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貞皇帝的《罪己詔》,承認封禁鄉村城鎮的“翮翥學堂”不對,不讓老百姓孩子讀書是錯誤的。
一下子讓商會在老百姓中的恩德和威望,變的至高無上無以複加。
這比什麼宣傳力度都大,但凡老百姓家中有青壯的,巴不得送去做商兵。
藍煙的商兵規模,短短半年時間,增加了近一半。
漸漸的,商會把物流做到大隋所有行業,隻要有需要,任何物資和服務,物美價廉,商會都可以做到上門服務。
商會的商兵無孔不入,悄無聲息的就滲透進大隋所有經濟領域。
眼看著商會若一旦停擺,大隋朝廷的商貿活動也得跟著停擺。
群臣卻沒任何辦法解決。
“縱容,妥協,這下你們滿意了吧!朕早說過,商人逐利,貪婪成性,本性至惡,塵清眠的商會就是大隋的一顆大毒瘤,不切除掉,遲早大隋會毀在曲曲商會手上。”
麵對元貞皇帝的憤怒,大臣誰也不敢吱聲。
因為元貞皇帝說的是他們的心聲,他們反駁不了,也不敢反駁,他們私底下都與商會有著千絲萬縷的瓜葛。
可以說,大臣們誰家生計都離不開商會。
商會不製造物資,卻控製了物資流通渠道,這招太狠了。
現在的西都,對外流通物資幾全都控製在商會手裡,他們願意和誰做生意就和誰做生意,你隻要願意,你需要的物資就會有人遞到你手裡,你不需要的物資,又可以經過商會倒騰出去,你不需要花任何力氣,一筆生意就做成了,利潤比以前任何時侯都高。
如果覺得不合算了,你可以去找其他人交易,可遇到的十有八九還是商會的商兵,說來可笑,折騰來折騰去,就是把西都的瓦市坊市都轉變了,到頭來交易的價格還是一樣。
這種情況,西都家家戶戶都正在經曆。
沒多久人們就明白,離開商會真玩不轉。
甚至家裡下鍋的米都沒地方去買。
要知道大隋朝廷發俸的是銀子不是大米。有一陣,皇帝也開倉放糧過,可官員們領到的是一水的陳糧,新糧一粒都沒有。
商會已經像空氣一般,成為每個人都依賴的對象。
隻有元貞皇帝不需操心這些家長裡短的事,想吃肉,自會有人為他送來。
苦的是那些為元貞皇帝辦差的。
買不到好的東西,達不到元貞皇帝滿意,輕則罷免,重則掉腦袋。
為了生存,他們也隻能與商會合作。
誰都無法否認,正是商會,讓西都的繁華更勝從前。
西都穩定了,元貞皇帝卻感到氣不順。朝堂上隻要涉及商會,群臣就裝做鴕鳥,一言不發。
每每這個時候,元貞皇帝就不由氣不打一處來,朝會也不開了,袖子一甩,起身便走。
最近總是這樣,隻要元貞皇帝在朝堂上提出懲治塵清眠及商會的話題,眾臣就裝鴕鳥。
元貞皇帝暗自發狠,不再和大臣們商量,決定來次秘密行動。
養虎為患,再不動手,就真的晚了。
再說藍煙,她已經徹底控製了黃金水道和沿海航道,即使大隋朝廷水師的船,也不敢輕易下水。
元貞皇帝派人傳給蜀中水師總督和江南水師總督的密旨,還沒到這兩大水師總督的手裡,就被商會的商兵劫獲了。
藍煙看一眼,照舊放行。
困獸猶鬥,生死存亡,任何皇位上的人,都會最後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