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陽光像融化的金子,淌過“硯心工坊”的青石板時,瘦猴正蹲在聲波警戒器旁,給薔薇花環係新摘的野雛菊。他的“蚯蚓火紋卡”彆在腰間,卡麵歪歪扭扭的火焰紋在陽光下閃著紅光,活像條剛從炭火裡爬出來的泥鰍:“瑤瑤!快來瞧!我給警戒器戴‘新帽子’了!”他獻寶似的舉起花環,雛菊上的水珠滾落在喇叭口,驚得超聲波靈紋發出細不可聞的嗡鳴,“物理課的‘視覺偽裝學’,黃白配色在綠色草叢裡最顯眼,敵人老遠就能看見——等等,這好像是給敵人指路?”
瑤瑤抱著她的歪太陽卡從屋裡跑出來,暖黃色的光暈把她的羊角辮烘得蓬鬆鬆的:“笨蛋瘦猴哥!警戒器是給咱們自己看的!”她踮起腳尖把花環扶正,雛菊的花瓣在晨風裡輕輕顫動,“物理課的‘色彩心理學’,黃色代表‘安全’,白色代表‘純淨’,就像醫院的護士服,看著就安心!”她突然壓低聲音,指著東邊沼澤的方向,“昨天瘸腿劉的探子又來啦!被我的‘表情包卡’嚇跑的——我在聲波校準卡上畫了個吐舌頭的鬼臉,他肯定以為是會說話的怪物!”
沈硯的聲音從地下室傳來,帶著金屬摩擦的“哢嗒”聲:“瘦猴!把拓印好的警戒卡送下來三張!”陽光透過地下室氣窗,在樓梯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啞女在下麵發現了前主人留下的‘戰術沙盤’,正好測試新卡的‘敵我識彆功能’!”
“來啦!”瘦猴抱起一摞拓印卡往地下室衝,剛跑到樓梯口就被瑤瑤拽住衣領——他後頸的頭發還沾著昨晚調試點火卡時的黑灰,像隻忘了洗臉的大花貓。瑤瑤掏出塊靈泉水浸濕的手帕,踮腳給他擦脖子:“物理課的‘個人衛生管理’,灰頭土臉會影響團隊形象!就像賣相不好的靈卡,明明功能一樣,卻少人問津!”
地下室比想象中寬敞,青石板地麵掃得乾乾淨淨,中央擺著個半人高的木框沙盤,裡麵鋪著細沙,用石子和樹枝模擬出沼澤、森林、河流的地形——正是硯心工坊周邊的地貌。啞女跪坐在沙盤旁,手裡拿著支炭筆,正專注地在沙盤邊緣的木板上畫著什麼,速寫本攤開在膝頭,上麵已經畫滿了密密麻麻的戰術草圖。
“這沙盤……是前主人用來推演防禦陣型的?”沈硯蹲下身,指尖拂過沙盤裡代表工坊的木塊,木塊上刻著個模糊的“硯”字,“物理課的‘拓撲地圖’,用比例縮放還原真實地形,就像軍事沙盤,能直觀看到攻防弱點——東邊沼澤是視野盲區,北邊林子適合伏擊,南邊石子路是唯一的開闊地。”
瘦猴突然指著沙盤裡的三堆石子:“這是……影狼潮時的進攻路線?”他數著石子的數量,“東邊12顆,北邊8顆,南邊3顆——物理課的‘數據可視化’,用石子數量代表敵人密度,就像統計圖表,一眼看出哪裡壓力最大!”
瑤瑤的注意力卻被啞女膝頭的速寫本吸引了。最新一頁上,一幅栩栩如生的“獵影圖”正在成型:沈硯站在畫麵中央,雙生卡舉過頭頂,藍光靈紋像展翅的蝴蝶;老周在左前方,巨斧上的火焰紋燒得正旺,斧刃劈出的氣流用波浪線表示;瘦猴在右後方,手裡扔出的爆燃卡畫成了帶引線的小炸彈,尾巴還冒著煙;而畫麵的最外圍,啞女自己舉著聲波警戒卡,喇叭口的薔薇花環畫得格外鮮豔,花瓣上甚至點了露珠。
“這是……我們打影狼的陣型?”瑤瑤的手指輕輕拂過畫中沈硯的臉,炭筆線條雖然簡單,卻把他專注的眼神畫得活靈活現,“物理課的‘動態捕捉’,就像高速攝像機拍的慢動作,把每個人的位置、動作都記下來了!”
