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深和紀明初剛出生不久,他們的父母就離了婚,母親帶走了妹妹紀明初,而他則是留下來被親生父親當做實驗體做研究。
每天給他的身子上插滿管子往身體裡輸送一些不明藥體。
平時和他相處時間最久的就隻有那些小白鼠。
小時候還會恨母親為什麼隻帶走妹妹。
慢慢的,不知是不是藥物起了作用,讓他連最基礎的喜怒哀樂都維持不了。不過這樣也好,他已經很久感覺不到痛感了。
直到某一天開始,他發現他父親的情緒開始異常暴躁,他這才得知似乎是實驗室的小白鼠跑了出去,在外麵引起了不小的騷亂。
再後來,他發現自己的意識可以寄生了。
經過多次小心實驗後才總結出來,他可以凝聚出一點分意識,附著在某個接觸過的生物體上,然後控製對方的行動,如果對方思想不排斥,也可以和對方的思想共存。
就像是一個人身體裡住著兩個人格一樣。
通過這種方式,他小心分出自己一縷意識,隱藏自己的思維寄居在一個經常給他送飯的工作人員身上跑了出來。
天大地大,他想去外麵看看。剛開始他的意識還很弱小,隻能寄居在那些小動物身上。
外麵曾經是什麼樣子的他早就記不清楚了,但他很不喜歡現在看到的模樣。
馬路上有主動攻擊人類的腐爛屍體,四處逃竄的人類,他們的臉上除了驚恐找不到其他表情。到處都充斥著絕望的尖叫聲。
漫無目的地走了很遠很久,然後他就碰上了那個暈倒在家屬樓門口的雙胞胎妹妹。
才知道她們那個垃圾父親,為了做科研研究,給他們的媽注射了實驗藥劑,還騙她生下了孩子。
母親發現後和父親大吵一架,拚了命才帶妹妹離開。
這麼多年也一直沒有放棄四處托關係找證據想要救出他。
但父親曾經身為頂級科研教授,雖然因為毫無人性的研究方案被學術界除名,但背地裡還是有很多大佬暗中扶持他的科研項目。
十幾年無果後,埋藏在母親身體裡的藥劑也逐漸發揮作用,最終死在一條無人經過的路上。
紀明初情況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裡去,情緒天生比常人淡漠,身體異常敏感,卻體力很容易透支。
也許是兩人之間割不斷的血緣關係,第一次見麵就認出了對方。
……也難為紀明初能一眼認出一隻老鼠的身體裡有一縷來自她親哥哥的意識。
這就像突然世界末日降臨一樣離譜又真實。
兄妹倆一合計,暫時共用一個身體,找機會向全人類揭穿父親的惡行,解救被關在實驗室的哥哥本體。
有了哥哥在,妹妹仿佛找到了依靠,意識得到放鬆,便沉沉睡了過去。
於是紀雲深便開始利用妹妹的身份開始逃亡。
上周偶遇了妹妹的幾個同學,這才有了五人結伴而行。
直到昨天終於來到躲藏點,碰上了洛梨。
如今另外四個人還睡的正熟,門口的周洛梨也還是昨天他睡前看到的模樣。
“你醒了?”
紀雲深抬眼,就看到門口臉色蒼白的女生在跟他說話。
他是知道這個女生的,之前聊天妹妹跟他分享校園生活,提過在校園論壇上,一個名叫周洛梨的女孩子總是和她被放在一起比較。
妹妹說起這個難得吐槽,那些臭男生,總是喜歡把女生擺出來比來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