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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漓江風情(1 / 1)

第5章漓江風情

桂林城外的漓江碼頭,晨霧還沒散儘,就被一陣喧鬨聲攪散了。沿岸的客家村鎮百姓扛著糧袋、推著船板往船隊湧,竹筐裡的糯米糍粑冒著熱氣,混著江風裡的桂花香,在碼頭上鋪展開一片煙火氣。

“劉將軍嘗嘗這個!”一個係著藍布圍裙的阿婆擠到船邊,手裡捧著碗米粉,酸筍的酸辣味直衝鼻腔,“桂林米粉,加了漓江水浸的酸筍,開胃!”我剛接過碗,旁邊又遞來個竹籃,裡麵裝著十幾個白胖的釀豆腐,豆腐裡塞著蝦醬和瑤柱,是海豐百姓常做的海鮮釀豆腐變種。

“這是俺們村的心意,”一個後生撓著頭笑,“知道大軍要攻城,連夜做的,管飽!”王婉婉已指揮隊員們搬糧,糙米袋在跳板上堆成小山,她邊記賬邊念叨:“東岸送來三十船糧草,西岸捐了五十匹布,還有十二個後生要參軍,鄭龍正帶著他們去驗身。”

阿黎蹲在醫艙門口曬草藥,五顏六色的藥草攤在竹席上,被江風一吹,香氣漫了半條船。“桂林的草藥真多,”她捏起片帶著露水的紫蘇葉,“治刀傷比連州的好用,燕殊昨天采的止血草,效果比之前強一倍。”吳燕殊的銀狐叼著個藥簍從岸邊跑回來,尾巴上沾著蒼耳,想必是鑽進了深山采藥。

騎兵隊在兩岸的山道上操練,馬蹄聲驚起一群白鷺,掠過江麵時灑下串串水珠。鄭龍勒住馬,手裡舉著支元軍斥候的箭:“西岸發現了三具屍體,都是中了毒箭的,看來孛羅帖木兒還不知道咱們到了。”他翻身下馬,客家刀的刀鞘在石板上磕出脆響,“末將帶十個隊去摸城防,順便探探那韃子的底細。”

我望著桂林城的輪廓,獨秀峰像支筆尖戳在城中央,城牆被晨霧裹著,隻露出個灰黑色的剪影。“小心些,”我遞給他一囊毒箭,“孛羅帖木兒是忽必烈的族弟,據說帶的是蒙古怯薛軍,甲胄硬得很。”鄭龍咧嘴一笑,將箭囊甩到肩上:“再硬的甲,也架不住咱們的突火槍。”

船隊往上遊挪了半裡,停靠在一處淺灘。郭劉氏帶著婦女們在灘上支起灶台,大鐵鍋煮著薑湯,蒸汽混著山歌飄向江麵:“漓江長,漓江寬,漓江兩岸是家園……”新收編的義軍裡有個會吹蘆笙的瑤族青年,湊著調子吹奏,笛聲裡帶著股不屈的勁。

白硯坐在船尾的甲板上,正給我的青鋒劍纏新的劍穗,紅綢裡摻著幾縷銀線,是她用拆下來的元軍甲片熔的。“昨天鄭龍說,桂林城裡有座鐵作院,”她指尖打著結,“要是能拿下,就能就地造突火槍的零件,省得從潮州運。”

我咬了口海鮮釀豆腐,瑤柱的鮮混著豆腐的嫩,突然想起穿越前在夜市吃的鐵板魷魚。喉頭發緊時,白硯遞來塊糯米糍粑:“想什麼呢?臉都紅了。”我含糊道:“想我爹娘做的菜,我娘做的紅燒魚,比這釀豆腐還鮮。”她眼裡閃過絲好奇,卻沒追問,隻是把糍粑往我手裡塞了塞。

王婉婉抱著賬冊過來,正好聽見這話,突然笑道:“說起吃的,客家婚嫁時要做‘龍鳳呈祥’,糯米團捏成龍鳳形,還要喝‘交杯酒’,用的是自家釀的米酒。”她翻到賬冊最後一頁,上麵記著新收的銀飾,“你看,這些銀簪銀鐲,都是百姓送的,說是給姑娘們添嫁妝的。”

白硯的耳尖突然紅了,手裡的劍穗差點掉進江裡。我假裝沒看見,指著遠處的騎兵隊轉移話題:“劉鐵他們練得怎麼樣了?”王婉婉卻不依不饒:“說真的,劉雲哥,你跟幾位妹妹在虔州就結了親,黃麗和雷芸妹妹連場像樣的婚禮都沒有,不如等打下桂林,就在這漓江邊補一場?”

