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麼去?“
馬麗瞪了一眼楊帆,“我今天請假一天,我要休息,彆想讓我給你女人天天跑腿。無產階級也要休息。”
“馬麗姐,你今天吃了炸藥了?”
“你把我騙得好苦啊?你還真的是富二代?”
“我也沒說自己不是富二代啊!哪裡來的欺騙一說?”
馬麗想了很久,好像還真是,人家喜歡裝窮好像也沒錯。
“帆帆弟弟,你包養我吧,行不行?我想躺平,不想努力了!”
“我可沒時間和你瘋!我要回家陪老婆孩子!”
“嘿,你個沒良心的!”
把馬麗送回家之後,楊帆趕去飛機場,上官飛鳳正等著他呢。
“少爺這邊,飛機馬上起飛,我們快登機!”
生活似乎平平淡淡!
京城的夜已深得沒了形狀。
葉氏總部大樓五十八層,隻有總裁辦公室還亮著一片固執的光。
上官飛鳳坐在外間的助理位上,指尖在平板電腦上快速劃過,審閱著明天並購案的最後細節。
屏幕的冷光映著她過分清晰的下頜線,像工筆精心勾勒出的。
她身上那套炭灰色西裝套裙,熨帖得沒有一絲褶皺,一如她此刻梳理得紋絲不亂的思緒。
隻是眼底深處,沉澱著熬夜積下的、揮之不去的淡淡青影。
內線電話嗡地一聲震動,打破了幾乎凝固的空氣。
“鳳兒,”楊帆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進來一下。”
她起身,順手拿起手邊溫度剛好的黑咖啡,推開那扇沉重的實木門。
楊帆靠在寬大的老板椅裡,揉著眉心。
領帶被他扯鬆了,歪在一邊,桌上文件堆得有些亂。
燈光下,他眼角的細紋比白天看起來要明顯些。
這個男人,出了名的俊朗。
過了三十歲那份銳氣被歲月磨成了更深沉的威勢,也添了更重的負累。
“明天和鼎盛的會談,底線再核對一遍。”他沒抬頭,聲音有些沙啞。
接手公司業務一年三個月,楊帆變得越來越沉穩。
以前的俏皮話少了,眼神嚴肅冷峻而且犀利。
上官飛鳳將咖啡杯輕輕放在他手邊一個不會碰到文件的位置,然後拿起他麵前那份攤開的合同附件。
指尖點著幾個用黃色熒光筆標出的條款,語速平穩,邏輯清晰:“這裡,技術專利的共享範圍,我們堅持最初劃定的a類核心部分除外;這裡,人員接收方案,必須全員安置,這是您上次會議明確強調的,沒有退讓空間;還有,付款周期……”
她條分縷析,每一個關鍵點都精準到位。
楊帆聽著,緊繃的肩膀微微鬆弛了一些。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溫度正好,苦得恰到好處,讓他混沌的腦子清醒了幾分。
他抬眼看向站在桌前的女人。
一年多了。
從他接過葉氏這個搖搖欲墜的攤子,風雨飄搖,到如今穩坐行業龍頭,她始終站在這個位置,像他最穩固的影子,也是最鋒利的刃。
“知道了。”他放下杯子,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臉色不好,又沒吃晚飯?”
“吃過了。”她答得很快,幾乎是本能。事實上,胃裡正隱隱泛著空燒的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