沈硯的目光落在畫中啞女的位置——她站在陣型的最邊緣,聲波警戒卡的藍色波紋線像雷達一樣掃向四周,正好覆蓋了沙盤上標注的三個視野盲區。老周蹲在沙盤旁,用旱煙杆指著畫中巨斧的角度:“斧刃偏轉30度,正好能把影狼的衝擊力導向側邊——物理課的‘力的分解’,就像打台球時的偏杆,用巧勁改變方向,省力又高效!”
“我扔爆燃卡的姿勢帥呆了!”瘦猴捧著速寫本,對著畫中那個齜牙咧嘴扔炸彈的小人猛親了一口,“物理課的‘拋物線軌跡’,我這角度扔出去,爆燃卡正好在狼群頭頂炸開,範圍傷害最大化!就像投籃瞄準籃筐中心,百發百中!”
啞女突然拉住沈硯的手,把炭筆塞進他掌心,又指了指沙盤裡代表“瘸腿劉探子”的小泥人——泥人正躲在東邊沼澤的石子堆後麵,手裡舉著個畫叉的布娃娃,娃娃身上寫著“沈硯”兩個歪歪扭扭的字。
“她是說……瘸腿劉會像影狼一樣進攻?”瑤瑤突然蹦起來,歪太陽卡的暖意場把沙盤裡的細沙烘得微微發燙,“物理課的‘類比推理’,影狼從三個方向來,瘸腿劉也會!東邊沼澤藏弓箭手,北邊林子埋陷阱,南邊石子路正麵強攻——就像玩‘塔防遊戲’,敵人總是從弱點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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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握著炭筆的手頓了頓,啞女的畫突然在他腦海裡活了起來:自己舉雙生卡提供靈能支援,老周的巨斧負責正麵防禦,瘦猴的爆燃卡遠程打擊,啞女的警戒卡監控盲區……這不正是物理課上的“協同作戰係統”嗎?就像工廠裡的流水線,每個環節各司其職,又能互相支援。
“她畫的不是過去,是未來。”沈硯在沙盤上畫了個三角形,三個頂點正好對應聲波警戒器的位置,“啞女在用畫告訴我們——下次敵人來,該怎麼打。”他用炭筆在三角形中心畫了個太陽,“瑤瑤的暖意場靈紋能覆蓋整個陣型,提升所有人的靈能輸出——物理課的‘增益buff疊加’,就像給團隊開了雙倍經驗卡,戰鬥力翻倍!”
瘦猴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點火卡不是用來烤紅薯的!”他掏出那張畫著笑臉的“蚯蚓火紋卡”,在沙盤上比劃,“敵人要是從南邊來,我就用點火卡燒他們的草鞋!物理課的‘摩擦係數’,鞋底著火後摩擦力驟降,敵人會像踩了香蕉皮一樣滑倒,老周的斧頭就能‘甕中捉鱉’!”
“不對不對!”瑤瑤搶過點火卡,在沙盤上畫出火焰的傳播路徑,“應該用‘火牆戰術’!物理課的‘熱傳導與空氣對流’,在石子路兩邊點燃靈草,熱空氣上升形成屏障,把敵人逼到中間狹窄路段——就像用吹風機吹乒乓球,隻能在中間跑!”
老周磕了磕煙鬥,火星子落在沙盤的“河流”位置,激起一小片揚塵:“啞女的畫裡藏著‘信息差優勢’。”他指著畫中啞女舉著的警戒卡,“她站的位置能最早發現敵人,用‘聲波密碼’給我們報信——三短聲是弓箭手,兩長聲是陷阱,一長三短是正麵強攻。物理課的‘摩爾斯電碼’,簡單高效,還不怕被敵人截獲!”
