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說話有種淡淡的距離感，雖然出言禮貌，但是又略顯冷漠，拿捏的剛剛好。
果然！自己堂堂大明棋聖，理應有此待遇。
一路上經過大門，又路過一大段長廊，經過流水花園，來到一個亭子邊，把方聖繞得七葷八素，李秋水忽然說道。“少爺正和丞相府的雷公子下棋，你們先帶他去梳洗一下。”
方聖這才在湖水邊看到一個倒影，自己頭發散亂，麵目焦黑，長期趕路早已失去了以前那副儒雅的姿態。
也難怪那便宜門人之前看向他的時候一臉嫌棄。
在佳人麵前，這樣的形象確實不堪入目，方聖急忙告退。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江流兒手指著棋盤，看著雷淩雲眉頭緊蹙，一會笑容展開，一會眉頭緊蹙，表情各不一樣。
不行。
不行。
這裡也不行。
“雷淩雲，你又輸了。”
雷淩雲摸著額頭上的汗珠，如那個診不出病症的醫生一樣，汗流浹背。
“大師兄的棋力果然十分驚人，佩服，佩服。”
“你太看重對中盤的把控了，要知道有舍才有得。”
“林心誠棋路堂堂正正，裡麵雖然蘊含了太多精妙絕學，可與你性格不符，這麼長時間也隻吸收了一點點，看來以後還是以棋鬼王的天魔大化為主吧。”
“等你到達國手的層次再反推天地大同，到那個時候整個大明能贏你的就沒幾個了。”
雷淩雲這才恍然大悟。
江流兒說著，雷淩雲一副受教的模樣，然後就看向了遠處的方聖，好一副君子的嘴臉。
方聖，先真小人後偽君子的典範。
“雷淩雲，無論如何，一定要搞掉他。”
之前錦衣衛在南方的發展一直很不順利，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沒有做這方麵的準備。
錦衣衛雖然是皇權的化身，但畢竟不是皇權本身。
儘管安插一些密探，可在南方的官員們很少有聽話的，加上萬三千的商會被打壓，勢力一直擴展不起來。
足以證明現在的南方已經不聽指揮了。
僅僅隻是查貪官能改善的地方隻是有限的，可如果太過強勢，又勢必引起彆的勢力的反彈。
考慮到這些，必要的等待還是要有的。
正好趁著這個下江南的機會，布置一下。
“你也去換一下衣服吧，見見這位大明棋聖。”這時候，一旁的侍女將青色長袍遞了過去，穿上全新長袍，江流兒赫然看到了一個美少年。
“原來如此，方先生的愛妻身染重疾。”
“既然如此，就讓秋水姐姐去一趟吧，若能藥到病除，那就是最好的。”
聽到確定答案的方聖，長舒了一口氣，對於阿靈他還是很有感情的，要不然也不至於不遠千裡來到京城。
“不過現在江南多倭寇，據說五個倭寇就能攻陷一個縣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做一些準備的。”
“不如我們明天再出發。”
這些老油條智慧可不低，就連朱無視和萬三千強強聯手都有點打不開局麵。
要是不多帶點人手，他還真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