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敬隻覺得後槽牙一陣陣地發酸。那隻能寄希望於這邊有天幕在,不會再讓兒子那麼瘋了。
反正她相信陛下是堅決反對這孩子在戰場上衝鋒的。
畢竟誰能想象出帝王身著袞服在朝堂上開著朝會,然後一有戰報就興衝衝的提著劍衝出去的場景?
完完全全是讓人眼前一黑的程度。
她想揪著兒子的耳朵恨鐵不成鋼的叨叨,可陛下還在這裡,也不好做這種有違禮製的事,隻能假笑著端坐,一派端莊賢淑。
再看父子二人——
嬴政聽兒子問一句“父皇覺得可能嗎”,直接給自己乾沉默了。
可能……嗎?
未來的事誰能說得好?
就像是不確認自己還能活多久一樣。
身為皇室的一家三口更在意關於子嗣教育問題,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以叔孫通為例,在欣喜下一代的皇室子弟不是多為草包之餘,更多的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就匈奴論》裡麵——經濟建設決定上層基礎?
他不太能理解經濟落後的具體含義,但不礙事,結合上下文理解起來就好理解多了。
可使用的物品缺乏,自然而然會引發燒殺搶掠?
物資這個詞最早出現在《後漢書.魯恭傳》,就是可使用的物品的意思。和現代意思相差不大,我尋思著大秦的時候遇到應該能理解。
天幕的意思非常明顯——秦太宗認同這個《就匈奴論》……
那問題就來了,儒家還需要繼續改。
天幕——
【柴一帶來的其實不隻是徐福和那些孩子,還有一些金子。不多,航海的船隻無法大批量送過來,隻能分批次一小批一小批的送。
不過總的來說,已經足夠解燃眉之急了。
“發現金礦了!”
這則消息以驚人的速度在南方的土地上蔓延開來,尤其是在舊楚故地。
楚地巫風熾盛,百姓對鬼神之說深信不疑。當得知南秦軍此時已被民間稱為“南秦”)打出“清君側”旗號不久,便在其控製區域發現了蘊藏豐富的金礦時,無數楚人陷入了巨大的震撼與迷茫。
——我們祖祖輩輩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少說也有百年,為何從未發現金礦的蛛絲馬跡?
你們秦軍來了這麼久也悄無聲息,怎麼偏偏在“清君側”之後,金子就自己冒出來了?
這說明什麼?
老天爺這麼認同你清君側嗎??
某處深宅大院內,當地極負盛名的一位老巫師,正對著一個磨得油亮的龜甲念念有詞,手指飛快地掐算著。
臉上的皺紋原本就深刻,此刻更是緊緊擠在一起,仿佛能夾死蒼蠅。
半晌,他頹然放下龜甲,喃喃自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怪哉!怪哉!……卦象竟顯示……大秦……氣數未儘?!這怎麼可能?!”
要說這楚地的巫是有兩把刷子的,就比如南公的“楚雖三戶,亡秦必楚”,多多少少帶點預知。
悄默默掀開窗戶的一角往外看——南秦的軍卒穿著比較統一顏色的麻衣,正在街上巡視,並不太過驚擾百姓。
這些人怎麼看怎麼笑容滿麵。
能不高興嗎?
主君嬴炎有令:開采所得金礦,四成將直接用於論功行賞!不願在南方置地安家的將士,可以直接將軍功兌換成黃澄澄、沉甸甸的金子。
揣進懷裡,那才是最實在的安心!!
“真好啊!”營帳裡一名小隊長捧著小半個拳頭大小的金子,眼睛眯起來都能夾死蚊子。
金子是明顯用利器切割過的,隻有一側較為平整。
旁邊的無不羨慕:“還是隊長你靈光,我的軍功都換地去了。”
他打算留在這娶妻生子了。
“有什麼好可惜的?你旁邊的地都是沒開的,開出來之後就能自己用了。”
一群人嘻嘻哈哈。
“隊長!好消息!營外又來了幾個新販子,帶來些從沒見過的吃食,聞著可香了!”一個腦袋從帳簾外探進來,興奮地喊道。
吃喝玩樂,口腹之欲,人之常情。
……
楚軍。
項伯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並非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的帥才。此刻隻是安靜地坐在主位上,眉頭緊鎖,聽著帳下幾位投奔而來、頗有些將才的將領激烈爭論。
英布說:“既然已經確認南秦軍隊紮營在何處了,末將請命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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