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證明了一個公理,太刻意去追求的東西,往往是得不到的,隻和一個字沾邊。那就是夢。
塵清眠被現實狠狠抽了一耳光。
這一跨年,就五十歲了,真沒多少時間可浪了。
他用腳步丈量著皇宮到威遠侯府的距離,走一步消滅一個念頭,逐漸理清思緒,總算是把自己從執念中摘了出來。
任何時候,天上都不會白白掉下餡餅。
餡餅砸下來,就饑不擇食吞到肚子裡,有可能是夾生的,還需要自己去烤熟才能充饑飽腹,不然會肚子疼。
其實算下來,比起一年前,剛剛穿越來時的彷徨無助,即使以後每年再也從皇宮大內領不到貫錢,天塌不下來。
他沒必要患得患失失魂落魄。
按照前世的說法,其實,他屬於現在窮的隻剩下錢的那一屁。
現在彩票的運作已經花樣繁多,像一隻下金蛋的母雞,每年產生的淨收益,已經超過500萬貫。遠遠超出預期。
當初他聽了老太監的話之後,計劃用三年積累1314萬貫錢,去贖回天命令就是小古銅鑰匙,當時他還不知道這東西叫天命令。後來陰差陽錯,遇到即將死去的朱紫萸,才知道了這東西的真名。)被抵押出去的權力。
算起來,其實已經提前兩年完成計劃。
這不算啥,他真正的底氣來自藍煙的晉寶天華,整整七百箱金磚,每箱三百塊。
睡覺都能笑醒。
是真正的富可敵國的財富。
他都懷疑,現在的大隋元貞皇帝有沒有他這麼富裕。
沮喪,無非是錢有了,當他滿懷信心的到皇宮大內找到老太監,剛說了要贖回,卻被老太監從皇宮給一腳“踢”出來了。
劇情沒按照他的計劃走。
當了一次人傻錢多的代表。
反省一下,突然覺得自己也是真夠傻的。
用屁股想也知道,價值萬貫贖回兩枚天命令的權利,假設藍煙的那枚也是已經領了一萬年錢)的權利,是老太監隨便能給的嗎,還不是信口開河隨口說說。
這也沒什麼,他認了,關鍵是以後再也不能到皇宮大內小黃門領錢了。
那可是每年貫啊。
這胸口疼的。
不過,今年不行,明年再去試試。
萬一又行了呢。
不論如何,新的一年又開始了。
回到家,立即收拾行裝,打算啟程代州。
夫人自從有了兒子,轉了性了,心裡一下子被兒子填滿,沒了塵清眠的位置,一個勁的竄惑他把另一個小妾也帶去代州。
塵清眠自然一百個樂意。
家裡的事全部放手交給兒子管理,他的俸祿自是交給管家,每月就那麼多事,支出都是計劃預算好的,他兒子想敗家都沒門。
從今年起,李四已經親自坐鎮代州。
除了代州政事衙門。
李四的商兵會像瘟疫一樣,水銀瀉地般的,滲透到代州的每個行業。
有代州牧首塵清眠照拂,官府胥吏全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擁有產業的商兵全部合法擁有商籍,但隻是象征性的收微薄的稅收,徭役都免了。
僅僅一個月後,商兵便在代州完成全行業滲透,超過半數商兵當月便能自給自足,自己養活自己,不需要塵清眠掏一分錢腰包。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溫水煮青蛙。
待李四的商兵滲透的這些行業,全都成為行業頭羊,無形之中,不調用一兵一卒,神不知鬼不覺,塵清眠就已經把代州經營成了他的獨立王國。
隻要抓住了經濟命脈。
以後即使塵清眠調任他方,錢大爺說了算,代州這裡還是他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