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九年,秋末,京師,乾清宮。
秋風蕭瑟,殿內卻因一份捷報而暖意融融。朱嘯端坐禦案後,熔金般的眸子凝視著那份墨跡猶新的《蛇盤島大捷奏報》。當看到“全殲倭寇三百八十六人,無一生還!匪首鬼島三郎伏誅!新軍陣亡二十七人,重傷三十九人,輕傷一百零三人!”的字樣時,他緊鎖的眉頭驟然舒展,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
“好!好!好一個俞谘皋!好一個王破虜!好一個玄武新軍!”朱嘯連道三聲好,聲音洪亮,帶著難以言喻的喜悅與一絲如釋重負的輕鬆!熔金火焰在眼中無聲跳躍,閃爍著欣慰的光芒!
“三月,朕隻給了他們三個月便要出海剿匪!如今看來確是有些操之過急,險釀成大錯!”朱嘯放下奏報,低聲自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後怕,“幸而俞谘皋老成持重,指揮若定!新軍將士訓練有素,悍不畏死!鴛鴦陣、戚家刀、神威炮、破虜銃更是威力絕倫!方有此驚世大捷!傷亡竟不過百!此乃天佑大明,天佑朕的新軍啊!”
他站起身,在殿內踱步,心中激蕩難平。玄武新軍這支他傾注心血、寄予厚望的鐵血之師,在短短一年多的訓練後,便以如此驚豔的戰績,證明了其無與倫比的戰鬥力與潛力!這不僅是一場剿匪的勝利,更是對他軍事改革最有力的背書,對帝國未來最堅實的保障!
“方正化!”
“奴婢在!”
“傳旨!”
“一、蛇盤島大捷!玄武新軍首戰告捷!揚我國威!雪百年海疆之恥!朕心甚慰!著兵部會同禮部,即刻擬定封賞方案!務求公允厚賞!以彰將士之功!勵三軍之誌!”
“二、擢升玄武新軍主將俞谘皋為‘靖海將軍’!賜丹書鐵券,世襲罔替!賞禦賜金幣五百枚,銀元五萬枚,禦酒百壇,蘇杭綢緞千匹!其麾下有功將士,皆厚加賞賜!陣亡者加倍撫恤,家眷優養!”
“三、特旨!擢升百戶王石頭原衛所老兵)為‘玄武新軍破虜營’參將正三品)!授‘忠勇校尉’銜!賜禦製‘破虜’金刀一柄!賞禦賜金幣三百枚,銀元三萬枚,禦馬一匹,蘇杭綢緞百匹!另賜名‘王破虜’!以彰其陣斬倭酋、勇冠三軍之功!”
“四、通告天下!登於《大明日報》頭版頭條!詳述蛇盤島大捷!頌揚新軍將士浴血奮戰、保境安民之豐功偉績!使萬民皆知,我大明有此鐵血雄師!海疆無憂,社稷永固!”
“五、命玄武新軍留一部300人暫駐蛇盤島!清剿餘孽,安撫百姓,整修營寨!將該島打造為帝國東海永不沉沒的戰艦,拱衛海疆!”
“奴婢遵旨!”方正化躬身領命!
數日後,乾清宮西暖閣。
朱嘯召見內閣首輔袁可立、兵部尚書王在晉、戶部尚書畢自嚴、龍鱗衛指揮使趙鐵柱議事。殿內氣氛輕鬆而振奮。
“陛下,”袁可立率先奏報,“玄武新軍蛇盤島大捷!封賞已按旨意明發!將士士氣如虹,萬民歡欣鼓舞!此乃新政強軍之明證!老臣恭賀陛下!”
“嗯。”朱嘯微微頷首,熔金般的眸子掃過眾人,“玄武新軍初露鋒芒!朕心甚慰!然強軍非一日之功,更非玄武一軍!朕欲知山東新軍、陝西新軍近況如何?可有戰果?可堪大用?”
山東新軍總兵趙鐵鷹、副總兵戚長風戚家後人,鴛鴦陣教習)奏報由王在晉轉呈):
“啟稟陛下!”王在晉躬身道,“山東新軍五萬之眾!自趙鐵鷹、戚長風二位將軍接掌以來,汰弱留強,嚴加操訓,授新式火器,習鴛鴦戰陣,成效斐然!”
“今夏魯西南白蓮餘孽勾結地方豪強,煽動被孔府盤剝之佃戶流民,聚眾數萬,攻占數縣,自稱‘無生老母’,氣焰囂張!”
“趙鐵鷹、戚長風率山東新軍精銳三萬星夜馳援,於巨野澤畔設伏,誘敵深入!”
“新軍以鴛鴦陣正麵迎敵,破虜銃三段擊火力覆蓋,神威炮百門)遠程轟擊斷敵後路!”
“激戰一日,斃敵萬餘,俘獲匪首及骨乾五千餘,餘者潰散!山東新軍陣亡僅五百八十人,傷兩千餘!”
“此戰一舉蕩平魯西南匪患,震懾宵小!更繳獲豪強隱匿田產數十萬畝,儘數移交民政司分配流民!山東民心大定,新政推行再無阻礙!”
“趙、戚二位將軍已按陛下旨意,於濟南、登州、兗州、青州四地增設新軍大營,招募良家子嚴加操訓,確保五萬新軍戰力常備不懈,專司山東防務,清剿餘孽,保境安民!”
“好!”朱嘯眼中閃過一絲讚許,“趙鐵鷹、戚長風不負朕望!山東新軍五萬勁旅,初戰便摧枯拉朽!鴛鴦陣、破虜銃、神威炮配合得當,傷亡控製亦佳!傳旨!嘉獎趙鐵鷹、戚長風及山東新軍有功將士!賞加倍撫恤,陣亡者厚恤其家!”
陝西新軍總督盧項升奏報由趙鐵柱密報):
“陛下!”趙鐵柱聲音沉穩,“陝西新軍總督盧項升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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