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四捂著腫脹的臉頰,眼神驚恐萬分!
他來治傷並不是孤身一人。
他也不是傻子,前天剛帶人到百樂門網吧鬨事,不可能不防備一點,所以門外有幾個心腹手下守著。
現在這幾人堂而皇之出現在病房,這表明那些手下根本不是對手,已經全軍覆沒。
“真他媽一幫廢物啊!!”
侯四心裡暗罵,臉色鐵青。眼神瞄向門外,不知道哪個手下,半截腿橫在門前一動不動。
“嘖嘖,老狗你可真會享受。”
“讓美女小護士當眾給你打灰機,看樣子你腰子屁事沒有,比年輕人還要猛啊。”
薑文越過薑武,滿臉冷笑出現在侯四麵前。
這兩兄弟身上氣息彪悍,神色桀驁,眼神目空一切,根本沒有把侯四放在眼裡。
加上矗立一旁,好似一座鐵塔的肉山。
那種壓迫感,簡直讓侯四膽戰心驚,頭皮發麻!
他下意識瞅了眼自己大腿,都沒有肉山胳膊粗——這還是人!?
簡直是人間凶器!
侯四這把老骨頭,根本升不起與之為敵的念頭。
心裡暗自嘀咕,陳耀文這狗東西,到底從哪裡找到這麼多狠人的啊?!
“小兄弟,有話好好說……彆動不動就打打殺殺,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
侯四穩了穩心神,穿上了褲子,把那醜陋的老鳥藏了起來。
常年混跡街頭,他也有自己的行事方式,腆著臉笑道:“出門在外,大家都是求財。”
“我看你們幾位麵生的很,是不是剛跟陳耀文不久?”
“這樣吧,陳耀文給你們什麼待遇,我出三倍怎麼樣?”
“都是用命換錢,肯定誰給的多跟誰混啊。”
侯四老奸巨猾,瞥了幾眼身前人的穿著打扮。
這幾人身上衣服不知道多久沒有換洗過,酸臭味撲鼻,褲子也是油光蹭亮,腳踩最便宜的解放鞋。
這模樣妥妥就是一群,不知道剛從哪個山旮瘩跑出來的鄉巴佬。明顯生活很是窘迫,隻能充當打手賺點生活費。
於是打算重金收買人心,讓他們為自己所用。
薑武聽到這話,眼神有些猶豫,瞥向了薑文。
“哥……”
薑文冷著臉,絲毫不為所動,“侯四,既然跟了陳耀文,我們幾兄弟就鐵了心跟他一口鍋裡攪馬勺,你也彆浪費口舌。”
“咱們之間也是第一次打交道,也不跟你廢話。”
“前幾天你打砸百樂門網吧,陳耀文讓你賠償三十萬,這筆錢,你出還是不出?”
侯四忙不迭點頭,唯唯弱弱:“文少發話了,這錢我肯定賠給他。隻是……你們哥幾個確定要陪他一條路走到黑嗎?”
“你們可能剛來,看不清形勢。現在陳耀文得罪了鳳崗最大的地下老大——毒龍!”
“哥幾個跟他混根本沒有前途,搞不好還小命不保!”
“他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這麼心甘情願被他當槍使!?”
薑文閉口不言,好像失去了耐心,狠狠揪住侯四瓜皮頭,朝著病房外拖拽,看樣子想要用些手段。
侯四腰間剛愈合不久的傷口,前些時候才被薑武踹了一腳,現在又被拖拽,導致徹底崩開,地板上都是蚯蚓狀的滲人血跡。
侯四疼的麵容扭曲猙獰,嘴裡苦苦求饒:“小兄弟……手下留情,我給錢還不行嗎?”
“床頭櫃上有把……車鑰匙,車子就停在樓下停車場。那是一輛本田雅閣,後備箱裡麵有三十多萬現金,多的就當我請兄弟們吃飯。”
這幾人軟硬不吃,侯四也沒必要再自找苦吃,隻能低頭服軟,再也提不起挑撥離間的心思。
“小武,你拿著車鑰匙帶肉山下樓,後備箱有錢就打電話給我。”薑文做事比較老道,並不相信侯四的一麵之詞。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