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國,風光旖旎,然而平靜的表象之下,暗流洶湧。
當今大理國君乃段正明,勤政愛民,武功高強,一陽指修為精深,深受臣民愛戴。其弟段正淳,封為鎮南王,風流倜儻,武功亦是不弱,隻是生性多情,在外多有紅顏知己,令其正妃刀白鳳時常暗自神傷。段正淳之子段譽,年方十九,聰慧過人,卻不喜武功,隻愛讀書弈棋,談佛論道,是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這一日,段譽因不喜練武,與段正淳發生爭執,離家出走。前往無量山遊覽,名義上是賞景,實則內心對武功依舊有些排斥,想遠離王府中那些督促他練武的聲音。同行者中,還有一位麵容秀麗、眼神卻帶著倔強與冷意的黑衣少女,正是與段譽頗有糾葛的木婉清。她奉師命實為母親秦紅棉之命)前來尋段正淳麻煩,卻陰差陽錯與段譽多有接觸,心中情愫暗生,隻是她自己尚未完全明了。
與此同時,一場針對鎮南王府的驚天陰謀,正在“惡貫滿盈”段延慶的策劃下,悄然展開。
一處隱秘的山洞之中,燈火昏暗。段延慶以鐵杖支撐著殘軀,冰冷的腹語術在洞中回蕩,帶著刻骨的恨意:“段正明,段正淳……奪我皇位,毀我一生!此仇不共戴天!單單殺了他們,太便宜了!我要讓他們身敗名裂,讓段正淳嘗嘗至親背叛、為人恥笑的滋味!”
他麾下的嶽老三凶神惡煞)、葉二娘無惡不作)、雲中鶴窮凶極惡)皆在列。嶽老三嚷嚷道:“老大,你說怎麼乾?俺嶽老二聽你的!”葉二娘抱著她那從不離身的玩偶,眼神空洞,雲中鶴則是一臉淫邪,目光閃爍。
段延慶冷冷道:“據可靠消息,段譽那小子去了無量山,刀白鳳放心不下,也已暗中跟隨。這是我們的大好機會!老二,老三,老四,你們負責擒拿刀白鳳和段譽,務必活捉!我要送段正淳一份‘大禮’!”
“嘿嘿,老大放心,包在俺身上!”嶽老三拍著胸脯。
葉二娘幽幽道:“孩子……彆人的孩子……”雲中鶴則是舔了舔嘴唇,顯然對擒拿美人頗有興趣。
無量山風景如畫,段譽與木婉清同行,兩人時而爭論,時而沉默,關係微妙。段譽試圖向木婉清講解佛法,木婉清卻嗤之以鼻,隻覺他迂腐。然而,在遭遇一些山間小麻煩時,段譽那全然不會武功卻挺身相護的笨拙姿態,又讓木婉清心中泛起異樣感覺。
暗中跟隨的刀白鳳,看著兒子與那冷麵少女相處,心中又是擔憂又是複雜。她深知段正淳風流債多,生怕這少女也是其中之一,來尋仇的。
就在段譽與木婉清行至一處僻靜山穀時,變故陡生!
“哈哈!小子,跟嶽二爺走一趟吧!”嶽老三如同半截鐵塔般跳出,蒲扇般的大手直抓段譽。葉二娘身影飄忽,攻向木婉清。雲中鶴則淫笑著,目標直指暗中窺視的刀白鳳!
