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管殺不管埋,丟個炸彈就直接黑屏了,嬴炎在心裡唾棄它。
——真不要臉!!
你但凡再給我多解釋兩句呢?
現在又不可能和列祖交流,隻能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徒留孤魂老鬼嬴渠梁獨自罵罵咧咧。
王綰李斯這左右丞相倒也通情達理,沒那個膽子問秦始皇,且知道這事大概率和嬴炎這個秦三世沒有什麼太大關係。
低著頭各自盤算那位秦二世到底是誰。
至於嬴炎的丞相?
壞了!昨日那個秦宗傳那個穿著丞相服飾的是誰來著??!!
鹹陽城中的嬴元和遠在陽武戶牖鄉的陳平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會吧?
張行之幸災樂禍的毫無心理壓力:“你不會是真乾了什麼讓主君或少君不高興的事了吧?真慘。”
要知道,嬴元可是一個軟包子。
嬴元:“哪裡和賢兄一樣,連主君的登基大典都沒過去。”
是的,登基大典沒有張行之。
作為養濟院的領頭人,隨著人員逐步下放各地,在嬴炎麾下話語權不可謂不重。
嬴炎雲遊天下是真,同時安排好養濟院出來的人也是真。
張行之反唇相譏:“說不準是因為我在後方給主君壓陣去了。”
嬴元:“真不是病倒了起不來嗎?”
雖然腦子好使,但身子骨脆的張行之:“……”
真是夠夠的了!
……
陳平收拾東西都暫停了。
丞相具體是什麼服飾其實他不清楚,但這不妨礙他知道距離秦太宗最近的臣子是哪兩位。
“良人?”
他的夫人站在門邊,輕蹙著眉喚他。
昨日近乎是天幕一結束,縣令就急急忙忙過來了——下一任秦帝身邊的紅人,他能不巴結嗎?
就連去鹹陽的路引、路費、侍從都給他湊齊了,明擺著告訴他:你去你的,其他事交給他,你放心!
侍從還在外麵候著。
現如今陳平要是真的因為這莫須有的事放棄了,在哪裡都不好看。
陳平搖搖頭:“我在想,可能需要更加謹慎一些了。”像他這樣的人除了一條命,沒什麼可搭進去的。
因為可能會死,那就不求這富貴了嗎?
背著行李推門而出:“走,去鹹陽。”
原本,他打算的是在大秦亂起來之後支持哪一路反王,可如今結局已經注定……
不止是他,天幕上出現過的,秦太宗的臣子,或是求富貴,或是求理想,全部雲集而來。
……
天幕停了,預計明日才能再次出現。
嬴政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似乎是把嬴炎這個兒子無視了個徹底,腳步飛快的走了。
嬴炎目光跟隨著嬴政……手裡的扇子,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目光。
真是的,他的凶器就這麼被霸占了。回頭再去少府用父皇的私庫鍛造一點好了。
反正不用他花錢。
君王離開,其他人自然可以輕鬆一些。重臣們一改天幕來臨之前的冷淡有禮,對待嬴炎的笑容都真切了幾分。
想要留名青史,還有一個非常好走的“捷徑”——跟隨明君。
明君麾下頂尖的那一批人,不用自己操心大方向,隻需要無腦乾主君交代下來的事就夠了。
明君尚且如此,那千古一帝呢?
這時候臣子和公子交往,還沒有後世那般需要偷偷摸摸的程度。
但嬴炎覺得還是離他們遠一點的好,嬴政沒有明示的前提下,自覺一點是好事。
可以參考王翦王老將軍。早就跟著嬴政溜的影都沒了。反正他能力過硬,小心一點也不會被邊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