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秀一刻也不敢延緩,欽犯和劫匪隻要走脫一人,都算抗旨不尊。
惠農縣的九龍山三麵陡岩峭壁,隻有正東麵一條小路可入,易守難攻,再加上以前由惠農縣令尉遲亮包庇縱容,通風報信,西門秀幾次圍剿,都铩羽而歸。
可這次趙三帶領的是塵清眠的私兵,平常都是按照特種兵要求訓練的,不想死,往死練,翻山越嶺,飛簷走壁,都是基操,每天訓練的必修課。
當趙三說出自己的打算,這次圍剿,正東麵由西門秀率領近三洲精銳及代州近百衙役呐喊佯攻,重在造勢,雷聲大雨點小,他領著自己人從西麵偷偷攀岩而上。
西門秀一開始還不同意,他不認為趙三的人能做到,不主張分兵。
結果趙三說了這是牧首大人的意思,西門秀才作罷。
九龍山的土匪對西門秀的攻打渾不當事,早已試過了,隻要他們不主動出擊,官軍肯定攻不上來。致此緊要關頭,九龍山土匪頭目們竟還在聚義大廳飲酒犽妓作樂,趙三的人從天而降,乾掉大廳外幾個土匪,把他們重重包圍,都渾然不知。
趙三對著畫像定眼一看,匪首混江龍蔡曦翮,欽犯司馬劍和黃子珈,逃犯尉遲亮,一個都不少,猜拳行令,美人入懷,坦胸露腹,放浪形骸,醜態百出。
“全都彆動,速速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
“彆,彆,我們不動。”
尚算清醒的匪首混江龍蔡曦翮待要反抗,手臂和大腿立馬中箭,嚇的另外幾人誰都不敢動。在近百軍努麵前,隻要惜命,本事再大,武功再高,也隻能束手就擒。
軍努,就是用來對付武林高手的,這是常識。
趙三把他們分開關押,然後放了穿雲箭,給山下的西門秀報了信,才派人正式打通下山的路,裡應外合,迎接西門秀的人上山。
趁著這個功夫,趙三極速單獨審問匪首混江龍蔡曦翮。
“明人不說暗話,你是要死還是要活。”
“廢話少說,頭掉了也就碗口大的疤。爺爺落到你手裡,要殺要剮隨便,若皺一下眉頭不算好漢。”
“喲,看不出來,還有點熊樣。殺你不比碾死一隻螞蟻費事。你不過是尉遲家養的一條狗,充什麼大尾巴鷹。你以為你死了,你娘你媳婦就能活嗎?”
“我娘,你怎麼知道?尉遲大人保證說要照顧好我娘和我家人的。”
“彆人照顧,怎如自己照顧。”
“什麼,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隻要你配合,我保證你不會死,還能和你娘你媳婦團聚在一起。”
“好,隻要能和我娘在一起,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放心,侯爺早有安排。”
來之前,塵清眠就調查清楚了,代州四大家族斂財的真正的錢袋子,實際藏在九龍山。
匪首混江龍蔡曦翮就是個幌子,他曾經是個秀才,鄉試時考卷被尉遲亮頂替,名落孫山,申冤告狀時,反被誣蔑成了一個死囚,身上有些本事,家中有媳婦和老娘。
本要被斬首處決,結果尉遲敬惜才,偷偷使重金買通院醫,弄了個患失心瘋的假證明,把蔡曦翮無罪釋放了。
然後蔡曦翮就糾結一幫人,占了九龍山,殺人越貨,為非作歹,稱霸代州。
其實就是幫代州四大家族做臟事斂財的,他作案的那些人,全是受尉遲敬父子指示,昨天刺殺牧首塵清眠的四個人,也是九龍山匪首蔡曦翮派過去潛伏在尉遲敬身邊做事的。
尉遲敬因為兒子的事,失了分寸,派他們過來刺殺牧首塵清眠。
有了匪首混江龍蔡曦翮的配合,趙三好做多了。
輕而易舉,就讓人把四大家族藏在九龍山的金銀財寶搬之一空,覓地另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