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公可真是反內耗第一人啊讚歎、鼓掌)>
扶蘇人在雍城,望著天幕中自己的摯友,有些恍惚——他許久不見畢之了。
扶蘇不是不夠聰明,相反,能在嬴炎不出的前提下超越弟弟們許多,他比世間的絕大多數人都敏銳。
好苗子,隻是方向從一開始就歪了。
“是我……”溫潤青年痛苦的閉上眼,不多時,聲音哽咽:“是我害了畢之。”
朝堂上本就利益交纏、爾虞我詐,他當年以為……以為畢之能夠應付。卻萬萬想不到,他回府之後沒過多久便自儘而亡。
為什麼?明明隻是離開朝堂而已,甘家能養得起畢之,他為什麼要尋死?
為什麼?
畢之……
“阿父?”嬴禮不知道何時過來,懵懵的喚:“阿母讓我喊您用膳……”
“您哭了??!”
扶蘇一滯。讓兒子看到自己這樣的一麵……隻是真心實意的眼淚出來了,想要飛快收回去不切實際。
嬴禮認真想了想十九叔之前說的話,不熟練的爬上阿父的腿扶蘇坐在椅子上),抱住阿父的腦袋:“不難過了,不難過了,難過飛飛。”
“噗嗤!”扶蘇忍不住一笑,“跟誰學的?你十九叔?”
這孩子,和十九親近,比他有眼光。
……
嬴政?
嬴政眸光微動。
第一次,他意識到十九是被孝公自三歲起教導的、天祖認證的大秦下一任君王。
自小便被天祖有意無意的灌輸王道啊。
怪不得這麼霸道。
看向十九——十九身著玄衣便裝由騎裝改進而來的,在鹹陽頗為受歡迎,嬴政看著順眼就果斷把他加宗族服飾裡了),眼睛裡絲毫沒有起伏,早就對這樣的話習以為常的樣子。
也對,天祖待在十九身邊許久,不可能隻教過這麼一句,不知道還有多少更加驚世駭俗的沒有被天幕顯現出來……
嬴炎耳朵動了動,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調侃,猛的一個轉頭,正對上嬴政似乎略顯欣慰和……微乎其微的……忌憚?。
忌憚??!!
為什麼?
嬴炎麵上不顯,但心中地震。回憶起剛剛天幕所現的——
一個人的死如果對你沒有價值或者有害,那麼就需要保住他;可如果對你而言死的非常有價值,那麼你向他下手就成為了必然。你必須要這麼做。
這個“人”,列祖好像概指所有人。在配合上阿母說的“你要先是嬴炎”。
“……?”
父皇不會是想到了:如果有一天他的死對自己非常有價值的時候……
靠哦!!!
嬴炎恨不得當場把天幕關了然後想辦法把這個列祖捶一頓。
這都什麼事啊!!!
不過好在還沒等嬴炎開口,嬴政就飛快的斂去了眼底的、自己可能都沒有發現的情緒。
天幕——
【宴會結束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