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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正氣傳承11.決戰中都,漠北逐鹿上(1 / 1)

第5章正氣傳承·11.決戰中都,漠北逐鹿上

一)太行東麓,兵指中都

居庸關的晨光漫過八達嶺的烽燧時,二十三個大陣已沿著太行山東麓的古道向南開進。我勒馬立在山崗上,望著甲胄如流的隊伍在山穀間蜿蜒——兵卒們的靴底碾過遼代的石板路,車轍裡還留著昨夜的霜痕,玄鳥隊的六十隻玄鳥在隊伍上空盤旋,翅膀劃破晨霧,驚起崖壁上成群的寒鴉。道旁的北魏戍邊碑被風蝕得隻剩半截,碑文中“保境安民”四字雖已模糊,卻在朝陽下透出沉鬱的棱角,像極了代州邊靖樓那塊“晉北鎖鑰”匾額的風骨。

“將軍,前方十裡就是昌平驛。”周福展開牛皮地圖,指節叩著“順州”二字的朱砂標記,紙頁邊緣還沾著懷來驛站的草汁,“斥候說那驛站的元軍已逃了大半,隻留幾個老卒在燒賬本,火盆裡還埋著未燒儘的《站赤條例》,咱們正好補充些飲水。”我俯身摸了摸碑石上的鑿痕,指尖觸到一道新刻的“漢”字,筆鋒雖稚拙,卻入石三分:“這定是前幾日路過的百姓刻的。告訴弟兄們,腳底下的路,每一步都踩在祖宗的骨血上。”

大軍行至順義時,沿途百姓已聞訊趕來。白發老者捧著陶罐跪在道旁,罐沿的豁口還留著元軍搶糧時的刀痕,裡麵的米湯冒著熱氣,混著淡淡的棗香;孩童們舉著用紅布紮的小旗,跟著隊伍跑了半裡地,小旗杆竟是用元軍遺棄的箭杆做的,旗上“漢”字的墨跡被風吹得發毛。有個瘸腿的石匠拄著鑿子追上來,褲腳還沾著修城牆的灰漿,他塞給我塊青石板,石板邊緣還留著鏨子的鑿痕:“將軍,這是從遼代城牆拆的,上麵有‘燕雲’二字!俺爹當年就是修這城牆時被元兵打死的,您帶著它進中都,讓他在天上看看!”

行至第三日,隊伍在平穀的河灘紮營。拒馬河的支流清冽見底,兵卒們飲馬時,水麵映出太行山脈的輪廓,像極了大同關帝廟壁畫上的“黃河陣圖”——畫中黃帝的八卦陣與今日的風後陣隱隱相合。周福捧著從元軍驛站搜來的《中都輿圖》,圖上“大都”“宛平”等城邑的朱砂標記已發灰,卻仍能看出忽必烈“犬牙交錯”的行省劃分痕跡:“將軍,按路程算,再有五日就能抵中都城下。郭虎的十個大陣該分兵了,懷來的糧倉若能得手,中都的元軍必亂。”

分兵那日,延慶的炊煙剛漫過西山。郭虎的隊伍披著偽裝成商販的粗布,推著載滿“瓷器”的車——車板下藏著礦工營新造的炸藥,藥撚子用桑皮紙裹著,浸過慈雲寺的柏油,防潮又易燃。他勒馬回頭時,甲胄上還沾著懷來驛站的草屑,手裡的礦錘在晨光中閃著光:“劉雲,我會按你說的,先端了懷來的糧倉,再沿桑乾河襲擾元軍驛站!那些驛站的驛卒多是漢人,說不定能策反幾個,保準讓中都的兀良合台首尾難顧!”

目送郭虎的隊伍消失在西山的霧靄中,我令大軍繼續南行。玄鳥隊的小白突然從空中俯衝而下,嘴裡叼著片染血的狼旗碎片,旗角的羊皮還留著蒙古文的火漆印:“北邊發現元軍斥候,他們的馬蹄印往拒馬河方向去了,馬蹄鐵是大同官坊造的,定是兀良合台的人。”我捏碎旗角的羊皮,丹田處的金丹微微發燙——決戰的氣息,已順著河風漫了過來。

二)拒馬河畔,敵蹤初現

第五日午後,大軍抵達拒馬河沿岸的開闊地。河堤上的蘆葦在風中起伏,像片墨綠色的浪潮,對岸的土坡地勢高峻,正適合列陣觀望。我踩著河沙登上河堤,腳下的遼代陶片硌得生疼,碎片上“南京道”的刻字雖已模糊,卻仍能辨認出石敬瑭割燕雲十六州時的印記。周福指著河北岸的土坡,指尖劃過風後陣的生門方位:“將軍,那裡能望見十裡地,適合紮營列陣。元軍若來,必從對岸的官道衝鋒,那是他們慣用的平原戰術。”

