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3.潮州鋤奸
接上)三路向潮州、揭陽、豐順、普寧、揭西,由張龍統領,主司城防與籌糧。每路各設三名特戰大隊大隊長——一路的趙虎、錢豹、孫彪善山地突襲,二路的周蛟、吳鯊、鄭鯨熟水性戰陣,三路的王熊、李羆、陳貅長街巷攻防,皆是從梅關一路拚殺出來的悍勇之輩。
分派已定,我與六位夫人返回鳳凰洲。洲上的演武場白日裡總回蕩著兵刃交擊聲,新挑選的特戰隊員列成七列方陣,我持青峰劍站在中央,六女分據六角,劍尖斜指地麵,晨光透過劍刃的反光在沙地上織出星芒。“七星劍法,重在心脈相通,”我沉聲道,劍尖輕顫,“劍招是形,劍意是神,需如北鬥七星,雖各據方位,卻共引天機。”
吳燕殊的軟劍突然挽出個劍花,銀弧掠過孫彪的肩頭,逼得他急退三步:“孫隊長,你的劍太剛,缺了‘搖光’的靈動。”她手腕翻轉,劍尖點向沙地上的星位,“此處該如流水繞石,而非劈柴破竹。”
黃麗的箭雖未離弦,卻總在隊員出劍的刹那指其破綻:“出劍時左肩過高,露了空當——元軍的突火槍就等著這瞬間。”她突然揚手,三枚銅錢破空而出,精準打在三名隊員的劍脊上,“收勢要快,如‘玉衡’斂芒。”
白日練劍至暮色沉落,演武場的火把次第亮起。回到議事廳後的石屋,六女卸下甲胄,換上素色勁裝,燭火映著她們鬢角的薄汗。“今日新隊員的劍招雖熟,卻少了股韌勁兒,”白硯鋪開劍譜,指尖點在“七星連環”的圖譜上,“需用‘雙修’之法淬劍心。”
我執起吳燕殊的軟劍,劍身在掌心輕顫,她的指尖覆上我的手背,兩人氣息相觸的刹那,劍刃突然泛起一層瑩白:“劍心通人心,你我意氣相融,劍招方能生出感應。”她引著我的手劃出弧線,與雷芸的長刀、王婉婉的鐵尺、黃麗的箭杆、阿黎的藥鋤、白硯的筆杆構成七角星陣,“就像此刻,你的劍意入我劍,我的劍勢融你意。”
夜色漸深,石屋內的兵刃光影漸緩,最終化作一道柔和的光暈。六女圍坐成圈,掌心相抵,我居中而坐,能清晰感受到她們的氣息如七條溪流彙入江海——這便是七星劍陣的最高境,劍心相照,無需言語便能知彼此劍招走向。“今夜的劍心,比昨日更凝實了,”阿黎輕喘著氣,指尖仍泛著淡淡的白芒,“明日教新隊員‘天樞’式,定能事半功倍。”
三日後,雷芸從饒平傳回捷報:趙虎率隊奇襲詔安山匪窩,錢豹策反了被裹挾的礦工,孫彪在東山截獲元軍的鐵礦運輸隊,已擴軍五百,繳獲的礦石正由鄭氏船隊運往鳳凰洲。周蛟在澄海更創下奇功,率二十艘快船夜襲元軍哨所,鑿沉三艘糧船,吳鯊、鄭鯨趁亂奪下兩座碼頭,如今潮南的漁民正爭相加入水師。
張龍的三路進展更順,王熊在揭陽收服了打鐵世家,李羆在豐順清剿了勾結元軍的劣紳,陳貅在普寧開倉放糧,百姓扛著鋤頭、扁擔來投軍,隊伍竟擴至兩千餘人。白硯每日核對名冊,指尖劃過趙虎、周蛟等人的戰報,總會在“七星劍陣”的批注旁添上幾筆:“趙虎部劍法初成,可試與周蛟部演練水陸合陣。”
這日午後,演武場正練到“七星歸位”的殺招,突然有斥候奔來,呈上張龍的急信:陳懿殘部勾結漳州元軍,正往鳳凰洲反撲,戰船約有百艘,已過三河壩。我劍勢不停,劍尖在沙地上劃出江防圖:“周蛟、吳鯊帶三十艘快船去韓江口設伏,用鐵鏈鎖江;趙虎、錢豹率山地營抄小路襲其後營;張龍帶王熊、李羆死守潮州城,牽製其主力。”
六女對視一眼,劍意已在悄然流轉。吳燕殊的銀狐突然竄上旗杆,對著西北方低吼——那裡是元軍來犯的方向。“今夜,正好用實戰淬煉劍陣,”我收劍入鞘,青峰劍輕鳴一聲,“讓元軍瞧瞧,鳳凰洲的星星,能燎原。”
入夜後,韓江麵上飄著漁火,周蛟的船隊隱在蘆葦蕩裡,船板上塗著墨汁,與夜色融為一體。當元軍的先鋒船駛過三河壩,吳鯊突然砍斷係著巨石的繩索,鐵鏈“嘩啦”繃直,三艘先鋒船的船底被撞得粉碎,江水瞬間吞沒了哭喊的元兵。
陳懿站在旗艦上,見前隊遇襲,竟下令放火船直衝過來。“按第二套陣圖!”我站在鳳凰洲的了望塔上,揮旗示意。周蛟的船隊突然散開,露出藏在其後的二十艘載滿硝石的小船,黃麗的弓箭手引燃火箭,硝石遇火炸開,江麵頓時騰起火龍,元軍的戰船被燒得劈啪作響。
就在此時,趙虎、錢豹的山地營從北岸密林殺出,火箭如流星雨般落在元軍後營,陳懿的糧草堆瞬間成了火海。他見首尾受敵,竟想駕船衝過湘子橋逃竄,卻不知雷芸早已帶著孫彪拆了橋中間的三艘梭船,隻留光禿禿的石墩在江裡。
“陳懿,哪裡逃!”我與六女乘快船追至,七星劍陣在船頭展開,劍光織成網,罩向他的旗艦。吳燕殊的軟劍纏住他的刀,王婉婉的鐵尺鎖其手腕,黃麗的箭直指他心口,雷芸的長刀劈向船板,白硯的筆杆點其穴位,阿黎的藥鋤架其脖頸——七人劍意相連,竟生出股無形的威壓,陳懿的刀“哐當”落地,癱在甲板上渾身發抖。
這場仗打了一夜,天快亮時,韓江的火才漸漸熄滅,燒焦的船板順著水流漂向大海。陳懿被押回潮州古城,與他的殘部一同在菜市口問斬,百姓們舉著“還我河山”的木牌,山呼之聲震得城樓的銅鈴直響。
戰後的鳳凰洲更見生機,新築的船塢裡停著五十艘新造的海鰍船,鐵匠鋪的爐火映紅了半個夜空,演武場上的七星劍陣越發純熟。白硯的賬冊上記著:三十六個特戰大隊已滿編,兵力三萬兩千,戰船一百二十艘,糧草可支半年。
“該派周蛟、吳鯊帶二十七個大隊去南澳了,”我望著海麵上的歸帆,“廈門海戰的鼓聲,怕是不遠了。”
六女並肩站在我身側,海風拂起她們的發絲,與劍穗纏在一起。吳燕殊的銀狐趴在了望塔上,望著遠方的星辰,仿佛也在期待那場上陣的時刻。我知道,鳳凰洲的七星,終將在更大的戰場上,亮起更烈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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