這話一出,正在收拾弓箭的黃麗手一抖,箭囊“嘩啦”掉在地上。雷芸正幫阿黎捶藥,木槌砸在藥臼上“咚咚”響,臉卻紅得像熟透的荔枝。“誰、誰要辦婚禮了!”黃麗撿起箭囊,轉身就往船艙鑽,雷芸也丟下木槌跟了進去,船板被兩人踩得咯吱響。

白硯捂著嘴笑,眼角的紋路裡盛著陽光:“王姐姐說得是,該辦一場。到時候用繳獲的元軍綢緞做嫁衣,讓郭劉氏她們唱山歌賀喜,肯定熱鬨。”我望著船艙的方向,聽見裡麵傳來輕輕的打鬨聲,突然覺得這漓江水,好像比往日更暖了些。

兩日後黎明,桂林攻城戰打響了。孛羅帖木兒果然凶悍,親率怯薛軍守在南門,蒙古鐵騎列成方陣,甲胄在朝陽下泛著冷光。“讓騎兵隊退到兩側,”我舉起望遠鏡,“先用突火槍打垮他們的陣腳。”

陳虎的火槍營在江岸列成三排,“砰砰”的槍聲震得江麵發顫。鉛彈打在怯薛軍的鐵甲上,濺起朵朵火花,卻沒能穿透。孛羅帖木兒在城頭狂笑:“漢人的玩具!給我衝!”鐵騎如黑潮般湧來,馬蹄踏碎江灘的卵石,煙塵蔽日。

“換破甲彈!”我大喊著擲出信號彈,黃麗的弓箭手立刻換上帶倒鉤的破甲箭,專射馬腹。鄭龍的騎兵隊從兩側包抄,客家刀的鐮刀套勾住馬腿,頓時有十幾匹戰馬栽倒。孛羅帖木兒突然從城頭躍下,像頭黑熊般撲向鄭龍,雙臂一攬就將他掀下馬背,拳頭砸在鄭龍的護心鏡上,發出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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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孛羅帖木兒交給我!”我提劍衝過去,青鋒劍直刺他的咽喉。他竟不躲不閃,左臂硬生生擋開劍鋒,右手如鐵鉗般抓住我的手腕。“小蠻子有點力氣!”他獰笑著發力,我隻覺得骨頭都在響,劍心通明的內息突然翻湧,順著手臂撞過去。他悶哼一聲,抓著我手腕的手鬆了半分。

就在這時,雷芸抱著兩個“土手雷”衝到城門下,引線“滋滋”冒著火星。這是我用改良火藥做的鐵罐,特戰隊員們都叫它“土手雷”,威力足能炸開厚實的木門。“轟隆”兩聲巨響,城門被炸出個缺口,陳虎的大隊趁機湧入。孛羅帖木兒見狀怒吼,轉身想去堵缺口,黃麗的破甲箭突然射中他的坐騎,戰馬受驚將他掀翻,鄭龍趁機補上一刀,客家刀的鐮刀套勾住他的腳踝,硬生生將人拖倒。

這場仗打了兩天兩夜,桂林城裡的街巷都成了戰場。怯薛軍的屍體堆在石板路上,血順著排水溝流進漓江,把江水染成淡紅色。直到第三日清晨,最後一處頑抗的元軍據點被拔除,宋旗才終於插上了獨秀峰的峰頂。

休整兩日後,我讓人留下一半兵馬駐守桂林,其餘人準備返回潮州。出發前夜,郭劉氏帶著婦女們在江邊搭起彩棚,紅綢從船頭掛到岸邊的榕樹上,燈籠在晚風裡晃成一片暖色。新收編的義軍殺了繳獲的牛羊,大鐵鍋煮著米酒,香氣飄出三裡地。

黃麗和雷芸被姐妹們推到棚下,兩人都穿著新做的紅裙,黃麗的裙擺上繡著弓箭,雷芸的則繡著“土手雷”的模樣,是白硯親手繡的。王婉婉端來兩碗米酒,遞到我手裡:“劉雲哥,按客家規矩,喝了這杯交杯酒,就算禮成了。”

我左手挽黃麗,右手挽雷芸,將酒碗湊到她們唇邊。米酒的甜混著她們的呼吸,在晚風裡纏成一團。黃麗的耳墜是塊小銀箭,雷芸的則是銀製“土手雷”樣式,都是百姓送的嫁妝。郭劉氏的山歌突然響起來,這次的調子格外柔:“漓江水,長又長,送新娘,入洞房……”

白硯站在人群後,正幫阿黎整理被風吹亂的發帶,眼裡的笑比燈籠還亮。吳燕殊的銀狐叼著個紅布包跑過來,裡麵是塊繡著七星的帕子,想必是白硯準備的賀禮。江風掀起彩棚的紅綢,露出遠處的獨秀峰,峰頂的宋旗在月光下,像顆跳動的火星。

返回的船隊順流而下,漓江的水推著船,像在送我們回家。黃麗和雷芸靠在船舷邊,手裡捏著新做的劍穗,偶爾低頭私語,笑聲被江風送得很遠。我望著兩岸往後退的青山,突然想起白硯的話——等打完仗,一起看遍宋的山河。

或許這一天很遠,但至少此刻,有她們在身邊,有手裡的槍與劍,有身後的弟兄,這條回家的路,走得踏實。船過平樂時,鄭龍突然指著江麵喊:“看,魚群跟著咱們呢!”一群銀鱗魚追著船尾的浪花,像在為我們引路,往更寬的江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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