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星台的晨曦雖暖,卻驅不散鳳無殤心頭的隱憂。
她攥著蒼玄失而複得的手,指尖劃過他腕間新生的星紋——那是星核碎片重塑實體時留下的印記,紋路邊緣纏繞著幾縷淡淡的金色龍氣,觸之溫潤,卻總在接觸到隕星台陰影時泛起細微的刺痛。
“還在想那道蝕骨風?”蒼玄將她的手貼在自己心口,那裡的星輝溫暖而穩定,混著金龍血脈的搏動,“彆擔心,我用星軌陣把隕星台圍起來了。這陣紋裡加了龍族本源,就算有漏網之魚,也跑不出這範圍。”
他說著,指尖凝聚起一縷金芒,在她掌心畫出龍紋。
那龍紋觸膚即融,竟讓她之前被陰影刺痛的地方泛起暖意。
話音剛落,墨念辰突然從墨淵辰懷裡探出小腦袋,奶聲奶氣地喊:“風……壞風……龍龍……咬!”
小家夥伸出小胖手,指向星窟深處的陰影,另一隻手緊緊抱著幽冥鴻蒙裂天劍的劍柄,劍身上的幽冥紋竟與他眉心的龍紋同時亮起。那裡本該空無一物,此刻卻隱約扭曲著,像有團看不見的東西在蠕動。
“念辰能看見?”鳳玲瓏心中一緊,赤凰劍的焚天焰瞬間照亮陰影——空無一物。
可當火焰熄滅,那扭曲感又再次浮現,連墨思玲都嚇得往鳳無殤懷裡縮,小手卻不忘攥著赤凰劍的穗子,穗子上的鳳凰紋泛起微光。
“是蝕骨風的特性。”蒼玄眉心的金龍印記突然亮起,星紋在陰影旁畫出複雜的軌跡,“它能吞噬光線,隱匿形態,隻有蘊含本源之力的生靈才能隱約感知。雙胎的龍鳳本源純淨,尤其是念辰,他的幽冥龍氣與我體內的金龍血脈同源,才能直接‘看’到它的存在。”
墨思玲突然咯咯笑起來,小手拍向陰影,赤凰劍的鳳凰火順著她的指尖飛射而出,與墨念辰無意識溢出的幽冥龍氣交織成網——隻聽“嗤”的一聲,陰影中傳來尖銳的嘶鳴,一道細如發絲的黑風被逼出,撞在星軌陣上,發出痛苦的哀號。那陣紋上的金龍虛影突然活了過來,張口便咬,嚇得黑風連連後退。
“果然還在!”鳳若心的滅鳳刃瞬間出鞘,七彩靈焱將黑風包裹,“竟敢躲在這裡裝孫子!以為有金龍血脈鎮著,就不敢收拾你了?”
黑風在火焰中瘋狂掙紮,卻見它突然分裂成數十道細風,竟從星軌陣的縫隙中鑽了出去,朝著靈羽仙域的方向逃竄!
那些縫隙處的金龍虛影似乎有些虛弱,沒能完全封死——顯然蒼玄剛覺醒血脈,對力量的掌控還不夠純熟。
“追!”鳳天翊的赤金權杖化作流光,率先追了上去,“絕不能讓它汙染生靈!這蝕骨風沾了星核與金龍氣息,一旦融合其他力量,後果不堪設想!”
眾人緊隨其後,卻沒想到這蝕骨風竟如此狡猾。
它時而融入海風,時而鑽進山林,專挑生靈密集的地方躲——當它掠過西荒蠻族的部落時,幾個蠻族孩童突然捂著頭尖叫,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乾癟,眼中閃過與影主殘魂相似的灰光。
“它在侵蝕生靈的本源!”鳳清鳶的兩儀劍劃出墨色靈焱,精準地斬向附在孩童身上的黑風,“生滅訣·淨!”
墨色靈焱落下,孩童們的尖叫漸漸平息,皮膚恢複紅潤,眼中的灰光卻未完全散去,反而變得呆滯起來,像提線木偶般朝著深海的方向走去。
“不好!它在操控他們!”鳳無殤的鳳璃聖劍護住剩下的孩童,劍身上的鳳凰火與蒼玄趕來的金龍氣交織,在孩童周圍形成防護罩,“這蝕骨風比我們想的更麻煩,不僅能吞噬本源,還能植入意念!而且它似乎在刻意避開金龍氣息濃鬱的地方,專挑我和玲瓏的鳳凰火防禦薄弱處下手!”
蒼玄的星核碎片突然飛向天空,化作漫天星雨,將逃竄的黑風困在中央:“它的目標是深海!那裡有鎮界玉佩的碎片,它想吸收玉佩的秩序之力,中和我留在它身上的金龍氣!”
他說著,周身金光大盛,星雨突然化作一條條小金龍,朝著黑風撲去,“當年鎮界星核鑄成時,龍族長老曾以精血喂養過鎮界玉佩,這黑風是想借玉佩之力,徹底擺脫我的血脈克製!”
眾人這才明白,這道漏網之魚並非盲目逃竄,而是早就盯上了深海中的玉佩殘片,甚至算準了蒼玄血脈初醒、力量不穩的時機!
當他們追到深海邊緣時,正看到詭異的一幕:被操控的蠻族孩童、人魚族的幼崽、甚至還有幾隻玄淵域的小妖獸,正排著隊走向深海,而那道黑風正懸浮在他們頭頂,像個指揮家般,引導著他們走向死亡。
更詭異的是,深海處隱隱傳來龍吟般的嗡鳴,竟與蒼玄的血脈產生了微弱的共鳴,讓他的星軌陣出現了一絲鬆動。
“住手!”鳳玲瓏的焚天焰化作火牆,攔住孩童們的去路,赤凰劍與蒼玄的星核碎片呼應,火焰中浮現出金龍虛影,“這些孩子招你惹你了?敢利用鎮界玉佩的龍族氣息,你背後到底是誰在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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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風似乎聽懂了她的話,竟在半空凝聚出張模糊的臉,發出刺耳的笑聲:“汙染……同化……金龍血脈……終將成為死寂之域的養料……”
“狗屁養料!”墨淵辰的裂天劍帶著金黑龍氣劈向黑風,他的龍氣與蒼玄的金龍血脈同源卻更顯霸道,“敢打龍族血脈的主意,給我碎!”
黑風卻不硬接,反而鑽進一個蠻族孩童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