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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劍指潭州10.(1 / 1)

10.輕舟已過萬重山

一)碼頭啟航,舟發巫峽

大寧河碼頭的青石被晨露浸得發亮,三千新兵踩著露水列成方陣,鎧甲上的銅釘反射著朝陽,在地上拚出細碎的光斑。十艘大船並排泊在岸邊,船身漆成深褐色,船頭嵌著黃銅獸首,張開的巨口似要吞吐江水,獸首眼睛處鑲嵌的綠鬆石在陽光下閃著幽光。三十艘快船則像銀魚般穿梭其間,斥候們正將水囊、乾糧搬上船,甲板上的腳步聲、吆喝聲混著水鳥的啼鳴,在河穀裡蕩出層層回音,驚得岸邊柳樹上的麻雀撲棱棱飛起,撒下幾片帶露的柳葉。

“點兵!”劉雲的聲浪越過人群,震得棧橋上的燈籠輕輕搖晃,燈穗掃過立柱,留下細碎的影子。他身披玄色戰袍,腰間斷水劍的穗子隨動作掃過甲胄,發出細碎的碰撞聲。“第一隊登‘破浪號’,第二隊登‘乘風號’……”每念到一艘船名,對應船上的旗手便揚起綠色令旗,旗麵繡著的白虎圖案在風中舒展。新兵們扛著長矛依次登船,靴底碾過跳板的吱呀聲此起彼伏,有個年輕士兵腳下打滑,身旁的老兵伸手一扶,粗糲的手掌按在他的胳膊上,留下幾道淺淺的指痕。

吳燕殊站在“破浪號”船頭,正給青鸞鳥整理羽冠。這六隻大鳥是昨日從山洞裡喚來的,翅膀展開足有丈餘寬,喙部還沾著清晨啄食的野果汁液,脖頸處的羽毛泛著青紫色光澤。“都備好鞍具了?”她回頭問身後的女兵,對方捧著鑲銅的鳥鞍點頭:“回吳統領,墊了三層棉絮,還縫了防滑的鹿皮,保證諸位穩當。”說話間,一隻青鸞鳥突然偏過頭,用喙輕啄吳燕殊的衣袖,像是在催促。

黃麗扶著阿黎踏上快船,肩頭的傷還未痊愈,動作稍大便牽扯得眉頭輕蹙,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你真要跟去?”阿黎替她理了理戰袍下擺,指尖觸到繃帶下微微凸起的骨痕,那是前日被元軍刀斧劈砍時留下的裂痕。“懸棺裡說不定有古藥書呢。”黃麗咧嘴笑時,牽動了嘴角的傷疤——那道疤從顴骨延伸到下頜,是與元軍廝殺時被流矢劃破的,“再說,總不能讓你們幾個姑娘家獨自冒險,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擋幾刀。”

辰時三刻,船隊準時啟航。十艘大船揚起白帆,如天鵝振翅,帆布上用朱砂繪的北鬥七星圖案在陽光下格外醒目;三十艘快船則像離弦之箭,率先劃破江麵,船頭的鐵犁撞開浪花,濺起的水珠落在甲板上,折射出七彩虹光。劉雲立在“破浪號”甲板中央,望著碼頭漸漸縮小,岸邊送行的百姓仍在揮手,他們的身影被晨霧暈染成淡淡的墨點,有個白發老嫗還在往江裡撒米,嘴裡念叨著“平安順遂”。“傳令斥候隊,遇險灘鳴三箭,遇敵船鳴火箭。”他對身旁的旗手道,對方應聲揮動紅旗,信號在船隊間次第傳遞,如流動的火焰。

船過巫峽北口時,水勢陡然湍急起來。江北的登龍峰如巨龍昂首,峰頂的古柏在風中搖曳,影影綽綽似龍鱗閃動;江南的飛鳳峰則像展翅的彩鳳,崖壁上的紅葉點綴其間,恍若羽尾的斑紋,有幾株野菊從石縫裡探出頭,金黃的花瓣在風中微微顫動。“快看南岸!”了望手突然高喊,聲音裡帶著驚奇,眾人循聲望去——一道四米多高的瀑布正從山壁間噴湧而出,水流砸在下方的水潭裡,濺起的水霧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潭邊的岩石上長滿了青苔,濕漉漉的泛著綠光。

“那是鹽泉。”老舵手用旱煙杆指著瀑布旁的石屋,煙杆上的銅鍋還冒著嫋嫋青煙,“流了五千年的鹹水,早年鎮上的人靠它煮鹽。你瞧那些石牆,縫裡結的都是鹽霜,舔一口能鹹到舌根,醃肉能存半年不壞。”劉雲湊近船舷細看,果然見幾間殘破石屋嵌在崖壁,屋頂的茅草雖已枯敗,石縫間卻凝結著層疊的白霜,像被時光凍結的浪花,有隻灰兔從石屋旁竄過,耳朵上還沾著鹽粒。

