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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被俘之後2.圍攻揚州(1 / 1)

2.圍攻揚州

台灣島的晨霧剛漫過船舷,三十艘戰船已列成雁陣,鐵葉輪攪碎海麵的金光,朝著大陸方向駛去。我劉雲)站在“破浪號”的船樓,望著桅杆上飄揚的大宋旗幟,旗角拂過文天祥那卷未竟的詩稿,紙頁在風中嘩嘩作響,像在催促著什麼。肩頭的箭傷雖已結痂,卻仍在隱隱作痛,那是五坡嶺突圍時留下的印記,時刻提醒著我肩上的重擔。

“將軍,第一封調兵信已送出。”吳燕殊的銀狐蹲在船舷邊,鼻尖衝著北方,蓬鬆的尾巴掃過甲板上的銅鈴,叮當作響。她展開信鴿帶回的字條,上麵是婺州鄭苗的回稟:“三萬兵馬已過錢塘江,三日可達揚州外圍。前鋒營已拔除元軍三處暗哨,沿途百姓自發送來乾糧,軍心可用。”

我指尖劃過海圖上的揚州城,這座被元軍鐵蹄反複蹂躪的城池,此刻像顆嵌在江南腹地的毒瘤。城牆標注的紅線旁,密密麻麻寫著元軍的布防:西門駐有重甲騎兵,東門多是弓箭手,南門臨江,元軍設了十二艘巡邏船。“再傳一信。”對吳燕殊道,“讓溫州林茂率水師封鎖揚州水路,在瓜洲渡沉船堵截,斷其糧草;台州方梅帶特戰大隊潛入城內,摸清監獄布防,重點盯緊文天祥的囚室——聽說元軍把他關在都統司獄,那裡的石壁有三尺厚。”

信鴿撲棱棱掠過船隊,翅膀上的羽毛沾著晨露。鄭龍正指揮水兵調試火炮,改良後的炮管在陽光下泛著冷光,炮口比元軍的回回炮粗了近半,炮身裹著三道銅箍。“將軍您瞧這炮!”他光著膀子,露出左臂尚未愈合的箭傷,繃帶滲著暗紅的血,卻笑得比誰都歡,“昨日試射,鐵彈飛出五裡地,把對麵的礁石炸成了齏粉!這錫銅合金的炮管就是經造,連放十炮都不燙!”

話音剛落,了望哨突然高喊:“郭將軍的船隊來了!”隻見遠處海平麵上,二十艘快船如箭般駛來,船頭的“郭”字旗在風中獵獵作響,船板上堆滿了新鑄的炮彈,黑黝黝的彈體閃著懾人的光。郭龍站在旗艦船頭,老遠就揮手:“劉雲老弟,我帶洞庭湖的弟兄們來助戰!這些炮彈摻了稀土,威力比之前大三成!”

“來得正好。”我扶著船舷遠眺,晨霧中隱約可見大陸的輪廓,“讓郭龍部繞至揚州城北,在邵伯湖蘆葦蕩潛伏,待攻城時襲擾元軍後營;鄭龍帶主力船隊守在城南,用‘迷魂陣’偽裝——把空船飄在江麵當誘餌,主力藏在焦山背後,等元軍巡邏船靠近就用火炮轟;我親率騎兵走陸路,與鄭苗的兵馬彙合,從西門突破——那裡的元軍雖強,卻多是蒙古兵,不擅巷戰。”

船隊行至溫州港補給時,林茂已帶著水師候在碼頭。他的戰船雖小,卻都配了改良的突火槍,槍陣列在甲板上,槍管如林,直指蒼穹。每個槍兵腳邊都放著個竹筒,裡麵裝著備用槍管。“將軍,元軍在揚州城外設了十二處哨卡,”林茂遞上密探繪製的布防圖,羊皮紙邊緣被海水泡得發卷,“我已讓人扮成鹽商混進去,摸清了哨卡換崗的時辰——寅時三刻換崗,交接時隻有兩人守著柵欄,那是咱們的機會。”

當夜,我們兵分三路:郭龍的水軍趁著夜色繞過元軍的巡邏船,水兵們用棉布裹住船槳,悄無聲息地劃入城北的蘆葦蕩。月光透過葦葉灑在甲板上,郭龍壓低聲音:“弟兄們,把鐵錨用布包上,彆驚動了元軍的狗耳朵!”

鄭龍的船隊在城南的江麵拋錨,船身用水草和藤蔓偽裝,隻露出炮口對準城牆。石敢為帶著十個水性好的士兵,潛遊到元軍巡邏船下,在船底係上炸藥包——那是阿黎新配的“水雷”,用桐油浸泡的麻繩引信,遇水不熄。“將軍放心,”石敢為抹了把臉上的水,槍托上刻的“敢當”二字被摩挲得發亮,“我哥的仇,今晚就報一半!”

