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些的女人披著墨色羽織,發髻上的珍珠簪子在陽光下一閃,看見渡邊時突然停步,聲音裡帶著驚喜:“秀樹君?”
趙三彪的目光立刻釘在那個女人臉上。
典型的日本女子長相。
眼角帶著笑紋,和服腰帶係得一絲不苟。
更讓他在意的是渡邊秀樹的反應。
這老小子剛才還滿臉諂媚,此刻卻滿臉散發著由內而外的喜悅,就連聲音都軟了幾分:“雪子?你怎麼出來了?”
那名叫雪子的女子輕笑著說:“在家待著悶,正好美穗子說想來街上買些針線和糖,我就陪她出來走走。”
在渡邊同那名叫雪子的女人說話的同時,趙三彪的腦子飛轉。
這時候能把家眷接到華國的日軍低級軍官是很艱難的,單單一張本島到這裡的船票就要好幾根大黃魚,渡邊能把妻子弄來,必定是格外看重。
他再看向雪子身邊的少女。
十五六歲的年紀,穿著緋紅振袖和服,頸間掛著枚金達摩吊墜,正乖乖的站在一旁,渡邊卻隱隱對她也帶上了些恭敬。
她後麵的背景不小。
有辦法了。
趙三彪眼底精光一閃,突然踉蹌一步,打了個酒嗝就搖搖晃晃衝向雪子,在渡邊驚呼聲中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雪子的尖叫還卡在喉嚨裡,人就被扯到了趙三彪的懷中。
“呦西,這就是渡邊兄的夫人?”趙三彪又打了個酒嗝,指尖碾過雪子腕間的皮膚,笑容猥瑣地說,“比昨天那些藝伎漂亮多了。”
說著,他還湊近雪子的臉頰,就用力親了一口。
這一口讓渡邊秀樹的血,蹭地一下從腳底板竄上來頭頂。
隻是還不等他有反應,趙三彪手臂一伸就攬住了旁邊少女的腰,將少女也給扯進來懷中。
少女驚恐的尖叫劃破街道,拚命掙紮:“你乾什麼!放開我!”
“秀樹君!”
雪子嚇得眼淚都湧出來了,看向渡邊秀樹求救。
可趙三彪接下來的話,卻又讓她的血液凝固。
“夫人,鄙人的地位是你丈夫仰望不到的存在,你也不想讓你的丈夫難做吧?”
雪子僵住了,不敢再反抗地任由趙三彪輕薄,渡邊這才終於反應過來,立刻撲過去拉住趙三彪的胳膊,卻被他反手一個耳光扇在臉上。
“八嘎!”
其他警署的警員也連忙衝過來阻止趙三彪。
“閣下!這是鬆本大佐的千金!使不得啊!”
幾名警員拉著趙三彪,趙三彪一副醉得不行的模樣放開了兩個女人被他們扯走到了一旁,囂張地吼叫。
“鬆本算個什麼東西!”
“在東京,我就算當街搶人都沒人敢管!”
“而且我隻是跟美麗的女士交流交流感情。”
趙三彪叉著腰盯著渡邊秀樹冷哼。
“渡邊兄,你這手下怎麼回事?在東京,這種人早該切腹了。”
渡邊秀樹氣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