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現如今的博愛打下了夯實的基礎。
一點都不奇怪嬴政會有這一套打壓話術,嬴炎有一種詭異的既視感。
李斯:“陛下,公子天縱之才,還心性極佳,哪裡有半點沾沾自喜的意思?”
感覺更是詭異了。
……
一直到返回鹹陽之前,天幕都沒有再亮起,就那麼安安靜靜的掛在那裡,具體也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鹹陽城內留守的馮去疾早就把事情處理好,其中包括但不限於安排“秦太宗”的部下。
這些人倒也不是都來了,而是來了一半一半,比如大部隊的沛縣人一個沒有。
嬴炎拜見過母親和一些宗室長輩就來了養濟院,盲猜:“可能是想先觀望觀望,靜待時機。”
聰明人,在沒有摸清楚情況之前,一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張行之懶懶道,手上不停的把這些之後養濟院需要處理的大事一個不落的丟給主君,非常之熟練:“那他們可真是盲目自信。”
他本人雖然不在主君的大典現場,可有不少養濟院的人在。光是他現在能在養濟院裡找到的,就占了接近三成,現如今還在各地沒有回來,也是自信。
但哪些家夥對自己的實力也如此自信?相信晚來一步也能壓的住大秦群臣以及他們這些隸屬大秦的後起之輩?
他們晚到,是因為光是秦軍戰死遺孤的身份,就足夠讓兩代君王相信他們的忠誠度了。
嬴元摸了摸鼻子:“賢兄,還是少說兩句。”
張行之:“少說什麼少說,我和他們可注定不是什麼好關係。”
先加入主君麾下的和後加入主君麾下的,相互之間抱團,然後雙方互鬥,給主君製造可以“漁翁得利”的條件。
張行之對自己有非常清晰的自我認知。
“對了,韓信你打算怎麼安排?”
養濟院會定期舉辦文鬥武鬥,方便孩子們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方向。
韓信就是去年的綜合文武第一。問他理想是什麼,他說想跟隨在嬴炎身邊。
隻是當時的嬴炎還在琅琊地區齊地),鬼鬼祟祟的試圖在鹽上插上一腳,回來之後也是直接被拎過去泰山封禪,根本沒空理他。
從天幕上來看的話,韓信似乎得償所願了。
嬴炎給出了他對韓信的評價:“是個聰明人,也知道怎麼讓自己利益最大化。”
作為養濟院的真正主人、大秦的十九公子,跟在他身邊可比直接出去要劃算的多,這麼長時間居然隻有包括韓信在內的五位想明白了。
——可見大秦的愚民也不是毫無效果。
張行之招招手叫來人:“那我現在就去安排韓信過來。”
張行之的動作很快,不到半個時辰,韓信便已站在嬴炎麵前。
少年身姿挺拔,眉目清朗,眼神卻沉靜得不像這個年紀的人。他微微躬身行禮,姿態恭敬卻不卑微:“公子。”
嬴炎坐在案前,問:“聽說,你去年拿了文武第一?”
韓信神色不變:“僥幸而已。”
“僥幸?”嬴炎輕笑一聲,“養濟院每年出來上千人,能拿第一的,可沒幾個是僥幸。”
比如前年出來的,琅琊那邊的鹽生意就是那位在看著,嬴炎在他身上下了大功夫。
韓信沉默片刻,終於抬眼直視嬴炎,可以算得上無禮:“公子是想問,我為何想追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