我則帶著騎兵,跟著林茂派出的向導,沿著荒僻的山道往揚州城西潛行。向導是個須發皆白的老漢,他兒子去年在抗元時犧牲,此刻手裡的拐杖敲著山路,每一步都擲地有聲:“將軍,前麵就是‘鬼門關’,元軍在那棵老槐樹上設了暗哨,專射過路的百姓。”

馬蹄踏在落葉上,發出沙沙的輕響。石敢為的戰馬突然受驚人立而起,他猛地勒住韁繩,低聲道:“將軍,有動靜!”月光下,果然見山道旁的老樹上,影影綽綽有個黑影正往遠處眺望,腰間的彎刀在樹影裡閃著寒光。黃麗搭箭上弦,箭頭塗著熒光粉,在月色裡亮得像顆星。隻聽“嗖”的一聲,黑影應聲墜樹,連哼都沒哼一聲。

“好箭法!”老漢撫掌讚歎,“這丫頭的箭術,比當年嶽家軍的神射手還準!”黃麗臉頰微紅,又從箭囊裡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前麵還有七處暗哨,咱們速戰速決。”

繼續前行時,山道兩側突然亮起燈籠,林茂安排的接應人手舉著火把候在路口,為首的貨郎掀掉草帽,露出陳虎熟悉的刀疤臉:“將軍,城裡一切就緒!方梅已混進都統司獄當雜役,說文相雖受了刑,卻每日在牆上寫《正氣歌》,獄卒都被他罵得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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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的黎明,揚州城外的曠野上,五路兵馬如五條巨龍,同時向城池合圍。鄭苗的婺州軍在東門外豎起雲梯,士兵們踩著箭雨往上衝,盾牌相撞的聲響震得地動山搖。有個斷了胳膊的士兵,用牙齒咬著雲梯向上爬,嘴裡嘶吼著:“為了文相,殺啊!”

郭龍的水軍在城北放炮,鐵彈砸在城牆上,碎石混著元軍的慘叫墜落。他讓人把繳獲的元軍旗幟掛在桅杆上,騙得城上元軍開了城門,等反應過來時,洞庭湖水兵已舉著馬槊衝了進去,為首的旗手高喊:“元軍敗了!降者免死!”

鄭龍的船隊在城南用火箭攻城,箭簇拖著火焰劃過晨霧,將城樓燃成火海。元軍的巡邏船想衝出來救火,剛到焦山就觸發了水雷,“轟隆”幾聲巨響,船板碎片混著元軍的屍體飛上天空。石敢為站在船頭,舉著突火槍連連射擊,鐵彈穿透敵船的帆布,驚得元軍紛紛跳水逃生。

我站在城西的高坡上,望著元軍的旗幟在城頭搖搖欲墜,突然舉起斷水劍:“總攻!”騎兵們如潮水般衝出,馬槊組成的鐵牆撞向城門,“轟隆”一聲巨響,厚重的木門被撞開,士兵們嘶吼著湧入,與街巷裡的元軍展開巷戰。

揚州城內的百姓早已盼著這一天。我們的騎兵剛衝進城,就有老漢端著熱茶跑來,指著元軍躲藏的院落:“官爺,那些畜生在裡麵欺負良家婦女!”有婦人帶著孩子,悄悄給士兵們指路:“拐過這條巷就是糧倉,元軍用鐵鏈鎖著門,鑰匙在百夫長的腰上!”連街邊的乞丐都撿起石頭,朝著元軍的背影砸去,嘴裡罵著:“狗韃子,滾出揚州城!”

激戰至午時,城內的元軍已被肅清大半,隻剩下阿術駐守的帥府還在負隅頑抗。鄭龍的火炮對準府門,炮口的火光映在他帶傷的臉上:“將軍,再給一炮,把這狗窩炸平!”

我正要下令,陳虎突然從府內衝出來,渾身是血,手裡攥著塊染血的布料:“將軍,不好了!帥府是空的!這是從囚室找到的,像是文相的衣料!”

心猛地一沉,我衝進帥府,隻見庭院裡狼藉一片,桌椅翻倒,兵器散落,顯然是倉促撤離的痕跡。陳虎指著內堂的牆壁:“將軍您看,這裡有暗道!”隻見牆上的掛畫被扯下,露出個黑黢黢的洞口,裡麵還殘留著馬糞的氣味和火把的餘溫。

“追!”我提著劍鑽進暗道,裡麵狹窄潮濕,隻能容一人通行,石壁上的劃痕還很新鮮,顯然剛有人經過。走了約莫半裡地,暗道儘頭是片密林,林子裡的馬蹄印指向北方,沾著露水的草葉上,還掛著塊繡著“宋”字的衣角——那是文天祥常穿的官袍上的。

“怎麼會這樣?”鄭龍氣得一拳砸在樹上,樹皮簌簌落下,“咱們的計劃天衣無縫,連換崗時辰都摸清了,他怎麼會提前知道?”我望著馬蹄印消失的方向,突然想起什麼:“查!給我徹查所有接觸過作戰計劃的人!尤其是負責傳遞消息的貨郎隊!”

