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龍淵的光柱漸斂,墨戾看著手中溫潤的逆龍刃,突然對墨淵辰拋出個石破天驚的問題:“你可知,為何正統龍族居於下界玄淵域,我們逆反血脈卻被囚在鴻蒙界的葬龍淵?”
墨淵辰握著鴻蒙龍晶的手微微一緊。這個問題他自幼便想問,卻從未得到答案。
龍族典籍中對兩界分野的記載語焉不詳,隻說逆反血脈是“鴻蒙濁氣汙染的異類”,理當放逐。
“因為十萬年前的‘界域崩裂’。”鳳玲瓏突然開口,焚天焰在她掌心化作古籍的模樣——那是鳳族祖祠秘藏的《萬域溯洄錄》,“書上說,龍族本是鴻蒙界的原生種族,執掌萬域龍脈。直到玄淵域誕生,初代龍帝為穩固新生界域的靈脈,將半數族人派往下界,其中就包括你的先祖。”
她指尖劃過火焰書頁,浮現出一幅古老的畫卷:鴻蒙界的龍穀中,兩群龍正依依惜彆,一群周身金紅,一群墨黑如夜。
“那時還沒有‘正統’與‘逆反’之分,隻有‘守界龍’與‘拓界龍’。守界龍留在鴻蒙界守護本源,拓界龍去往玄淵域開疆拓土。”
“那後來為何反目?”墨戾追問,逆龍刃在他掌心微微顫抖,似在呼應這段被遺忘的曆史。
“因為龍脈共鳴。”鳳玲瓏的火焰書頁翻到下一頁,畫中是兩界龍脈突然暴走的景象,“玄淵域的新生龍脈與鴻蒙界的本源龍脈產生衝突,拓界龍為穩定下界靈脈,不得不引鴻蒙濁氣入體,強行切斷共鳴——這便是逆反血脈的由來。”
她看向墨淵辰:“你們所謂的‘正統血脈’,其實是保留了純淨龍氣的守界龍後裔;
而墨戾大人的‘逆反血脈’,是為守護玄淵域,甘願承受濁氣侵蝕的拓界龍子孫。”
墨淵辰如遭雷擊,握著裂天劍的手猛地收緊。
他想起玄淵域的龍穀深處,那座從未開放的“拓界碑林”,碑上的龍紋與墨戾的逆龍刃竟隱隱相似——原來那些被視為“禁忌”的先祖,才是守護下界的功臣。
“一派胡言!”墨戾嘴上駁斥,眼眶卻微微發紅。
他轉身看向葬龍淵深處,那裡的石壁上刻著模糊的圖騰,此刻在龍晶光芒的照耀下,終於顯露出真相:拓界龍引濁氣入體時,身後是玄淵域無數生靈的跪拜。
“葬龍淵不是放逐之地,是封印之所。”鳳玲瓏的聲音帶著悲憫,“當年拓界龍怕濁氣擴散,主動請求將自己封印在鴻蒙界與玄淵域的夾縫中——這裡的‘葬’,不是埋葬,是‘守護’。”
墨戾突然大笑起來,笑聲裡帶著淚意。他揮手撤去葬龍淵的黑霧屏障,露出淵底的景象:無數逆反龍族正對著玄淵域的方向叩首,他們的龍尾始終指向下界,像是在無聲地守護。
“難怪……難怪每次玄淵域有難,葬龍淵的封印就會鬆動。”
墨戾抹去眼角的濕痕,對墨淵辰伸出手,逆龍刃與裂天劍輕輕相碰,“看來我們都被老祖宗騙了十萬年。”
墨淵辰握住他的手,金紅與墨黑龍氣在兩人掌心交融:“現在知道,還不晚。”
就在這時,鳳若心的傳訊靈蝶突然飛來,翅上帶著焚天穀的混沌氣息:“大姐!混沌母石顯靈了!上麵刻著‘界域歸一’的預言!”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化作流光衝向鳳棲梧。
鳳棲梧大殿內,混沌母石與鴻蒙龍晶已懸浮在搖籃上方,兩塊奇石的螺旋紋路完美咬合,組成完整的太極圖。
母石上的龍鳳圖騰活了過來,金紅鳳凰與墨黑龍盤旋起舞,將雙胎的本源之力卷入其中。
“這是……”鳳天翊看著圖騰,突然想起族中秘聞,“傳說龍鳳本是界域鑰匙,能開啟鴻蒙界與玄淵域的通道!”
“界域歸一?”仲裁者的聲音突然在殿外響起,金輝聖杖刺破雲層,“我說過,你們的力量會帶來毀滅!”
眾人轉頭望去,隻見仲裁者身後跟著無數秩序神域的戰士,金輝聖杖直指懸浮的奇石:“混沌與鴻蒙本就該分屬兩界,強行融合隻會導致萬域崩塌——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銷毀這禁忌之源!”
“你敢!”墨戾的逆龍刃與墨淵辰的裂天劍同時出鞘,龍鳳雙胎的本源之力順著龍器流轉,在殿外凝成巨大的龍鳳虛影。
鳳玲瓏抱著雙胎站在奇石下方,焚天焰與兩界龍氣交織:“仲裁者,你怕的不是界域崩塌,是失去對萬域的掌控!”
她指尖火焰指向天際,“十萬年前,龍族為守護生靈分野兩界;十萬年後,我們要為萬域生靈,重歸一體!”
混沌母石與鴻蒙龍晶同時爆發出璀璨的光芒,太極圖旋轉的刹那,鴻蒙界與玄淵域的空間壁壘開始變得透明——葬龍淵的逆反龍族與玄淵域的正統龍族隔空相望,龍紋在兩界之間流轉,發出震耳欲聾的共鳴。
仲裁者的聖杖重重砸下,金色鎖鏈如潮水般湧來,卻在觸及龍鳳虛影時寸寸斷裂。他看著兩界龍脈開始交融,終於露出恐懼之色:“瘋子……你們都是瘋子!”
鳳玲瓏低頭看向懷中的雙胎,墨思玲正抓著龍晶的光芒咯咯笑,鳳念辰則對著母石的鳳凰圖騰揮手。
她突然明白,所謂的“擾亂平衡”,不過是舊秩序對新生力量的恐懼。
當龍鳳圖騰衝破雲霄,兩界壁壘徹底洞開的瞬間,所有龍族同時發出震天龍吟——那不是憤怒的嘶吼,是血脈重聚的歡歌。
而仲裁者的金輝聖杖,在這跨越兩界的共鳴中,第一次出現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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