船隊行至鹽泉下遊,快船突然傳回信號:“發現鹽馬古道遺跡!”劉雲登上了望台,舉起黃銅望遠鏡——鏡筒裡,山腰間隱約有條石階,被藤蔓半掩的路麵上,還留著騾馬踩出的蹄印,最深的足有三寸,想來當年馱鹽的牲畜有多沉重;石階旁的岩石上刻著模糊的“鹽”字,筆畫被風雨侵蝕得圓鈍,卻仍能看出當年鑿刻時的力道,石屑的痕跡仿佛還新鮮。

二)高空俯瞰,巫峽奇秀

“該升空了。”吳燕殊吹了聲短促的哨音,六隻青鸞鳥應聲從船尾騰空,翅膀帶起的風掀動了劉雲的戰袍,衣袂獵獵作響。他踩著女兵搭的木梯跨上鳥背,鞍具上的銅環隨動作輕響,青鸞鳥突然振翅,一股力量將他向前推送,嚇得他趕緊攥緊韁繩,掌心瞬間沁出冷汗。

升至百丈高空時,巫峽的全貌突然在腳下鋪展——長江如碧色綢帶,被兩岸山巒束成蜿蜒的形狀,綢帶邊緣泛著細碎的銀光,那是浪花在閃爍;十二峰如青玉簪子,錯落插在綢帶兩側,峰頂的雲霧像輕紗般流動,時而遮住峰尖,時而露出崢嶸。江北的聖泉峰頂,一道白練似的泉水垂落,在山底彙成碧潭,潭麵倒映著雲影,像塊流動的翡翠,有魚群從潭中躍出,銀白的身影在空中劃過弧線;江南的淨壇峰則孤峭獨立,峰頂的古刹紅牆在綠樹間若隱若現,鐘聲順著風飄上來,竟帶著幾分空靈,撞在雲團上,散成淡淡的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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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神女溪。”吳燕殊的聲音從旁傳來,她騎著的青鸞鳥正與他並行,翅膀偶爾相觸,激起細碎的風。劉雲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一條碧綠的溪流從飛鳳峰與翠屏峰之間穿出,溪水窄處僅容小舟通過,寬處卻如鏡麵,倒映著兩岸的絕壁,絕壁上的藤蔓垂落如簾,船行其間,恍若懸浮在半空,分不清哪是山哪是水。

青鸞鳥盤旋著掠過金盔銀甲峽,劉雲突然明白這名字的由來——北岸崖壁的岩層層層疊疊,薄如蟬翼,在陽光下泛著銀白光澤,恰似武士的銀甲,甲片的紋路清晰可見;崖頂的石灰岩則呈赭黃色,形狀如頭盔,陽光照在上麵,竟真有金輝流動,仿佛頭盔上的瓔珞在閃爍。“難怪古人說‘疊嶂層巒似甲胄’。”他喃喃自語,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斷水劍的劍柄,劍柄上的夔龍紋硌著掌心,帶來熟悉的觸感。

飛過集仙峰時,吳燕殊突然指向臨江的絕壁:“那就是孔明碑。”劉雲眯眼細看,隻見一塊平整的白色石壁上,刻著“重崖迭嶂巫峽”六個大字,筆力遒勁,雖經風雨侵蝕,仍能想見當年揮毫時的氣勢,筆畫間的石縫裡長出幾株瓦鬆,像給碑文鑲了道綠邊。“傳聞諸葛亮入蜀時在此題字,”黃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騎著的青鸞鳥稍慢半拍,翅膀扇動的節奏有些急促,“可惜被江水潮氣浸得,好多筆畫都看不清了,前幾年還有文人來拓片,說要複原全文呢。”

再往西行,文峰觀的飛簷在陽光下閃著金芒。劉雲低頭望去,觀前的石階如銀鏈垂落,直達江邊,石階上的香客往來如蟻,有的提著供品,有的捧著香爐,香火繚繞成淡淡的煙柱;遠處的巫山縣城則像塊被江水滋養的墨玉,街道如脈絡,房屋似鱗甲,長江與大寧河在此交彙,形成的旋渦如天然的太極圖,水流旋轉的紋路清晰可辨,仿佛天地間的呼吸。

