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一巴掌拍在玄祈身上,靠過去小聲提醒:“你這兩天有點奇怪啊,昨天那麼問幽冥羅刹就算了,今天怎麼跟洛梨也這樣?”
玄祈沒有回答他,隻盯著洛梨。
洛梨跟接收不到他的含義一樣甜甜一笑:“沒關係的,是我比較賴床,睡到現在,你們等很久了吧?”
“沒事,我們也剛來不久。”宋河笑笑。
剛想問她為什麼一定要摻和進這李家家事時管家走了進來:“各位久等了,我們老爺剛回來,正在前廳等諸位。”
玄祈走在最後,一把拉住洛梨低聲道:“你們是同一人對嗎?”
洛梨朝他歪歪頭:“阿祈哥哥,你在說什麼,你說我和誰是同一人?”
玄祈眯了眯眼。
眼前的少女二八年華,生的五官明媚。
性格灑脫又機靈可愛,任誰都不可能將她和一個每天裹的黑漆漆的邪教教主聯係在一起。
就是他也沒有肯定的證據。
但這兩人給他的感覺太像了。
“你們在乾嘛?”宋河回頭看到倆人還沒跟上。
“來了!”洛梨應了聲。
玄祈在身後看洛梨向著宋河跑去的背影,莫名覺得今天的陽光那麼刺眼。
幾人前後來到前廳,那裡已經坐滿了人。
李勤坐在正中間,李科生母李夫人坐在他的左手邊,雙眼紅腫,臉色憔悴,身後一名丫鬟正輕輕為她按揉額角。
右手邊應是李勤庶出的三個兒子和兩位姨娘。
比李科大兩個月的老大李邈,小兩歲的老三李遠,以及一個剛滿十歲的李越。
李邈和李遠皆是二姨娘所出,李越是三姨娘之子。
堂前跪著三人,正是那天和若晴一起表演的另外三人。
那老板哪裡見過這種大人物,跪在那裡戰戰兢兢:“老爺,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們班子之前那姑娘生病了,她來的時候十分落魄,說隻要頓飽飯,我看她身手不錯就把她留下了。”
“如果知道她居然有膽子去行刺科少爺,打死我也不會讓她來的啊。”
其他兩人跪在一旁低著頭沉默不語。
李夫人咬著牙狠狠指著地上的人,渾身打著哆嗦:“就是你們,引來那個小賤人殺了我兒,我要你們償命!都給我去償命!”
氣的狠了,李夫人一口氣堵在胸口,後麵的丫鬟趕忙替她順氣。
李勤欲上前安慰,一抬眼,看到門口洛梨幾人。
連忙起身相迎:“宋公子,你們來了?快請坐。”
昨夜他連夜出去,就是見之前一直暗中賄賂的管事人。
他把若晴的話跟那人講了後,那人直接否認有下過這種命令。
他暗示過要他們幫忙查一下幕後指使,卻被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李勤心裡暗恨這些人隻拿錢不辦事,表麵卻是一個字都不敢說。
看來還是要靠這幾人。
他可不會相信一個孤女僅憑自己便能傷害他兒子的。
洛梨進去掃了一圈,悄悄湊近宋河:“宋河哥哥,昨天要殺我的那個麵癱臉不在啊?”
宋河被她這形容笑了下,剛要湊過去回答,突然中間伸過來一隻修長的手將他拉到一邊坐下。
“先坐,站著不累嗎?”
說完一屁股坐在倆人中間。
洛梨看了眼坐在自己旁邊的玄祈,眼底漫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