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雖然排擠陸方山,但是在陸家祖祠裡把他當做陸家武聖供奉,是開一代先河的祖輩,為陸家積累的功德誰也抹殺不掉。
這位負責海上貿易的陸家主事人,正是陸象山的父親陸澤笙,在陸家,隻有他最向往最崇拜這位武聖老祖,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
“噗通”
“老祖宗,你可回來了。”
陸澤笙老淚縱橫,痛哭流涕,嗚咽跪地。
六十多歲的人跪拜一百多歲的人,大喊祖宗,發生在陸家,實在太不尋常了,旁邊的人都當作奇觀。
陸方山離齊州東陽山陸家時,陸澤笙才三十歲,不是嫡出,上不了陸家台麵,陸方山則正是如日中天之時,在陸家,兩人連見機會都沒有。
彼時,陸家高層背底裡都稱陸方山為“武夫”,可陸澤笙就是崇拜這位爺爺輩的“武夫”。
“啍,陸家還有人認得我,滾起來帶路。”
陸方山也不介紹身後五個老頭和塵清眠,因為麻煩,真要公開他們的身份,恐怕整個大隋都得顫抖。塵清眠更麻煩,他己經知道塵清眠真實身份,拋開“神隻”弟子身份不談,竟還是什麼大隋朝廷撈什子威遠侯,從二品高官西城總督。
塵清眠任何身份都見不得光。
“算了,就不去你家添亂了,讓你後輩準備好點的馬車,我們直接去西域。”
張老大傳音。
“你去準備七輛馬車,彆的就算了,車中多備些陸家美酒,越多越好。”
“老祖,你不見‘衍聖公’嗎?”
“囉嗦,見誰還要你安排,快滾。”
唉,怪不得陸家人背底裡叫老祖“武夫”,嘖嘖,就這脾氣!“衍聖公”都不放眼裡...想罵就罵,多自在!
陸澤笙自小就喜歡放縱不羈自由在,但實力不允許,所以對這位“武聖”老祖陸方山崇拜的不得了。
隻可惜,兒子陸象山不懂自由有多珍貴,辜負他一片好心。
安排幾輛上好馬車容易,但是“武聖”老祖需要的陸家家釀,必須要家主特批才行,這種酒屬於陸家特製,一年都出土不了一百壇,比什麼狀元紅,女兒紅強一百倍。
自家銷聲匿跡三十多載的“武聖”老祖歸來,陸澤笙早已命人給當今陸家家主“衍聖公”陸定江。
但遲遲不見“衍聖公”陸定江到來,陸澤笙馬上醒悟,他被喜悅衝昏了頭腦,犯了大忌諱。
王不見王。
陸家家主“衍聖公”架子大,陸方山即使是長輩,他也不會主動來見陸方山的。
但陸澤笙不敢不給“武聖”老祖酒,這位老祖可是啥都乾得出來,他怕“武聖”老祖一生氣,把“衍聖”公府給拆了。
倒也也沒耽誤多少時間,酒就裝車了。
七輛馬車,浩浩蕩蕩向西而行,到了秦嶺,便失去蹤跡。
這時,早有齊州臨海搜尋塵清眠的商會的人,暗自對著畫像確認人後,把消息用飛鴿傳回了西域。
商會的人在整個海岸線都組織了大量商兵暗自查詢塵清眠下落,包括一些近海島嶼的探查,從未間斷過。
這是商會上層傳下來的不可撤銷死命令。
消息傳到西域,正在巡視西域農業的藍煙,喜極而泣。
“義父,他還活著,我就知道,他是天命之人,我娘不會看錯。”
“煙兒,是你眼光好,你能看上塵侯,是你倆的緣份。義父終於可以歇一口氣了。”
“義父,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