啞女突然從布包裡掏出個小竹筒,裡麵裝著炭筆、顏料和削尖的蘆葦杆。她把蘆葦杆蘸了點紅色顏料,在畫中沈硯的雙生卡旁邊畫了個小小的歪太陽,又在太陽周圍畫了三個箭頭,分彆指向老周、瘦猴和自己——暖黃色的顏料在炭筆畫上像跳動的火苗,瞬間讓整幅“獵影圖”活了過來。
“這是……我的暖意場要分給大家?”瑤瑤的眼睛突然亮了,她把歪太陽卡放在沙盤中央,暖黃色的光暈果然均勻地擴散到三個頂點,“物理課的‘能量輻射模型’,就像暖氣片,放在房間中間比牆角暖和,熱量分布更均勻!”
沈硯突然笑了,他用炭筆在畫中每個人物之間畫了條虛線:“這才是啞女想告訴我們的。”線條在陽光下閃著銀光,把四個小人連在一起,像個穩固的菱形,“我們不是單獨作戰,是‘硯心工坊戰鬥小隊’——物理課的‘係統論’,整體大於部分之和,就像自行車的輪子、鏈條、腳踏板,單獨看都是廢鐵,組合起來就能跑!”
“戰鬥小隊!”瘦猴激動得在地下室翻了個跟頭,差點踢翻沙盤,“我是‘爆破手瘦猴’!老周是‘斧戰士老周’!瑤瑤是‘奶媽瑤瑤’!小哥是‘法師沈硯’!啞女是……是‘雷達啞女’!物理課的‘角色定位’,每個人都有專屬技能,團隊協作才能贏!”
瑤瑤突然搶過炭筆,在畫的空白處畫了個巨大的歪太陽,太陽周圍寫滿了小字:“點火卡烤紅薯”、“表情包卡嚇敵人”、“暖意場暖被窩”……最後畫了個舉著喇叭的小人,旁邊寫著“全隊語音指揮瑤瑤!”
“物理課的‘團隊領導力’,”她挺著小胸脯,歪太陽卡在陽光下閃得人睜不開眼,“就像遊戲裡的隊長,負責喊‘衝啊’‘打啊’‘快跑啊’!”
啞女的速寫本上,新的一頁已經開始畫了:五個小人圍著沙盤歡呼,沈硯的雙生卡、老周的巨斧、瘦猴的爆燃卡、瑤瑤的歪太陽卡、啞女的警戒卡,五張卡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在地下室的穹頂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彩色漩渦。畫的角落裡,那個代表瘸腿劉探子的小泥人正瑟瑟發抖,手裡的布娃娃已經掉在了地上。
夕陽西下時,“獵影圖”被掛在了工坊的正牆上。瘦猴用靈泉水給畫中的小人“洗臉”,瑤瑤用金粉給歪太陽卡描邊,老周蹲在畫下抽旱煙,煙圈飄到沈硯和啞女的頭頂,像個溫暖的光環。
“明天開始按啞女的畫練陣型。”沈硯的手指輕輕拂過畫中啞女舉著警戒卡的手,“瘦猴負責設置‘假人靶’,老周教大家‘力的分解’斧法,瑤瑤……”他看向正給畫中瘦猴畫胡子的小姑娘,“不準在訓練時喊‘餓了要吃烤紅薯’!”
“知道啦!”瑤瑤吐了吐舌頭,把剛畫的胡子改成了火焰紋,“物理課的‘訓練激勵機製’,完成一個陣型獎勵半顆影鼠晶核,攢夠十顆換烤紅薯!”
夜幕降臨時,工坊的油燈把“獵影圖”照得暖洋洋的。啞女坐在畫下,手裡摩挲著那張畫著自己舉警戒卡的草圖,嘴角偷偷揚起一個淺淺的笑。她不會說話,但她的畫會——畫裡藏著工坊每個人的樣子,藏著他們的勇氣、智慧和羈絆,藏著比任何靈紋都強大的“意形合一”。
沈硯望著牆上的畫,突然明白:真正的“獵影圖”,從來不是畫在紙上的陣型,而是刻在每個人心裡的信任。就像物理課上說的“共振效應”,當五個不同的頻率調到同一個頻道,就能發出撼動天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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