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的水隻有酒的味道,沒有酒的度數。
這個事,幾個嗜酒如命的老頭理解不了。
塵清眠也不解釋,他就讓幾個老頭,拚命地給他釀酒。他們釀的酒,沒有任何添加,隻能稱作純濃縮植物汁,酒精含量極低,用蒸餾法提純到54度,太難了。
一罐近乎十斤的酒,蒸餾一下,渣都不剩,什麼都留不下。
幾千斤沒了,塵清眠的甕中還是空空如也。
老頭們不樂意了,認為塵清眠裝神弄鬼在戲弄他們。
當幾個老頭氣勢洶洶的到成三老頭所在的山丘來問罪,就看見成三嘴角流著哈喇子,眼睛死死盯著塵清眠用柴火燒的石甕,雖看不見石甕味有什麼,但從石甕中飄逸出來的香味,讓他們的身子骨都酥了。
這哪裡是在提純什麼“酒精”這是塵清眠的說法,這個世界還沒有酒精這個概念),這分明是在煉仙丹啊!
異香撲鼻,醇的化不開,幾個老頭實在忍不住,都伸頭向石甕中看去,想知道到底是何物,這麼令人陶醉。
結果,六個人成三早已看過多次,還是沒忍住,又看了一次)看到,甕中底部,有一滴晶瑩剔透的液體,就是這一滴液體,在散發著醉人的香味。
“這什麼東西,絕不是灑?”
“當然不是酒,小兄弟早就說了,是`酒精,是酒的精華。”
“聞著就如此,喝下去該多美。”
“我看是你想的美,小兄弟說要想回家,全靠它,不是用來喝的。”
“值了,哪怕一萬斤酒,能提純這麼一滴也值了。”
“那還不快點,什麼都彆說了,都回去釀酒去。說不定小兄弟提純的多了,我們都能分杯羹。”
張老大這麼一說,幾個老頭扭頭就走。
老頭們樂的屁顛屁顛的。
年紀大的人,誰都喜好杯中之物,釀酒他們可都自認是行家。
陸方山來後,他們開始搞釀酒比賽,已經三十年了,誰也不認為輸給誰,老王賣瓜,自賣自誇,每年都評不出第一,各得一票。
現在比誰釀酒快很多。
當今世上,能把六大超過百歲的超一流高手當驢一樣使的,估計隻有塵清眠了。
不眠不休,六個老頭開啟了瘋狂的釀酒模式。
美酒源源不斷被送到成三的山丘頂上,漫山遍野,全都擺滿了酒。
終於,有一天,塵清眠把提純好的一瓶“酒精”,擺到了六個老頭麵前。石頭酒瓶封閉的非常嚴實,沒有一點異香溢出。
但那種香味,沒人能忘。
六個老頭,全都眼巴巴看著塵清眠。
“看我沒用。你們是想儘快離開這裡,還是要把這瓶‘酒精’喝掉,二選一,我把選擇權交給你們。先說好,若你們選擇喝掉,對不起,我絕沒任何耐性再提取這麼一瓶出來。知道嗎,我整整用掉了你們釀造的一萬八千斤美酒,才收獲了這麼一小瓶。”
“落葉歸根,我想回家。”
張老大先開口說話,並且第一個離開酒瓶三尺多遠。
有點奇怪。
以往遇到任何事,張老大都是最後定音之人,從不在一件事情上第一個開口,這是他的習慣。
經他這麼一說,其他五個老頭哪裡還能待得住。
不能出手去搶,隻能含恨離開。
“小兄弟,你確認這麼一瓶酒,真能幫助我們離開這裡?”
“我早說過了,有誌者事儘成。我相信我的判斷,那隻白海豚既然能提前預料到,我的船距離這座島已經偏航,給糾了正過來。還能預見‘磁暴’天氣來臨,我想試試,看他能不能帶我們離開這裡。對了,我們先製作一條簡單的船吧。”
這就是塵清眠想出來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