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強的誕生,意味著本屆武道大會最頂尖的圈子已然劃定,榮耀與更豐厚的獎勵近在眼前。
然而,對於剛剛在衝擊前二十五道路上折戟沉沙的另外二十五人而言,失落與不甘才剛剛開始蔓延。
就在這份壓抑的氣氛中,主持大會的裁判官再次躍上中央高台,洪亮的聲音傳遍全場:
“肅靜!前二十五強已定,然武道之途,勇毅為先,敗而不餒尤是可貴!故大會特設‘末席爭奪戰’!方才戰敗之二十五人,皆有資格參與!”
此言一出,如同在即將熄滅的灰燼中投入新的柴火,那二十五名原本神色黯然的武者,眼中瞬間重新燃起了光芒!
“爾等二十五人,將於午後,同登中央主擂台!”裁判官聲如金石,手指向那最為寬闊的擂台,“規則如下:不限手段,不論方式,最後仍能站立於擂台之上之五人,依據其表現、擊敗人數、堅持時長等,由我等裁判共同評定,分列本屆大會第二十六至第三十名!亦可自願放棄爭奪!最後站在台上五人將享有前三十名五枚靈石獎勵,其餘二十將發放兩枚靈石獎勵。”
“同台混戰?二十五人爭五個名額?”台下頓時一片嘩然。
這規則,可謂簡單、粗暴,卻又充滿了無限可能!它考驗的不僅僅是個人武力,更是耐力、眼力、決斷力,甚至是一點點運氣!在混亂的戰場上,強者可能被圍攻率先出局,弱者若懂得隱忍、聯合,未必沒有一線生機!
剛剛被郭靖重傷雙臂的“鐵臂”周通,聞言猛地抬起頭,眼中凶光閃爍。他雙臂雖痛,但一身橫練功夫大半在身軀上,內力也損耗不大,仍有再戰之力!這末席之位,他勢在必得!
“幻劍”柳青絲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小腹氣海被楊過陰勁所傷,內力運轉滯澀。她看著那巨大的擂台,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但最終還是被不甘取代。她默默走到一旁,盤膝調息,爭取在午後恢複更多實力。
除了他們這兩位知名的後天後期高手外,人群中還有幾道身影也格外引人注目。
一個身著洗得發白的青衫,手持一柄普通鐵劍的年輕人,名叫李奕辰。他出身寒微,劍法卻頗有靈性,隻是內力稍遜,在上一輪惜敗於一位後天中期頂峰的好手。此刻,他默默擦拭著鐵劍,眼神平靜而堅定。
一個身材高挑,使一對鴛鴦鉞的女子,名叫趙歡歌。她招式狠辣,性格潑辣,之前因體力不支而落敗。此刻正一臉不爽地瞪著那幾個在她看來“勝之不武”的對手,摩拳擦掌,準備在混戰中好好“招呼”他們。
還有一個沉默寡言,皮膚黝黑的漢子,名叫趙青,使得一手好棍法,力量剛猛,隻是應變稍差。他蹲在角落,一下一下地夯實著擂台邊緣的泥土,仿佛在積蓄著力量。
像石鎖這樣實力稍遜、在更早輪次就被淘汰的,則隻能羨慕地看著,他們沒有參與這最後機會的資格。
午後,陽光略微西斜,溫度卻依舊炙熱。仙武城中央主擂台四周,早已被圍得水泄不通。雖然隻是爭奪二十六到三十名的“末席”,但這種二十五人混戰的刺激場麵,可比一對一的擂台賽更具觀賞性和不確定性!
二十五名獲得資格的武者,陸續登上了那寬闊的擂台。他們彼此警惕地打量著,下意識地拉開距離,氣氛緊張得如同繃緊的弓弦。
周通雙臂依舊垂著,但他如同鐵塔般站在擂台一角,凶悍的目光掃視全場,無人敢與之對視。柳青絲站在另一側,細劍斜指地麵,臉色清冷。李奕辰選擇了靠近邊緣的位置,持劍靜立。趙歡歌則活躍地移動著,尋找著可能的目標。趙青則如同磐石,守在擂台中央偏左的位置。
“咚——!”
戰鼓敲響,宣告著這場混亂而殘酷的末席爭奪戰,正式開始!
鼓聲未落,擂台上便瞬間炸開了鍋!
沒有試探,沒有禮節,為了那僅有的五個名額,戰鬥從一開始就進入了最慘烈的階段!
“先清場!把弱的打下去!”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頓時有七八道身影不約而同地撲向那些看起來氣息較弱、或是明顯帶傷的武者!
氣勁碰撞聲、兵刃交擊聲、怒吼聲、慘叫聲瞬間混成一片!
一個使判官筆的漢子,還沒來得及擺開架勢,就被三四人同時圍攻,勉強擋開兩下,後背便中了一掌,口噴鮮血跌下擂台。
一個身法靈活的瘦小男子,試圖憑借速度周旋,卻被趙歡歌盯上,鴛鴦鉞如同毒蝶穿花,封死了他所有退路,不過數合,便被一鉞劃破大腿,慘叫著倒地,隨即被趙歡歌一腳踢下擂台。
周通雖然雙臂不便,但他依仗著強橫的《鐵布衫》功體,如同人形坦克般在人群中橫衝直撞!他不主動攻擊,但誰若敢靠近他,他便是一記勢大力沉的肩撞或者踢擊!一個不信邪的後天中期武者,揮舞鋼刀砍在他背上,卻隻發出金鐵交鳴之聲,反而被周通反震之力震得手臂發麻,隨即被周通一記掃堂腿踢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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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絲劍光揮灑,如同織起一片劍網,護住周身。她內力未複,不敢輕易與人硬拚,隻是憑借精妙劍法將靠近的對手逼退,顯得遊刃有餘,但明顯在保存實力。
李奕辰則展現出了與他溫和外表不符的堅韌與果決。他的鐵劍並不華麗,但每一劍都精準地指向對手攻勢的薄弱之處,或格擋,或牽引,或突刺,在混亂中穩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偶爾抓住機會,一劍點出,便能將一名冒進的對手逼得手忙腳亂,甚至刺傷其手腕,迫使其兵器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