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也無奈啊!
他又不是媒婆!
楊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可彆這麼想啊,你雖然胖了點,但你是個很可愛的胖子啊!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魅力,隻是還沒遇到那個懂得欣賞你的人罷了。等你的緣分到了,自然就會脫單啦!”
胖乎乎無奈地笑了笑,心裡卻依然沒底:“可是,這緣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呢?”
這誰知道呢?
林娜一個女孩子,長得那麼胖,都難找對象,何況胖乎乎。
他可愛是可愛,可是胖人問題比較多,三高,打呼嚕,行動不便,這也是為什麼總要減肥的關鍵因素。
緣分啊!隻能等著了。
等著楊帆吃飽喝足了,想起回家!
準備接受蘇夢的雷霆暴擊。
可是回到家,發現蘇夢一個人的坐在沙發上發呆。
“夢夢姐姐!大老婆!怎麼了?想啥呢?這麼入神。”
“楊帆,蘇昊半個月沒有給我打電話了。”
“這是想老弟了?”
“我這兩天心神不寧,我聽說蘇昊去國外執行任務了,我好擔心哦!”
“彆擔心,我們國家現在這麼強大,外國佬多少還是給點麵子的,再說他是紅十字衛生組織成員,就是戰爭國家,按照國際慣例是不準為難他們的。”
“帆!但願如此吧!我還是放心不下!”
“他們出去一般都有保鏢,應該沒事!”
“這個蘇昊國外那麼亂,為什麼非要去支醫呢?”
“這是他的理想,當姐姐的應該支持!”
“老公!”
楊帆心裡美滋滋的,蘇夢又叫他老公了,太不容易了。
蘇昊真出事了。
撒哈拉南緣的熱風像一塊濕重的裹屍布,糊在醫療小隊每一個人的臉上。
無國界醫生組織的旗幟在臨時醫療點的棚頂有氣無力地卷動著,沾滿了紅色的沙塵。
蘇昊摘下橡膠手套,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連續八小時的手術,清創、縫合、抗感染,對付的是戰亂中最常見的傷口,消耗的卻是極限下的精力。
飲用水快不夠了,藥品,尤其是麻醉劑和抗生素,也見了底。
通訊時斷時續,總部最後一次回複是“堅持,支援已在路上”,但那已經是兩天前的事。
遠處傳來幾聲零星的槍響,沒人抬頭。在這裡,槍聲和風聲一樣尋常。
然而,今天的風聲裡夾雜了彆的東西。是引擎的咆哮,很多,而且正在迅速逼近。
“車隊!”放哨的當地護工連滾帶爬地衝進來,臉上血色儘失,“不是政府軍!也不是我們的人!”
混亂的序幕拉開得猝不及防。
幾輛破舊的皮卡卷著衝天沙塵撞開簡陋的路障,車上跳下的人穿著雜亂無章的製服,端著老舊的ak47,吼叫著聽不懂的語言。
子彈啾啾地射向天空,算是示威。
醫療主任,一位法國老頭,試圖舉起雙手上前溝通,話未出口就被一槍托砸翻在地。
“所有人!不許動!出來!”一個帶著濃重口音的聲音用生硬的英語吼道。
槍口下,沒有道理可講。
醫生、護士、護工,十幾個人被粗暴地驅趕到空地中央。
高溫和恐懼蒸騰著每個人的理智。
蘇昊下意識地摸出衛星電話,盲打發送出一條信息。
他隨後看了一眼藏在簡易板房下的衛星通訊設備,心沉了下去。
武裝分子開始搜身,從頭到腳,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他們搜走了身上所有東西。
搜身男人還好些!
伴隨一聲聲女人的尖叫,男人野蠻粗暴的狂笑,所有人被押解到外麵空地上。
武裝分子翻箱倒櫃,藥瓶、器械被扔得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