“這巫峽的秀,原是藏在層次裡。”阿黎輕聲道,她正指著下方的神女峰——峰頂的巨石在雲霧中若隱若現,時而像少女梳發,青絲垂落如瀑;時而像仙子起舞,衣袂飄舉似雲;峰下的神女溪則如綠絲帶纏繞,水色隨光線變幻,從翡翠色到孔雀藍,每一種色調都透著靈秀,溪邊的蘆葦叢裡,幾隻白鷺正悠閒地踱步,身影倒映在水中,如淡墨畫成。

三)懸棺探秘,絕壁疑蹤

青鸞鳥突然發出警惕的啼鳴,聲音尖銳刺耳,翅膀猛地轉向北岸,帶起的風卷得劉雲的戰袍獵獵作響。劉雲低頭一看,隻見巴霧峽的絕壁上,數十具棺木嵌在岩縫中,高的距江麵百餘米,低的也有八十餘米,棺木大多呈黑褐色,有的已裂開縫隙,露出裡麵的枯骨,像被時光遺忘的印記,棺木旁的岩縫裡長出幾株黃荊,枝葉在風中輕輕搖曳。

“那就是懸棺。”吳燕殊勒住韁繩,青鸞鳥在絕壁前盤旋,翅膀幾乎擦過崖壁上的青苔,“南朝顧野王說這是‘地仙之宅’,蘇軾還寫詩說‘瓦棺悲古葬’呢。”劉雲湊近細看,發現棺木排列竟有規律——從高空俯瞰,數十具棺木恰好組成無頭巨人的輪廓,左臂直指江麵,手指的位置正是鹽泉的方向;右手則對著身後的峭壁,掌心處隱約有個黑洞,像是刻意標記。

“那峭壁上有洞口!”黃麗突然高喊,聲音因激動而有些發顫。劉雲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巨人“右手”所指的崖壁上,有個被藤蔓遮掩的洞口,洞口的岩石顏色較淺,顯然是人工開鑿的痕跡,藤蔓間還夾雜著幾株開著白花的野草,與周圍的綠色形成鮮明對比。“繞到北江一麵看看。”他對吳燕殊道,六隻青鸞鳥隨即轉向,穿過一道狹窄的山縫,山縫裡的風帶著涼意,吹得人脖頸發癢,來到絕壁的背麵。

這裡的崖壁更陡峭,幾乎與地麵垂直,如刀削斧劈般平整,洞口下方是深不見底的溝壑,風從溝底卷上來,帶著潮濕的土腥味,還夾雜著幾分腐朽的氣息。劉雲讓青鸞鳥停在洞口旁的巨石上,腳剛落地,就聽見石縫裡傳來“嘶嘶”聲——小白鼠從背包裡竄出,順著他的靴筒爬上肩頭,前爪指著洞口,胡須微微顫抖,眼睛裡映著洞口的陰影。

“讓小水蛇先探路。”阿黎解開腰間的竹簍,一條銀鱗小蛇滑出,蛇身泛著金屬般的光澤,鑽進洞口的藤蔓間,尾部在外麵輕輕擺動,傳遞著安全的信號。眾人趁機檢查裝備:吳燕殊將繩索係在腰間,繩結打得是軍中最牢固的“生死結”;黃麗磨了磨短刀,刀刃在陽光下閃著寒光,映出她堅毅的臉;劉雲則摸出火折子,吹亮後湊近洞口,隻見裡麵黑黢黢的,隱約有石階向下延伸,石階兩側的岩壁上似乎有鑿痕。

片刻後,小水蛇的尾部快速擺動三下——這是安全的信號。“按原計劃,”劉雲壓低聲音,氣息拂過洞口的塵土,揚起細小的顆粒,“小白鼠在前探路,小水蛇斷後,我們保持三步間距,遇機關就吹哨,哨音長短代表危險等級。”他率先鑽進洞口,石階上積著厚厚的塵土,踩上去揚起細灰,嗆得他忍不住咳嗽,咳聲在洞裡回蕩,顯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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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內比預想的寬闊,兩側岩壁上刻著模糊的壁畫,畫中有人背著鹽袋在山道上行進,鹽袋的繩子勒進肩膀,顯出沉重的模樣;還有人將棺木吊上絕壁,繩索的紋路清晰可見,旁邊的人舉著斧頭,像是在固定木樁,線條雖簡單,卻透著虔誠。“這是鹽道先民的墓葬。”吳燕殊用手拂去壁畫上的塵土,指尖觸到冰冷的岩石,“他們把鹽泉當命脈,連死後都要守著,這懸棺就是他們的哨所。”

