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穀口其實還有十輛九七式坦克呢。
這些坦克是佐佐木雄一所有的底牌了。
可惜它們在麵對虎式坦克時,就像個質量極差的玩具,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之力。
那團銀灰色的影子從山穀外一路開著火靠近,九七式車長們看著它的凶猛,呼吸都停了。
這玩意兒比他們的坦克寬出近一米,履帶板上的防滑齒像巨熊的利爪,炮塔轉動時發出的聲響,讓他們聽得牙根泛酸。
而且它不是一輛,跟在它後麵的還有三輛,比它小一些,卻比它們九七式完全不差的大家夥。
“快!坦克壓上去!乾掉它們!”
沒等這些車長指揮坦克開出去,當先的坦克主炮就先對著他們開火了。
炮口焰猛地炸開,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最左側那輛九七式的炮塔直接被掀飛!
碎鋼片混著日軍乘員的殘骸濺起三米高,炮塔裡的炮彈被引爆,二次爆炸的衝擊波將旁邊兩輛九七式掀得側傾。
九七式車長們瘋了似的喊著“開火”!
剩下還“活著”的坦克主炮輪流對著壓過來的虎式坦克和謝爾曼坦克噴吐火舌。
可它們的炮彈打在虎式正麵裝甲上,隻發出一陣叮當的脆響,連漆皮都沒蹭掉一塊。
“穿不透!根本穿不透!”
三號車的裝填手嘶吼著,又塞進一發榴彈,可剛要擊發,三輛謝爾曼坦克已經從虎式兩側包抄過來,橄欖綠的車身在灰黃色的山穀裡格外刺眼。
謝爾曼的主炮沒給日軍留任何機會。
第一輛謝爾曼對著側傾的九七式側麵開火,炮彈像撕紙似的擊穿裝甲,鑽進戰鬥室後引爆彈藥架,九七式瞬間變成火球。
第二輛謝爾曼則盯上了剛剛衝到穀口中間準備反擊的九七式。
兩發穿甲彈連續命中履帶,那輛九七式立刻開始原地打轉,又是一發炮彈擊中坦克車身,炮塔立刻卡得無法轉動。
車長想跳車逃跑,剛探出頭就被坦克上的機槍穿透,屍體瞬間像是破布掛在艙蓋上。
紀平安這邊的坦克是很凶猛,但隱蔽在鬆樹林裡的紀家軍也不會讓他們孤軍奮戰。
st5機關炮向山穀內噴起火舌,穿甲彈像密集的鐵雨,掃向九七式的頂部裝甲。
九七炮式的裝甲並不厚,機關炮的穿甲彈輕易就能穿透它們的裝甲。
打穿發動機艙、打斷炮塔吊籃,對它們來說輕而易舉。1932式反坦克炮一發炮彈就能撕開裝甲的缺口。
九七式駕的駛員艙蓋被炸飛,裡麵的日軍渾身是火地滾出來,在黃泥道上掙紮了沒兩下就不動了。
在紀家軍瘋狂的火力傾軋下,日軍的十輛九七式坦克,根本沒有沒有形成有效的進攻,自己就先亂了陣腳。
想往後退的被自家坦克堵住了退路,想躲避的山穀就這麼大地方,他們根本無路可退。
倒也不是所有九七式坦克都想逃,有一輛見無路可退便抱著“同歸於儘”的念頭向它麵前的謝爾曼全速衝過去。
駕駛艙裡,日軍車長軍帽早的被硝煙熏黑,臉上還沾著血汙。
他死死攥著操縱杆,喉嚨裡發出絕望的嘶吼:“衝!撞爛那輛鐵殼子!”
他知道自己無路可退。
遠處山上是紀家軍的機關炮火力網,左右是燃燒的同伴,唯有眼前那輛橄欖綠的謝爾曼,或許能成為他唯一的活路。
就算活不下去,他也是皇軍最英勇的戰士!
九七式的引擎被他開到了極限,轟鳴聲裡滿是金屬摩擦的刺耳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