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我給你兩千天策銳士。等炫兒回來弄清楚了對方情況,不夠再加,務必把對方一鍋燴了,斬草要除根。”
“啊,太好了,大哥,就該這樣,不然兒郎們刀都快提不動了。”
李成弼激動了。
多少年沒動手了。
江山易改秉性難移,能動手解決的事絕不動嘴。
家主李成軒沒理他,隻會逞匹夫之勇,是永遠上不了台麵的。
他老謀深算,非常理解老二李成功話中之意,備戰和議和並不衝突,要戰還是要和,隻能關隴李家說了算,其他人算老幾。
前提是不能掉以輕心。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而關隴李家,能大規模調家族力量的,隻有家主。
老二李成功是在變相的提醒家主,怕家主輕敵。
“既然決定了要議和,老二,這件事就全部交給你了。”
看到李成弼又要急眼,被家主李成軒淩厲的眼光製止了。
“大哥放心,我必然儘力,炫兒少一根毫毛,你都治我的罪。”
為了造血,關隴李家的家主不是世襲的,而是靠個人對家族的貢獻積分和家族全部成員選舉出來的。
虎父無犬子,目前李家下一輩子弟中,家族貢獻積分最多的就是當今家主之子李炫。
但李炫這一次在涼州陰溝裡翻船,要失大分了。
大門大戶大秤分金,利益所致,即使親兄弟之間,也少不了權利傾軋,自然也少不了勾心鬥角,更少不了相互忌憚和猜疑。
沒有人能獨善其身。
現在最頭疼的人,其實是涼州牧首潘欽。毫無征兆,涼州仙鶴樓被焚,賓客和管事近一千人被擄,其中不乏名人雅士,豪門世子,性質之惡劣,影響之巨大,堪稱史無前例。
案子毫無頭緒,壓力太大,涼州牧首潘欽一夜之間胡子全白了。
被擄走的人中,有他的獨子潘彪,他自己也是獨子。
潘家累世盤踞涼州,是真正的地方豪門巨孽地頭蛇,涼州所有的官員任命,沒有潘家點頭,即使來了,是龍也得盤著,難有作為。
涼州所有的生意行業,收入潘家都要抽一成,是收入的一成而不是利潤的一成,也就是說,隻要到涼州經商,不管你是否盈利,隻要賣出去東西,所得收入就要交給潘家一成。
潘家抽的這一成,與大隋朝廷稅收無關。
這也造成了翮翥會三洲聯動商業網,隻有涼州的業務還在虧損。
但是藍煙的這次行動,並不是針對涼州潘家,而是罪魁禍首關隴李家,潘家隻是順帶。
她氣惱的是,明明關隴李家的生意收入白白被涼州潘家抽走一成,損失超過商會做生意造成影響的百倍,他們不去找涼州潘家的麻煩,卻欺負同樣虧損的商會。
勇者憤怒,抽刀向更強者。
弱者憤怒,抽刀向更弱者。
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既然你能花一百兩銀子向窮幫買消息對付商會的馬幫,我就讓你花十萬兩銀子買你兒子得命。
燒了仙鶴樓,隻是警告。
既警告關隴李家,也警告涼州潘家。
七天時間,是藍煙算好了的,剛好夠關隴李家調動人馬到涼州。
銀子關隴李家不敢賴賬,十萬兩銀子,裝了整整一百箱,去關隴李家收銀子的車隊安排的就是十輛馬車,每輛馬車裝十箱。
這種事,收了銀票,就是廢紙一張,隻能現銀。
收銀子的時候,帶隊的是孫二的弟子。
每輛馬車兩個人,都是膽大包天沒露過麵,正在被秘密商兵訓練基地培訓的生瓜蛋子,臨時調來執行任務,算是實習。
藍煙知道關隴李家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