走到石階儘頭,眼前豁然開朗——一間石室呈現在眼前,中央立著尊半人高的玉人,玉質瑩白,卻在脖頸處嵌著烏羊銅首,銅首的羊角彎曲,弧度恰到好處,眼睛是用黑曜石鑲嵌的,在火把映照下閃著幽光,仿佛在注視著來人。石室角落堆著陶罐,裡麵殘留著鹽粒和穀物,鹽粒晶瑩剔透,穀物已變成深褐色,顯然是祭祀用品,陶罐上還刻著簡單的花紋,像是太陽和月亮的圖案。

“玉人腳下有字!”阿黎蹲下身,火把湊近地麵,火光在青石板上跳動,隻見上麵刻著:“鹽泉湧,懸棺安,守此者,世代昌。”字跡古樸,帶著秦漢隸書的韻味,筆畫剛勁有力,像是用利器直接鑿刻的。劉雲摸著玉人的手臂,突然發現銅首與玉身的接口處有縫隙,他輕輕一旋,銅首竟應聲轉動,發出“哢噠”一聲輕響,露出裡麵的暗格——暗格裡放著一卷竹簡,用紅繩捆著,上麵寫著“鹽道圖”三個字,墨跡雖已變淡,卻仍清晰可辨。

四)整裝再發,舟入西陵

出洞口時,夕陽已將江麵染成金紅,像打翻了的胭脂盒,連空氣都帶著幾分暖意。青鸞鳥馱著眾人飛回大船,翅膀掠過甲板時,帶落幾片羽毛,飄落在士兵的鎧甲上。甲板上的士兵正圍著看從懸棺裡取出的竹簡,老舵手用粗糙的手指點著圖上的標記,指腹的老繭擦過竹簡,發出沙沙的聲:“這是鹽馬古道的路線!從巫峽到潭州,竟有七條秘道,每條道都標著水源和宿營的地方,當年的鹽商真是會選路。”

劉雲將竹簡收好,藏在貼身的衣袋裡,竹片的涼意透過布料傳來,提醒著他這份發現的重要性。“懸棺之謎雖解,但鹽道上說不定還有元軍暗哨。”他對眾人道,聲音在甲板上回蕩,“傳令下去,今夜在神女溪休整,讓炊事班多煮些熱湯,給新兵們暖暖身子,明日卯時啟航,直入西陵峽,爭取在午時前穿過峽口。”旗手應聲揮動令旗,紅色的令旗在暮色中格外醒目,船隊緩緩駛入神女溪,溪水碧綠如鏡,兩岸的絕壁倒映水中,船行其間,恍若穿行在翡翠長廊,連空氣都帶著草木的清香。

入夜後,船艙裡的油燈次第亮起,如繁星落在江麵。黃麗正給阿黎講懸棺裡的發現,講壁畫上的鹽商如何翻山越嶺,講銅首玉人的奇特構造,阿黎聽得入神,不時在藥書上記下幾筆,筆尖劃過紙麵,發出細碎的聲響;吳燕殊則在修改鹽道圖,用朱砂標出可能有埋伏的地段,燭火在她臉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劉雲站在甲板上,望著天上的明月倒映在溪水裡,月影被水流輕輕晃動,像塊打碎的玉盤,突然想起白日裡從高空俯瞰的巫峽——那些峰巒、溪流、懸棺,看似孤立,實則被鹽泉這條脈絡連在一起,就像他們這支隊伍,雖來自不同地方,卻因同一個信念凝聚,如溪流彙入江海。

“劉統領,斥候隊傳回消息,西陵峽入口暢通!”士兵的稟報打斷了他的思緒,對方的甲胄上還沾著夜露,顯得有些濕冷。劉雲轉身望去,遠處的西陵峽口如巨斧劈開的石門,江水流經此處陡然加速,發出雷鳴般的聲響,浪花拍打著崖壁,濺起的水珠在月光下泛著銀白。他握緊斷水劍,劍穗在夜風中輕擺,銅鈴發出清脆的響:“告訴弟兄們,明日過了西陵峽,就是潭州地界。元軍在那裡設了三道關卡,咱們的仗,才剛要開始打!但隻要咱們像這巫峽的水一樣,擰成一股勁,就沒有闖不過的險灘!”

月光下,十艘大船的帆影靜靜泊在溪中,帆布上的北鬥七星圖案在月下泛著微光;三十艘快船則像護衛的銀箭,隨時準備射向遠方。神女溪的水流輕輕拍打著船舷,發出“嘩嘩”的聲,仿佛在訴說著巫峽的故事,而船上的人們,正帶著懸棺裡的秘密和鹽道上的勇氣,等待著黎明時分的啟航,他們的呼吸與江水的流動交織在一起,彙成一曲無聲的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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