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來看看十四弟的金礦,一年能開采多少噸黃金啊。”
“你...”
看見夜王在西域總督府,鎮北王秦肇已經膽顫心驚,再聽見夜王開門見山,直接提到金礦,鎮北王秦肇就知道夜王是有備而來,他做的那些事全都泄露出去了。
“你什麼你,看看你在西域乾的好事...”
夜王甩手扔向鎮北王秦肇厚厚的一遝資料,滿屋子飛舞,狂風暴雨一般。
鎮北王秦肇也不是吃素長大的,他才不管這些,站起身就向西域總督府大堂門外衝去。
門外有他帶來的五百從龍、虎、豹三營挑選的親兵,隻要他露麵,定能保他衝出西域總督府,然後信號兵一支穿雲箭,鎮北王府裡待命的龍騎營就會衝過來救駕,踏平西域總督府。
“砰”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就在鎮北王秦肇向外衝,身體閃過塵清眠的時候,西域總督府大堂裡最值錢也是塵清眠最喜歡的一隻筆洗,被夜王扔到了地上。
“啾啾啾啾啾啾”
隨之大門外邊響起了連珠神弩發射的聲音,中箭倒地之聲不絕於耳。
“該死的,竟然擁有朝廷禁用神器,用的居然還是穿甲箭。塵大人,你想造反嗎?”
嘴上怒斥著,鎮北王秦肇的心卻已沉到了深不見底的深淵。
這種場景他太熟悉了。
鎮北軍最精銳的龍、虎、豹三營騎兵,連珠神弩、穿甲箭是標配。
他太小瞧新任的西域總督塵清眠了,內史談有貴勸了他很多次,要早早除掉新來的西域總督塵清眠,而他總認為對方年紀大沒有根基,來西域這地方很快就熬死了,不配做他的對手,結果釀成大錯。
因為托大,今天早上他帶出來的五百龍騎營親兵是強悍,可除了穿一身皮甲,配一把陌刀,其他什麼都沒有裝備。
皮甲穿著舒服,卻防不住穿甲箭。
僅僅三個呼吸的時間,等鎮北王秦擎撲出門外時,大門兩邊以及走廊,已經七扭八歪躺滿了屍體,每一個人身上的要害部位,都至少被射穿三支穿甲箭。
鎮北王秦肇身體一個大咧吧,單膝跪在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完了。
抬頭望天,天空的藍天白雲是那麼的乾淨飄逸。
可他隻能看最後一眼了。
“噗”
鎮北王秦肇拔出就近一具屍體上的穿甲箭,按入自己的心窩,一口心頭血噴出,然後仰天躺倒在地上,怒目圓睜,好像有天大的事未了,死不瞑目。
“塵總督好手段!”
“唉,夜王還有心思調侃清眠,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對付駐紮西域二十年之久的十萬鎮北軍,他們一旦得到風聲,一旦被鼓動,必定生事。還有原州總兵秦世英,他手中可是有鎮北軍最精銳的龍營、虎營和豹營三千虎狼之師。”
“哈哈,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夜王哪裡話,你舉薦我,難道就沒有讓我以身飼虎的念頭。可既然夜王舉薦了,清眠哪怕粉身碎骨,也要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已經是知天命的糟老頭子,我怕啥。”
“你光腳,你要光腳,朝廷那幫蛀蟲,就該到你這裡要飯吃了。”
“偏了,偏了,夜王嚴重偏題了,我們說的是如何應對鎮北軍和鎮北王秦肇之子原州總兵秦世英啊,莫非夜王早有打算了?”
“哼,等你想到,我們早都他們被剁成肉泥。”
“太好了,原來夜王神機妙算,早有準備啊,是清眠多慮了。”
夜王沒好氣的看著這個家夥,不知怎地,他隻要和這個口口聲聲說自己糟老頭子的家夥說上幾句話,好像人都會年輕幾歲。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