數尊古樸雕像,氣息與海底的神獸威壓隱隱呼應。
與此同時,九州界神帝宮深處,一座密室之中,燭火搖曳,映照著幾道黑影。
“神帝有令,務必取葉九璃性命,若她已入天玄門,便設法在浮屠山之外伏擊,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為首的黑影聲音嘶啞,遞出數枚黑色令牌,“持此令牌,可調動域軍司潛伏在外的暗衛,務必一擊得手。”
“遵命!”其餘黑影齊聲應道,接過令牌後身形一閃,消失在密室之中。一場針對葉九璃的刺殺,就此悄然展開。
然而,當這隊黑衣人悄然抵達浮屠山外圍,正欲隱匿行蹤等待時機時,幾道淩厲的劍氣突然自暗處爆發,瞬間將他們的退路截斷。
“神帝宮的爪牙,也敢在浮屠山撒野?”雷殺護法手持伏天劍,身形如電,劍氣縱橫間,已然斬向為首的黑衣人。其餘八大護法齊齊現身,九人結成伏天陣,劍氣壓得黑衣人喘不過氣來。
這些黑衣人皆是神帝宮精心培養的死士,修為最低亦是化神期,卻在九大護法的圍攻下毫無還手之力。不過半炷香的時間,所有黑衣人便儘數伏誅,無一生還。
消息傳回浮屠山,墨淩淵正立於血影閣之巔,玄金帝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他手中把玩著一枚從黑衣人身上搜出的金色令牌,眸色深沉如夜。
“神帝,既然你先動了手,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他低聲自語,指尖靈力注入令牌,令牌瞬間碎裂。
這一夜,九州界暗流湧動。墨淩淵啟動了埋藏在域軍司多年的暗線——那是他早年尚未成為帝尊時,便布下的棋子,如今早已滲透域軍司各個要害部門。隨著他一聲令下,域軍司內部迅速洗牌,那些忠於神帝的將領被悄無聲息地替換,忠於墨淩淵的勢力一夜之間掌控了域軍司的核心權力。
域軍司,作為神帝宮麾下最具實力的勢力之一,掌管著三域兵權,如今驟然易主,無疑是給了神帝重重一擊。
神帝宮之中,神帝端坐於九龍寶座之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下方跪著一位域軍司的舊部,正瑟瑟發抖地稟報著域軍司的變故。
“墨淩淵……”神帝低聲念著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沒想到你竟藏得如此之深,看來,這場遊戲,該好好玩玩了。”
他抬手一揮,一道金色聖旨憑空出現,飛向宮外:“傳我命令,召回所有在外勢力,封鎖三域通道,即日起,與九域全麵對峙。”
旨意傳出,九州界風雲變色。九域帝尊墨淩淵,神帝宮神帝,兩位站在九州之巔的強者,因葉九璃而起的較量,不再遮遮掩掩,正式拉開了帷幕。
而天玄門秘境之中,葉九璃剛踏入宮殿正殿,便感受到一股更為濃鬱的神秘力量撲麵而來。殿內正中央,擺放著一座通體瑩白的玉台,玉台之上,似乎懸浮著一件看不清真容的寶物,那神秘力量,正是源自此處。
天玄門門主轉身看向她,目光深邃:“葉小友,你可知曉,天玄門為何要召你前來?”
葉九璃心中一動,隱約猜到此事或許與那神秘力量,乃至海底的神獸氣息有關。她平靜頷首:“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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