“譽兒小心!”刀白鳳見狀,再也顧不得隱藏,飛身而出,一陽指力點向嶽老三。她武功本就不弱,一陽指已有相當火候。
然而,四大惡人聯手,實力非同小可。段譽全然不會武功,木婉清雖得母親秦紅棉真傳,但功力尚淺,很快便被葉二娘製服。刀白鳳獨鬥嶽老三和雲中鶴,漸漸不支。
“娘!”段譽見母親遇險,心急如焚,想要衝上前,卻被嶽老三隨手一揮便震倒在地。
最終,刀白鳳為護兒子,也被雲中鶴以詭譎身法點中穴道,與段譽、木婉清一同被擒。
陰暗的據點內,刀白鳳、段譽、木婉清被分彆捆綁。段延慶看著他們,如同看著落入蛛網的獵物。
“段延慶!你與我段氏皇族的恩怨,何必牽連小輩?放了譽兒和這位姑娘!”刀白鳳厲聲喝道,心中卻充滿了不祥的預感。
段延慶以腹語術發出冰冷的笑聲:“放了他們?哼!刀白鳳,你放心,我不會殺他們。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他揮了揮手,手下端上來幾杯清水。
“給他們灌下去!”段延慶命令道。
“這是什麼?段延慶,你要乾什麼?!”刀白鳳掙紮著,卻無力反抗,被迫和段譽、木婉清一起被灌下了藥水。
不過片刻,藥力發作。段譽隻覺得渾身燥熱難當,一股難以言喻的衝動自小腹升起,眼前視線開始模糊,神智漸漸被原始的欲望所吞噬。他看向身旁的母親刀白鳳,隻覺得那身影無比誘人,口中無意識地喃喃:“娘……娘親……”
刀白鳳亦是麵色潮紅,呼吸急促,她功力較深,尚能勉強保持一絲清明,看到兒子那逐漸失去理智的模樣,又感受到自己體內翻騰的欲望,瞬間明白了段延慶的惡毒計劃!他竟要讓他們母子行那亂倫之事!
“段延慶!你……你好毒!你不是人!”刀白鳳目眥欲裂,淚水混合著汗水滑落,她用儘全身力氣抵抗著藥力,死死咬住嘴唇,鮮血直流。
木婉清在一旁,也中了少量藥性,雖不及段譽母子嚴重,但也覺得渾身酥軟,看向段譽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迷離,她隱約知道即將發生什麼,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一絲她自己都未察覺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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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延慶看著眼前這幕,腹語聲中充滿了快意:“毒?你們奪我一切,這點利息,還算輕的!待你們母子成就好事,我看段正淳那張老臉往哪兒擱!看他兒子還有什麼臉麵活在世上,繼承大統!哈哈哈!”
眼看段譽眼神徹底迷失,嘶吼著就要向刀白鳳撲去,刀白鳳心中絕望到了極點。她知道,再不說出那個秘密,一切都完了,段譽將永墮深淵!
“住手!段延慶!”刀白鳳用儘最後一絲力氣,發出淒厲的呼喊,聲音嘶啞卻帶著一種決絕,“你……你不能這樣對他!譽兒……譽兒他是你的兒子!是你的親生骨肉!”
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靂,整個山洞瞬間死寂!
段延慶渾身劇震,那冰冷的腹語聲第一次出現了劇烈的、近乎失控的波動:“你……你說什麼?!胡言亂語!刀白鳳,為了保全你兒子,竟編造如此荒謬的謊言!”
他根本不信!這怎麼可能?段譽怎麼可能是他的兒子?
刀白鳳慘然一笑,淚水混合著血水滑落,她強撐著近乎崩潰的意識,斷斷續續,卻字字清晰地吼道:“我沒有騙你!段延慶!你聽著!天龍寺外……菩提樹下……化子邋遢……觀音長發……那一夜……不是我心生憐憫,而是……而是我恨段正淳風流成性,故意要給他戴一頂綠帽!我找上了當時最醜陋、最落魄的你……哈哈哈,你說諷刺不諷刺?譽兒,他根本就不是段正淳的兒子!他的生辰是……你自己去算!去查!”
“天龍寺外……菩提樹下……化子邋遢……觀音長發……”段延慶喃喃地重複著這幾個詞,那塵封在記憶深處、被他視為人生最絕望也最屈辱、卻又帶著一絲詭異溫暖的夜晚,如同潮水般衝破堤壩,洶湧而來!那一夜,他身受重傷,殘軀汙穢,於菩提樹下等死,確實有一個白衣如雪、長發垂腰的女子……當時他意識模糊,隻以為是觀音菩薩顯靈……
難道……難道那不是幻覺?難道那個女子……就是刀白鳳?!
段延慶猛地抬頭,死死盯住刀白鳳那決絕而痛苦的眼神,那眼神不像作假!他又猛地轉頭,看向一旁因藥性折磨而痛苦掙紮、麵容扭曲卻依舊能看出幾分清秀俊朗的段譽……那眉眼,那輪廓……依稀之間,竟真的與自己年輕時的畫像有幾分神似!
“不……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段延慶心神大亂,多年來支撐他的仇恨信念,在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他踉蹌後退,鐵杖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