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梨並沒有要看他倒黴的意思,在他來問自己要不要一起的時候就被洛梨拒絕了。
甚至還勸過他放棄。
可人的貪心一向如此,大家都吃不到肉還好。
可看到身邊的人一個個吃上了肉,他就會變得自我懷疑,放鬆警惕,逐漸上鉤。
甚至還賠上了自己的全部家當。沒想到交貨的那天,他才知道對方根本不是大老板,而是南方來的通緝犯,那些東西都是他搶來或是騙來的。
如今把贓物騙走了他所有錢財。那人還喊來了警察,秦煥生的黑市生意本身就見不得光,就算不是通緝犯也經不起調查,逃跑間,兩方發生了爭鬥。
混亂中,內鬼毫不猶豫反手捅了他一刀。難以置信的同時也沒忘要跑,得虧他命大,硬是憑借自己的求生欲逃了出來。
如今出了這檔子事,昔日那些好兄弟現在看來他一個都不信了。
外麵又都是抓他的人,他也出不去,更不可能去醫院,這時終於想起洛梨當時的忠告。
心裡悔恨也沒用了,沒辦法,他隻能最後寄希望給曾經這個撿來的孩子,如果他也背叛自己,那就是天要亡他。
索性結果還是他命硬,賭對了最後一條路。
洛梨跟著雙生七拐八繞的終於來到了一片老舊的平房前,進了其中一個看起來空了很久的院子。
雙生熟門熟路進了角落的偏房,挪了桌子,掀開地板露出下麵一個地方不大的地窖。
洛梨:彆說還挺會藏的。
洛梨跟著雙生下去,雙生點了燈,趕緊把上麵的地板蓋子蓋上。
就著不亮的燈火,終於把秦煥生身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又讓雙生去找了消炎藥和止痛藥。
他這個在黑市做生意的,這東西倒是不難找。
吃了藥,包紮了傷口,人總算是撿回一條命了。
洛梨鬆了口氣,讓雙生好好照顧他,自己就準備去找個地方休息了。
二舅家或言君那裡也可以住,不過現在時間太晚了,不好去打擾,洛梨最後還是決定找個招待所住下。
幸好因為開廠要采購東西的原因,宋時眠提前給她準備了介紹信。
簡單洗漱了一下,剛躺下,突然聽到門口似乎有動靜。
黑暗中洛梨猛地睜開雙眼,窗外的月光灑進屋內,桌子上的搪瓷杯被月光照的有些反光,周圍一片安靜。
洛梨不動聲色看了那邊一眼,閉上眼,漸漸放緩了呼吸,假裝沉睡的樣子。
沒一會兒,細細碎碎的聲音響起,房間門被輕輕打開,一個黑色的身影溜了進來。
細看之下,就會發現他的手上還攥著把閃著銀光的薄刃。
那人在房間裡看了一圈,眼神落在床上鼓起的人形上。
他剛剛看到這個房間住著的是個姑娘。
他悄悄邁步到床邊,猛地抓起床上的人,下一瞬就將刀鋒緊緊貼在她的大動脈上。
“彆出聲,乖乖聽話,我就不傷你。”他在背後低聲道。
“你是誰?”洛梨被他抵著喉嚨問道。
“少廢話,老實點,不許動。”後麵的人的手又往緊貼了貼,洛梨白皙的脖子立馬滲出一道血痕。
後麵的人推她下床,示意她往前走。
洛梨乖順得不像話,她看了看脖子上的影子,正要出手,房門又被猛地打開。
門外的人看到裡麵的場景,原本冷漠的表情猛然碎裂:“住手!”
與此同時,洛梨瞅準機會手握上脖子前橫著的胳膊,做了個高抬腿,直接踢到身後那人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