入夜前,斥候連滾帶爬地衝進營寨。他甲胄上的箭傷還在滲血,箭杆上“怯薛軍”的刻字清晰可見,手裡緊緊攥著塊馬蹄鐵,鐵上的鐵鏽混著血:“將軍!兀良合台和史天澤各領八萬騎兵,正沿拒馬河而來!先鋒已過涿州,距此不足三十裡!史天澤的隊伍裡,還有不少被鐵鏈串著的漢人降兵,看著像是強征的壯丁!”帳內的將官們瞬間握緊了兵器,郭虎留下的礦錘在篝火下泛著冷光,映得眾人的臉忽明忽暗。

我展開地圖,指尖重重戳在拒馬河的拐彎處,那裡河道狹窄,水流湍急,正是《風後陣圖》中“死地”的方位:“這裡河道狹窄,水流湍急,元軍的重騎兵若要強渡,必成甕中之鱉。但他們慣於平原衝鋒,定會引誘咱們過河決戰,想用鐵騎衝散陣型。”周福突然拍案,手掌拍在“八卦陣”的圖示上,紙頁發出脆響:“那就布風後大陣!當年黃帝用此陣破蚩尤,今日正好用來困這些草原騎兵!十三萬兵士結成玉龍大劍陣,正氣所聚,必能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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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時分,十三萬兵士開始在河灘列陣。月光下,兵士們按九宮八卦的方位排列,玄鳥隊員們提著燈籠站在陣眼,燈籠上的“乾”“坤”“坎”“離”等卦象在風中搖曳,與大同關帝廟武聖殿的藻井紋飾隱隱呼應。我踏著河沙走到陣中央,歸一劍插入地麵,劍穗上的銅鈴在夜風中輕響,聲音順著兵士們的隊列傳開,像串起了十三萬顆跳動的心:“結玉龍大劍陣!讓元軍看看,漢家兒郎的正氣,能擋千軍萬馬!記住,你們身後是燕雲十六州,是祖宗的墳塋,退一步,就是千古罵名!”

三)風後陣啟,初挫敵鋒

第七日清晨,拒馬河對岸揚起了元軍的狼旗。兀良合台的銀盔在朝陽下閃著光,他勒馬立在高坡上,身後的八萬騎兵列成整齊的方陣,馬蹄踏得凍土咚咚作響,重甲的金屬碰撞聲順著河麵飄過來,像悶雷滾過曠野。史天澤的隊伍駐在側翼,他的銀槍斜指地麵,戰袍上“榮祿大夫”的字樣被風扯得變形,旗下的漢人降兵穿著單薄的皮甲,被蒙古騎兵用鐵鏈串在一起,鐵鏈在晨光中拖出一道道血痕。

“將軍,兀良合台派了三千重騎來探陣!”前軍斥候跪在沙地上,甲胄上的銅釘沾著露水,手指著對岸衝鋒的騎兵,“他們的甲胄上都鑲著鐵皮,連戰馬都裹著甲片,看著跟鐵疙瘩似的!為首的百夫長舉著狼牙棒,在陣前喊罵,說要把咱們的骨頭碾碎了喂狗!”我望著風後陣的卦象旗,旗上的“生門”正對著元軍衝鋒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傳令下去,開生門,誘他們進來。讓這些草原蠻子嘗嘗,什麼叫‘請君入甕’。”

陣門緩緩打開時,元軍的重騎兵果然如潮水般湧來。為首的百夫長舉著狼牙棒,棒上還掛著漢人百姓的頭顱,嘴裡喊著蒙古語的戰號,唾沫星子順著胡須飛濺:“南人都是軟骨頭!兀良合台大人說了,破陣之後,男人為奴,女人為娼!”他們的馬蹄踏碎了陣前的冰淩,重甲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鐵蹄揚起的河沙濺在風後陣的盾牌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我站在陣眼,看著他們深入二裡地,馬蹄已踩過“死門”的界碑,突然揮劍斬斷身邊的令旗:“合陣!”十三萬兵士瞬間變換陣型,卦象旗紛紛轉向,原本開闊的通道被盾牌牆阻斷,“生門”閉合的刹那,陣中響起整齊的呐喊:“天地有正氣!”元軍的騎兵突然發現四周都是漢軍的身影,東衝西撞卻始終繞不出方陣,像被裝進了鐵籠的野獸,重甲的優勢在狹窄的通道裡成了累贅。

“上風處放‘迷糊粉’!”我高聲下令,玄鳥隊員們立刻將阿黎配製的藥粉撒向空中。藥粉用艾草、曼陀羅和慈雲寺的柏葉混合而成,順著河風飄向敵陣,帶著清苦的香氣。元軍的騎兵起初還在咒罵,片刻後便開始頭暈目眩,有個騎士剛舉起彎刀,就一頭從馬背上栽下來,重甲“哐當”砸在地上,濺起的河沙迷了他的眼。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元軍的騎兵便紛紛墜馬。他們的重甲成了累贅,想拔刀卻渾身發軟,隻能趴在地上哼哼。周福帶著輔兵衝進去時,有個蒙古騎兵還想掙紮,被輔兵用麻繩捆了個結實——他的甲胄上刻著“怯薛軍”的字樣,卻在藥粉麵前毫無抵抗力,嘴裡吐著白沫,含糊地罵著“南人狡詐”。