清查很快有了結果。特戰隊員在帥府的廢紙堆裡,發現了半封未燒完的密信,上麵的字跡娟秀,卻透著股陰狠,落款是“元璟”。“是他!”白硯捧著密信的手不住顫抖,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的憤怒,“元璟是偽宋宗室,一直以‘複宋’的名義混在咱們軍中,上個月還主動請纓去溫州送糧,沒想到竟是漢奸!”

元璟的底細很快被查清:他本是南宋的遠房宗親,建炎年間祖上因貪墨被貶,一直對朝廷懷恨在心。元軍南下時,他偷偷向阿術投降,靠著偽造的“抗元”功績混入義軍,暗地裡卻用密信傳遞情報。這次圍攻揚州的計劃,就是他借著給林茂送糧的機會,把五路兵馬的進軍路線、總攻時間全告訴了阿術。

“還有更糟的。”吳燕殊的銀狐叼著塊布片跑來,上麵沾著燒焦的紙屑,拚湊起來能看清“毀其詩”“絕民心”幾個字。“元璟不僅泄露軍情,還想銷毀文相的詩稿。”吳燕殊的聲音發寒,“他在密信裡說,文天祥的詩比十萬兵馬還可怕,必須燒掉所有抄本,讓百姓忘了大宋的骨氣。”

“癡心妄想!”我將布片攥在手心,指節泛白,“傳我令,飛鴿傳書崖山,讓陸秀夫奏請少帝,抄滅元璟滿門!他的家產全部分給抗元義士的家屬!”頓了頓,聲音冷得像冰,“漢奸比侵略者更可恨——侵略者奪的是土地,漢奸毀的是人心!留著他,就是給大宋蒙羞!”

信鴿送出時,揚州城的硝煙漸漸散去。士兵們在街巷裡清理戰場,百姓們自發地幫著掩埋屍體、救治傷員。有個瞎眼的老婆婆被人攙扶著,摸著城牆上的彈痕,突然老淚縱橫:“文相寫的‘人生自古誰無死’,老身雖瞎,卻聽得懂!那些畜生想燒詩稿,燒得掉嗎?燒得掉刻在咱們心裡的字嗎?”

我站在城樓上,望著北方的天空,斷水劍在手中微微顫動。阿術帶著文天祥逃了,但元璟的下場讓所有潛藏的漢奸膽寒——特戰隊員已在他的老家搜出與元軍往來的密信三十餘封,此刻正貼在揚州城門口示眾,看的百姓無不唾罵;文相的詩稿雖有損毀,卻早已刻在百姓的心裡,連街邊的孩童都能背出“留取丹心照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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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船。”對鄭龍道,“咱們去大都。”

夕陽西下,揚州城的城門重新打開,百姓們站在路邊,目送我們的船隊起航。有個穿粗布衣裳的少年,捧著卷手抄的《正氣歌》跑來,非要塞給我:“將軍,這是我爹死前抄的,您帶著它去救文相,告訴他揚州百姓等著他回來!”

船帆升起時,我摸出貼身收藏的半卷《正氣歌》手稿,那是從元軍斥候的行囊裡搜出的,紙頁雖已泛黃,“留取丹心照汗青”七個字卻依舊滾燙。海風卷起戰袍,帶著揚州城的煙火氣,也帶著百姓們的期盼。

“文相,等著我們。”我對著北方的方向低聲道,“這未完的詩,我們會替你續寫;這未竟的路,我們會替你走完。”

船隊駛離揚州港,鐵葉輪攪碎金色的浪濤,留下長長的航跡。我知道,前路必定更加凶險——大都的城牆比揚州厚三倍,元軍的精銳全在那裡。但隻要這股正氣還在,隻要百姓們還在傳唱《正氣歌》,就沒有到不了的地方,沒有救不回的人。

夜色漸深,船燈在海麵連成一串,像條照亮前路的火龍。甲板上,士兵們擦拭著兵器,嘴裡哼著文天祥的詩,歌聲在浪濤中傳得很遠,很遠。黃麗的箭囊裡,新添了支刻著“正氣”二字的箭;石敢為的槍托上,“敢當”的刻痕又深了幾分;鄭龍正對著火炮的炮口,一筆一劃地刻下“還我河山”。

我握緊斷水劍,劍鞘上的紋路被摩挲得發亮。下一站,大都。無論那裡的監獄牆有多厚,元軍的兵有多密,我們都會把文天祥接回來。因為我們守護的,從來不止一個人,而是一個民族刻在骨血裡的正氣,一首永遠不會寫完的《正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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