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少室山下與喬峰那場酣暢淋漓的分彆後,月乘風肩頭仿佛卸下了一副無形的重擔。他此番下山,初衷本是曆練己身與探尋機緣,如今逍遙派三大絕學——《小無相功》、《北冥神功》、《淩波微步》已然深藏於心,更與喬峰這等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結下了深厚情誼,可謂收獲遠超預期。接下來的路途,他不再刻意追尋特定的風雲際會,而是真正放鬆心神,攜著梅蘭竹菊四女,將身心沉浸於這壯麗山河之中。
五人信馬由韁,隨心所欲,興之所至,便是前行方向。他們曾登臨絕頂,看雲海蒼茫,吞納朝陽紫氣;也曾蕩舟碧波,賞月色朦朧,聆聽晚唱漁歌。江南的煙雨朦朧,中原的雄渾厚重,邊塞的蒼涼壯闊,都一一映入他們的眼簾,刻入他們的記憶。
月乘風仿佛洗儘了鉛華,不再是那個需要時刻權衡利弊、隱藏鋒芒的靈鷲宮少主,更像是一位風流倜儻、攜美同遊的世家公子,眉宇間少了幾分銳利,多了幾分雲淡風輕的閒適。他時常與四女品評各地風物,講述江湖軼聞,或是探討武學至理,其見識之廣博、見解之精辟,每每讓四女心折不已。
梅蘭竹菊四姐妹,也在這段難得的悠閒時光裡,悄然發生著變化。尤其是蘭、竹、菊三女,初次長時間遠離天山縹緲峰那森嚴的宮規與環境,對外界的一切都充滿了孩童般的好奇。竹劍依舊活潑好動,見到新奇事物總要第一個衝上前去;菊劍保持著那份嬌憨,對沿途各色精巧點心、漂亮飾物毫無抵抗力;蘭劍則愈發顯得溫婉細膩,常常默默留意月乘風的喜好,或是將沿途動人的景致細細勾勒於紙上。
這一日,五人途經一處山明水秀的幽穀,正在清澈溪流旁暫歇,忽聽得前方密林深處傳來激烈的兵刃交擊之聲與淒厲的慘嚎。
“嗬,看來又有不知死活的東西,在此地行那齷齪勾當,擾了這方清淨。”月乘風眉頭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梅劍聞言,清冷的容顏上沒有任何意外,隻有一絲了然。她早已習慣了月乘風對待敵人的態度——雷霆手段,絕不留情。而蘭、竹、菊三女則是神色一凜,她們雖知月乘風行事果決,但親曆這種場麵,感受終究不同。
“走吧,去清理一下垃圾,免得汙了這片山水。”月乘風緩緩起身,動作看似隨意,周身卻瞬間彌漫開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意。
五人身形晃動,悄無聲息地潛近事發之地。隻見林間一片空地上,十餘名麵目猙獰、手持染血鋼刀的悍匪,正瘋狂圍攻一支僅有五六名帶傷護衛苦苦支撐的小型商隊。商隊已有兩人倒在血泊之中,氣息全無,剩下的護衛也是傷痕累累,眼看就要支撐不住,裝載貨物的箱籠被劈開,散落一地。
“是一夥慣匪,下手狠辣,留他們不得。”梅劍目光掃過場中情況,聲音冰冷地判斷。
月乘風微微頷首,眼神淡漠如冰,對四女吩咐道:“一個不留,清理乾淨。”
“是!”四女齊聲應命,眼中再無絲毫遊玩時的輕鬆,取而代之的是靈鷲宮弟子應有的淩厲與肅殺。
下一刻,五道身影如同索命的幽影,驟然切入戰場!
