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放棄了小鳳,轉身大步朝巷口走去,一邊走一邊捏著指節,發出哢吧的脆響。
“老虎,不得胡來!”黃毛大喊一聲。
然後對楊帆說道,“姓楊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個小姑娘而已,沒必要趟這洪水。”
“你們知道我的名字,那就是認識我的,但是我不認識你們。
而且我看你們不全是國人,一個老外跑我們國家抓人,誰給你們勇氣?”
幾步跨到近前,楊帆臉上沒什麼表情。
老虎心裡那點謹慎徹底拋到了九霄雲外,怒罵一聲:“老子受不了了,裝你媽呢!”
右拳蓄力,毫不留情地朝著楊帆的麵門直轟過去。
這一拳他用了十成力,尋常人挨上,鼻梁骨鐵定粉碎。
拳風撲麵。
楊帆動了。
插在褲兜裡的右手抽出,速度快得隻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向上隨意地一抬,五指張開,不偏不倚,正好裹住了老虎那隻蘊含爆裂力量的拳頭。
“噗”一聲輕響,預想中的骨裂聲沒有傳來。
“啊!我的手!”
老虎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轉為驚愕,然後是難以置信。
他感覺自己的拳頭不是打在肉上,而是撞進了一台液壓鍛造機的鐵砧裡,一股無法抗拒、蠻橫至極的力量從對方五指間傾瀉而出,擠壓,收縮。
緊接著,一種清晰的、令人牙酸的碎裂聲,從他自己的指骨、掌骨傳來,密集得如同炒豆。
“啊——!”
淒厲的慘叫劃破小巷的夜空,老虎整個人像被抽掉了骨頭,蜷縮下去,臉色慘白如紙,汗珠瞬間湧出額頭。
後麵的笨熊看得一愣,還沒完全反應過來,龐大的身體已經憑借本能衝撞過來,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牛,雙臂張開,想要將楊帆直接摟抱住摜倒。
楊帆握著老虎廢拳的手隨意一甩,將癱軟的老虎甩到牆邊,麵對笨熊野蠻的衝撞,他隻是側身半步,右腿如同一條蓄勢已久的鋼鞭,悄無聲息地彈出,腳尖點向笨熊粗壯的腰腹。
動作看起來輕飄飄的,甚至沒什麼聲勢。
但笨熊前衝的勢頭戛然而止。
他二百多斤的身體像是被一輛高速行駛的卡車側麵撞上,雙腳離地,竟騰空倒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悶響,砸在三米外的垃圾箱上,把鐵皮箱撞得深深凹陷進去,裡麵的垃圾嘩啦啦傾瀉出來,將他埋了半邊。
笨熊連哼都沒哼出一聲,直接暈死過去。
巷子裡霎時間安靜得可怕,隻剩下老虎壓抑的、斷斷續續的呻吟。
小鳳怔怔地看著,大腦一片空白。
她甚至沒看清楊帆是怎麼出手的。
楊帆解決掉兩個打手,像是隨手拍掉了兩隻蒼蠅,臉上依舊沒什麼波瀾。
他邁步,走到上官飛鳳身前,目光垂下,看到她因緊張和脫力而微微顫抖的手腕,以及掉落在她腳邊的那根普通的、已經有些舊了的黑色發繩。
他彎腰,將發繩撿起,指腹掠過她冰涼濕滑的手腕皮膚,帶來一陣細微的戰栗。
將發繩放在她攤開的、微微顫抖的掌心裡,楊帆抬起眼,視線對上她驚魂未定的眸子,聲音平直,聽不出喜怒,卻帶著一種沉重的壓力:“你幫我那麼多,照顧我這麼久!我怎麼可能讓彆人欺負你呢?”
“謝謝少爺!”
哢嚓一下,楊帆接好了她脫臼的手臂,“還有兩個人,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黃毛大驚失色,楊帆冷峻眼神讓他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