“將軍,活捉三千,繳獲戰馬兩千匹,重甲全是精鐵打造!”周福清點戰果時,眼裡閃著興奮的光,手裡舉著個從敵兵身上搜出的銅牌,牌上“至元十七年”的刻字還很清晰,“有個降兵說,這是兀良合台的‘鐵浮屠’,在歐洲從無敗績,當年打花剌子模時,三十人就敢衝垮千人隊,今日竟栽在咱們手裡!”我望著那些被捆成粽子的元兵,突然想起大同關帝廟的老道說的話:“再利的刀,也敵不過人心齊。你看他們的甲胄再厚,沒了心氣,照樣是堆廢鐵。”

四)再誘敵騎,臨河對峙

未時的太陽斜照在拒馬河上,河麵泛著金鱗般的波光。史天澤的六千重騎又開始在對岸集結,這次他們學乖了,先派了百餘名輕騎試探,騎兵們舉著望遠鏡那是從歐洲傳來的稀罕物)觀察陣中動靜,見風後陣毫無異常,才敢縱馬衝鋒。史天澤的銀槍在陣前揮舞,槍尖的紅纓在風中飄動,他的戰袍上繡著“榮祿大夫”的字樣,卻掩不住甲胄下的顫抖——昨夜的慘敗,顯然讓他心有餘悸。

“還是老規矩。”我對周福眨眨眼,歸一劍在掌心轉了個圈,劍穗的銅鈴輕響,“讓陷馬坑的弟兄們再檢查一遍機關,藥粉換批次,這次加些蒼術,味兒更衝。”周福點頭而去,帳外傳來兵士們調試機關的聲響,陷馬坑的蓋板用遼代舊木製成,塗著河泥,與河灘渾然一體。

陣門再次打開,元軍的騎兵剛衝進二裡地,就聽見“轟隆”一聲,陣中的陷馬坑突然翻開,前排的戰馬紛紛墜落,馬嘶聲刺破長空。後麵的騎兵收勢不及,撞成一團亂麻,有個騎兵想勒馬轉向,卻被旁邊的戰馬撞進坑中,重甲與坑底的尖木碰撞,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這時風後陣再次合攏,迷糊粉順著風向飄過去,六千重騎很快便沒了聲息,隻有零星的呻吟從盾牌牆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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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鳥隊員們跳進陷馬坑時,發現裡麵的元兵大多是漢人。有個少年兵抱著頭哭,他的甲胄還是紙糊的,根本擋不住刀劍:“將軍,我們是被抓壯丁的!元兵說不參軍就殺俺娘,家裡還有爹娘等著呢!”我令輔兵解開他們的繩索,指著中都的方向:“願回家的發路費,每人兩貫錢,夠你們走到河北;願從軍的跟我們打中都,從今往後,再沒人敢分什麼四等人,漢人也能挺直腰杆!”

對岸的兀良合台終於按捺不住,他的狼旗猛地向西揮動,八萬騎兵開始緩緩後退,退到拒馬河上遊的淺灘處紮營。史天澤的隊伍則駐在下遊,與我們隔河相望,弓箭手在河堤上搭起箭樓,箭樓的木料竟是拆了附近的遼代佛塔,塔磚上的“南無阿彌陀佛”還依稀可見。兀良合台在高坡上勒馬而立,銀盔反射的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他顯然是想等我們渡河時發動突襲,用弓箭壓製半渡之兵。

“將軍,元軍這是想臨河拒守。”周福望著對岸的營寨,眉頭緊鎖,手裡的礦錘在沙地上畫著河防圖,“要不要趁夜渡河劫營?玄鳥隊可以帶著炸藥從上遊偷渡,炸了他們的糧倉。”我搖搖頭,指著河北岸的開闊地,那裡的凍土適合騎兵衝鋒,卻不利於防禦:“讓重甲營的弟兄們在河灘操練,就練衝鋒陣型,故意讓他們看見。咱們不急,等郭虎的消息——他若能端了中都的糧倉,這些騎兵不戰自潰。兀良合台糧草雖多,但他的‘鐵浮屠’耗糧如虎,撐不了幾日。”

暮色降臨時,拒馬河的水麵泛起暮色。我坐在河堤上,歸一劍斜插在沙裡,劍穗被風吹得貼在河麵,映出中都方向的城樓輪廓。小白落在肩頭,嘴裡叼著片從元軍陣中叼來的羊皮,上麵用蒙古文寫著“速調高麗援軍”,墨跡還很新鮮,顯然是剛寫的。我捏碎羊皮,望著中都的方向——那裡的城樓已在暮色中顯出輪廓,像頭蟄伏的巨獸,正等著我們掀起決戰的風暴。而我知道,這場風暴的中心,不僅是刀劍的交鋒,更是民心與正氣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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