月乘風甚至未曾動用背後的長劍,身形如鬼魅般閃爍,天山折梅手中的殺招信手拈來。指風淩厲如劍,掌影翻飛似刀,每一次出手,必中要害!隻聽得“噗嗤”、“哢嚓”之聲不絕於耳,匪徒們或是喉骨碎裂,或是心脈震斷,連慘叫都未能發出幾聲,便如同被收割的稻草般紛紛倒地,頃刻間便斃命當場!其手段之狠辣,效率之高,令人膽寒。
梅劍長劍已然出鞘,紫芒乍現,劍光如匹練橫掃,招式簡潔狠辣,絕無多餘花哨,每一劍都精準地掠過敵人的咽喉或心臟,帶起一蓬蓬血雨。
蘭劍、竹劍、菊劍三姐妹亦是全力出手,再無半分保留。蘭劍劍法綿密,封死敵人退路;竹劍身法矯健,劍招狠厲潑辣;菊劍雖功力稍遜,但劍走輕靈,專攻敵人必救之處。四姐妹配合默契,劍光交織成一片死亡之網,將剩餘的匪徒儘數籠罩。
這場戰鬥開始得突然,結束得更加迅速。不過短短十數息之間,方才還囂張不可一世、肆意殺戮的十餘名悍匪,已全部變成了倒在地上的冰冷屍體,再無一絲生息。濃重的血腥氣瞬間彌漫開來,與這幽穀的清新的空氣格格不入。
月乘風麵無表情地掃過滿地屍骸,確認再無活口,這才緩緩收勢。他走到那蜷縮在一起、嚇得麵無人色的商隊幸存者麵前,丟過去一小袋銀子,聲音平淡無波:“此地不宜久留,收拾一下,速速離去。”
那商隊管事顫抖著接過錢袋,看著眼前這個俊美如謫仙、手段卻狠如修羅的年輕人,連道謝的話都說不利索,在幸存護衛的攙扶下,倉皇收拾起散落的重要貨物,頭也不回地逃離了這片剛剛經曆血腥殺戮的林間空地。
月乘風不再看那些屍體一眼,仿佛它們隻是路邊的碎石枯草。他對四女淡淡道:“走吧,此地血腥氣太重,汙了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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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女收劍入鞘,默默跟上。梅劍神色如常,蘭劍微微抿唇,竹劍和菊劍的臉色則稍稍有些發白,但眼神中都充滿了對月乘風決定的絕對服從。她們深知,江湖險惡,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和身邊人的殘忍。月乘風此舉,雖酷烈,卻也是最有效、最不留後患的做法。
是夜,五人另尋了一處遠離血腥的清淨之地露宿。篝火燃起,驅散了些許夜間的寒涼,卻似乎驅不散白日那場短暫殺戮帶來的凝重氣氛。
月乘風依舊熟練地烤製著獵物,香氣漸漸彌漫。他看向圍坐在篝火旁、沉默不語的四人,尤其是神色間還殘留著一絲不適的竹劍和菊劍,忽然開口道:“是否覺得我今日太過狠絕?”
梅劍抬眸看他,搖了搖頭:“對這等視人命如草芥的悍匪,殺了乾淨。”
蘭劍也輕聲道:“乘風行事,自有道理。若留他們性命,他日不知又有多少無辜行旅要遭其毒手。”
月乘風將烤好的肉分給四女,目光掃過竹劍和菊劍,語氣放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江湖不是縹緲峰,人心之險,遠勝毒蛇猛獸。今日我們若心存仁慈,隻將他們擊傷驅散,他們懷恨在心,或許明日就會勾結更強的好手,埋伏在我們必經之路上,或者遷怒於其他更弱小的商旅,造成更多殺孽。唯有雷霆手段,斬草除根,方能永絕後患,才能真正守護我們想守護的安寧。”
他頓了頓,看著跳躍的火焰,繼續道:“我並非嗜殺之人,但該殺之時,也絕不會猶豫。我希望你們明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背叛。我們要在這江湖立足,有時就必須讓手中的劍,染上必要的鮮血。”
竹劍和菊劍聽著他的話,看著他在火光映照下顯得格外深邃堅定的眼眸,心中的那點不適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清晰的認知和對月乘風決策的深刻理解。她們用力點了點頭。
月乘風臉上重新露出溫和的笑容,仿佛白日的殺伐從未發生:“好了,不說這些了。嘗嘗這山雞烤得如何?這可是我新琢磨的調料。”
氣氛漸漸回暖。星空之下,篝火之旁,五人的身影依偎在一起。月乘風自然地握住了梅劍的手,梅劍輕輕回握。蘭劍細心地將水囊遞到月乘風手邊,竹劍又開始嘰嘰喳喳地說起明日想去哪裡看看,菊劍則小口吃著烤肉,眼睛幸福地眯成了月牙。
雖然經曆了白日的血腥,但此刻的溫情卻愈發顯得珍貴。月乘風看著身邊這四位早已將身心寄托於他的女子,眼神柔和。他深知,自己的殺伐果斷,正是為了守護眼前這份來之不易的寧靜與美好。未來的路或許會更加血腥,更加艱難,但隻要她們在身邊,他便有無窮的勇氣和力量,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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